蒜苗小说 > 女生频道 > 千山记

第328章 夺嫡之三一

推荐阅读: 美国大地主营川1934北宋小厨师罗军丁涵太古剑祖不负款款情深无爱徒刑这个福晋有点萌九域神王医妃倾天下丧尽黎明末世流浪者之流浪者诞生我的女友是轻小说作家傅先生谈个恋爱吗偶像请你自重我真不想当高人啊都市之极品仙官墨毒丹青无上至尊系统重生归来发现校花同桌竟然暗恋我萌妻快递:误拐总裁心萧阳叶云舒废物能力列表重生之弃少归来碰瓷之王全球战国圣神伐仙诸子千家世家门阀之苏氏子悠闲小军嫂我在斗破当大佬龙门战神恶魔校草,太过分!校园逍遥高手绝品小春医陈凡萧雪秦静温乔舜辰万载星光不如你两界走私商我的老婆是土匪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女扮男装:绝色校草在身边墨白希茨菲尔探案集腹黑Boss宠妻无度一网情深:国民男神是女生大唐第一少穿越到星穹铁道的游戏玩家一胎三宝:爹地,你拐错妈咪了!魔葱世界的最强吃货恶魔校草:甜心,闹够没!纯情陆少火辣辣神通不朽重生九零小富婆异世重生赛亚人之躯大唐之特种国师超级仙医桃花枝下眠无渊大地无双相师在都市我的名模总裁法医娇妻:神探Boss不好追三体前传:球状闪电我竟然和伏地魔是同学大宋很野蛮飘飘欲仙六零小军嫂失婚成为皇帝从签到开始洪荒之丹武至尊篮坛狂锋之天才在左婚路遥遥:安先生,请借过妃笙天下之盛世浮华重生之我老婆家有矿顾先生,我们离婚吧!这个巨星喜欢挑战极限陆蔓木叶之旗木家的快乐风男渡界仙缘僵尸:我又被九叔挖出来和女神在荒岛求生你甜到我了人在璃月,聊天群内都是我自己?傲世邪妃:误惹腹黑王爷廖凡民的江湖血海孤狼梁山之梦情深赋流年小萌包被七个大佬抢着宠绝品农民混都市龙象霸体诀末世重生之龙帝围猎罗马最狂修仙赘婿重生之女配军嫂反套路明星西游之求求圣僧别作死我在火影签到变强我的迷人小娇妻随身携带一座水族馆非本丸内本丸[综]仁手邪妃倾世心和离小娘子随身携带一座水族馆大国名厨刺客伍六七:开局我成了反派大佬悟空传魔王狂妃我是主角老爸篮坛传奇富豪宦海纵横在你眉梢点花灯暗月纪元捡个美女老板带回家扶摇直上替嫁娇妻:偏执总裁宠上瘾透视邪医陈天策苏涵月略过岁月去爱你豪门重生之妇贵逼人全球缉爱:帝国BOSS甜萌妻
    (猫扑中文)于是,还未商量出对付五皇子的法子,太子身边两大谋臣先行翻脸。李相出了东宫,已是气得老泪纵横,他发现,自己当真是眼瘸啊!太子,太子他以往不是这样的啊!
  
      李相心下郁结,恨不能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相一幅要吐血的脸色回了府,家里充当细作的内侄徐少南就迎了上来,端茶递水的一通服侍,道,“姑丈还需保重身体,莫要劳累太过才是。”
  
      李相摆摆手,长叹一声,“世事不由人哪。”
  
      徐少南道,“姑丈尽管放心,侄儿出去看,疫病的事现下好多了。街上虽人少,但,街道整洁。就是隔离的人,也较先时少了许多。侄儿寻思着,再过个一月半月的,这疫病就能熬过去了。”
  
      “这就好。”疫病什么的,说来五皇子还真是个干实事的。只是,李相哪里是为疫病心烦呢。瞥一眼这细作内侄,李相更是心绪复杂,歇了一时,就去了书房看书,当晚竟是连晚饭都未用的。
  
      李相于东宫怒气而出的消息很快传到五皇子府,同时知道的还有大皇子与三皇子,赵谢二人毕竟是掌宫闱多年,虽现下苏皇后收回凤印,重掌宫务,她二人的消息仍是极灵通的。
  
      赵谢二人都叮嘱儿子,“不知是真是假,你们多留心。”
  
      五皇子这里多一层验证,除了宫里的消息,还有徐少南这位细作传递消息,故此,五皇子当晚就连李相未用晚膳的事都知道了。五皇子与妻子商议,“莫不是李相与东宫翻脸了?这不大可能吧,李相与东宫一向亲近。”
  
      谢莫如道,“李相与宁祭酒不同,徐少南在他身边服侍,李相不见得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说李相为人,先时出调陕甘,其实也是受了科弊案的牵连,论科弊案本身,倒是与他无关。在陕甘几年,也称得上能臣。他这样的人,虽有意东宫,到底更爱惜羽毛,注重名声。都活到这把年纪,这般地位,推太子一把无妨,再多的,李相怕是不肯做的。宁祭酒最是邀名之人,偏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与我祖父是同科进士,说来在陛下亲政一事上也出过力气,还因此被辅圣公主流放。后来被调回帝都,多年一直未曾升迁。像我祖父,都熬到了尚书内阁之位,他仍不过小小祭酒兼詹事府詹事。他如何心甘?他想自东宫身上得到的,远比李相要多。李相的目的,无非是首辅之位。可李相现下已是内阁相臣,就算这一辈子做不了首辅,他这位子,也不低了。宁祭酒不同,东宫倘不得上位,他怕是要终身止于中流官员的位子上了。所以,要我说,宁祭酒定是一心一意巴望东宫上位的,并无二意。可李相,东宫上位,于他是锦上添花,东宫便是上不了位,他这把年岁,全身而退还是做得到的。李相啊,心思还在摇摆。”
  
      五皇子道,“你说,李相是不是真与东宫翻脸?还是故意做出样子来给外头看的?”
  
      “他是不是真翻脸也无甚要紧,李相这样的人,爱惜名声重逾性命。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是宁祭酒,品阶不高,又遇此良机,定会生事的。”
  
      五皇子恨声道,“真个小人!”又说,“芝弟几个,倒是难得敦厚。”
  
      谢莫如道,“阿芝几个又没跟着姨娘长大,他们略大些,就都是我祖父与父亲在教导了。我娘家最耳根子软就是莫忧,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戚夫人为何连忙将她送去闽地与妹夫团聚,就是怕宁家人使坏。”
  
      五皇子听得更厌烦宁祭酒了,偏生这小人运道来了,也是挡都挡不住。五皇子这防疫工作的确大见成效,却不妨有人天生抵抗力差,尤其朝中老臣,上了年岁,再如何保养也不成的。这不,翰林院掌院学士就病逝了。现下也不敢大作排场的举丧,徐学士是个明白人,交待家人定要在他死后火化尸身。徐学士一死,正二品掌院学士的位子便空了出来,太子没半分客气,将此位子给宁祭酒代理。
  
      因是代理,内阁都不好说什么。毕竟太子都说了,“一切待父皇大安,由父皇做主。”一句话,也堵了诸皇子的嘴。
  
      宁祭酒这一升官,别人没什么,李相的脸色更难看了三分。
  
      李相过去东宫,倒是得了太子好一通劝解,直说宁祭酒情急之下,有欠思量云云。但李相何等老辣,宁祭酒这样的小人,便一时不好疏远,也不当升其官阶。太子既肯升宁祭酒官阶,心下定是满意宁祭酒的,哪里是“有欠思量”,在太子心里,有欠思量的怕是他李钧吧!
  
      李相索性不再多话,凭太子与宁祭酒商量去吧。
  
      李相不肯帮忙,宁祭酒那调靖南公柳扶风等人出帝都的计策便不大好使,毕竟,凭他一介小小祭酒,无任何外任资历,想弄出一场战事,也是抬举宁祭酒了!
  
      战事动不得,东宫一时也没什么好法子,毕竟,五皇子滑不溜手,后宫又有苏皇后、文康长公主二人坐镇,就是想忽悠胡太后都不能。双方一时胶着,朝廷倒是难得的安稳起来。
  
      李相不预再管东宫之事,倒是去北昌侯府拜访了一回。北昌侯身为吏部尚书,六部之首,帝心之臣,不过,吏部尚书不入内阁,故此,北昌侯与内阁之人的交情不算深厚。不过,他与李相年轻时便相识,算是有些交情了。李相既来了,就不会九曲十八弯的说些云山雾罩的话。北昌侯请李相书房叙谈,李相叹道,“这一辈子,便是当年陛下亲政之时,也从未觉有此艰难。”
  
      北昌侯听这话极是吃惊,他与李相虽有交情,却是各有各的地头儿,还未到交心境界。李相突然发此感慨,叫北昌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北昌侯反应也快,呷口茶道,“艰难也只是一时,待陛下龙体康复,也就好了。”
  
      “是啊。”李相寡淡的应了一句。
  
      在北昌侯府未坐许久,李相便起身告辞了。
  
      高官有高官的住宅区,李相的轿子沿着青石板路拐了两个弯,不知怎地,就到了苏相府上。李相并没有拜访苏相的意思,但不留神的自轿窗的一层轻纱瞥到了苏府紧闭的兽头大门,忽然心下一个激凌:老狐狸苏默可是自陛下病倒便开始称病的!
  
      要说别人,李相是不会多想的。
  
      但,苏相不同。
  
      想当年,李相官至户部尚书,内阁第二把交椅,他还较苏相年轻,人人都以为他是下任首辅的不二人选。当时,陛下也对他极为信重,还点他为春闱主考,李相那时也认为,大约苏相之后就是他了。可就是在那一年,科弊案发,他因此案牵连,被调离帝都,外出任总督。
  
      那年,是谁推荐他为春闱主考的?
  
      李相并不是蠢人,想想也知道,定是苏老狐狸的手笔。兵不血刃的便将他调离帝都……李相每想到此事就恨的牙根痒,可心下也得承认,苏老狐狸道行不浅。这老狐狸也是,看人家掌院徐学士,说病就病,说死就死。苏老狐狸却是只病不死……李相越想越是心惊。
  
      李相回府便命老妻准备几样药材,准备去瞧苏相。
  
      李夫人道,“这都晌午了,没有大晌午去瞧人的。何况是苏相府上,下晌也不合适,不若明日去吧,眼瞅就是端午,也是节下。老爷与苏相在朝为官多年,苏相病着,大节下的,老爷也该去瞧瞧。”
  
      李相便应了。
  
      第二日,早朝晨会结束,徐少南就捧着礼盒等着呢。李相虽知这位内侄是来他身边做奸细的,可说句良心话,这位内侄行事俐落、八方周到,倒也不错。
  
      李相亲自过府,苏不语亲迎出门,李相温言细语,一派关切,“早想过来瞧瞧老相爷的身体,一直这事那事的,就耽搁了下来。不知,老相爷现下如何了?”
  
      苏不语请李相至花厅奉茶,一面道,“劳世叔记挂,父亲还是那样,既不见好,也没有更坏。只是,这病却是不好见人,除了侄儿,但有亲戚长辈过来探看,父亲都不相见,只怕过了病气。还请世叔见谅。”
  
      李相看苏不语活蹦乱跳的,心下想,你那狐狸爹还没把病过给你,看来老狐狸并无大碍。一面想着,李相只道,“老相爷自来如此,事事都是先人后己,如何不叫人惦念他呢。内阁没有老相爷,我们都失了主心骨啊。”
  
      这话一听便是言不由衷,偏生李相不论表情还是语态,都极为真挚,把苏不语麻出半身的鸡皮疙瘩,客气道,“我爹也是心下着急,只是奈何身子不争气,每月服下汤下,多是昏睡。略有清醒,就记挂朝事。他越是心急,这病好的就越慢。我每每也劝不好。”
  
      “还是得叫老相爷宽心。”
  
      李相与苏不语正在说着苏相身体的话,忽听得外头钟响,二人皆是脸色大变,立刻起身奔到屋外,钟声一直响了二十七下。李相脸白若纸,浑身颤抖,苏不语的脸色也极难看,钟不是随便敲的,二十七为三九之数,全天下也只有陛下、皇后、抑或太后大丧,才会敲三九之数,余者,便是皇子皇孙贵妃过逝,都不会敲钟。
  
      李相的眼泪已经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陛下!陛下!”那种悲痛,完全不似作假。
  
      苏不语亏得历练多年,不然这会儿怕是流不出泪来,李相如此声情并茂,苏不语也跟着哭了,他不是哭皇帝啊,他是哭自己。完蛋了!他可是将宝押在闽王身上的!还是早些辞官归隐吧,陛下一去,太子登基理所当然,哎,莫如妹妹可怎么办哪。
  
      苏不语一想的将来,那眼泪也滚珠一般沿着玉一般的脸颊流了下来。
  
      做苏不语此想的不在少数,就是在办防疫差使的四皇子五皇子听到钟声,也是想到,父亲没了!二人那脸色,更是惨白一片,别的事顾不得,一人一匹快马连忙往宫里赶。
  
      几乎所有的,够得上排位的大臣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差使,在昭德殿下集合。皇子们可以直接去昭德殿,五皇子一进昭德殿,跟着就是身子一晃,扑了过去,抱着他爹大哭!四皇子亦是哭的极惨,丝毫不逊于他五弟。大皇子手脚冰凉的过去,狠狠扶起五弟双肩,双目含泪道,“五弟,父皇安好,是,是皇后娘娘被人害了呀!”大皇子话音刚落,五皇子直接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