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燕生崩溃地看着杜茗离开的背影，踏着一地碎片追上去，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扯出一个笑。
“我还是能抓到你的……小有，别不要我。”
杜茗看着他，眼中全是死灰，“小有早就死了，我是杜氏集团的掌舵人杜茗，如果刘公子继续对我赶尽杀绝，我会如你所愿。”
燕生喘不过气一样抽吸两下，慢慢放开杜茗的胳膊，嘴唇发抖，说不出半个字。
有人扶着杜茗，慕厉只要引路就好，坐上车时她就给宋燃打了电话，这位果然和罗蘅出去吃早点，又赶着去恒源逛街买衣服。
宋燃还颇为紧张，以为受伤的是慕厉，听到是别人，连连舒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这一宿都白求了。”
慕厉没听清他在嘟囔什么，只告诉他安排最好的大夫，费用记到夏晓峰头上就行。
沈修听完一笑，“你挺会给夏晓峰上眼药的。”
看看后面跟着的杜家车，慕厉叹口气，“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孽缘，明明不合适在一起，非要强扭。”
沈修心有戚戚，嘴硬一句，“怎么就是强扭了？他们俩纯粹是阴差阳错，运气不好。两人都被家庭身份拖累了。”
慕厉偏头看着他，足足一分钟没说话，看得沈修有些发毛。
“你有什么就直说好不好？别让我猜，我这智商做生意还行，猜你的心思实在是太难。”
慕厉也大大方方地回答他，“相比于燕生的围追堵截，我才知道你的可贵。沈修，你一直都在说喜欢我，但从不越矩，更没有利用权力来威压，我很感激你。”
沈修喉咙滚动，心中恻然，我强迫过你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男人不再说话，认真开车。
后车里除了扶着杜茗的小草、何叔，就是开车的杜隆。其他杜家人都留在弘丰，说是帮公司清理杂物，其实就是看着燕生，不许他再接近杜茗。
普仁就在市中心位置，距离弘丰不远，很快就把杜茗送到。
接待的导诊早就得到宋燃的指示，立即把杜茗送进规格最高的安宁休息室。卓越的医院环境、亲切温柔的接待态度，都让人如沐春风。
何叔像误闯女儿国的唐僧一样，小护士问什么他都脸红，完全没有和燕生硬刚时候的威风八面。
杜茗进去检查，问诊医生询问家属病患的病史。
杜隆年纪大些，与杜茗更说得上话，他看了沈修和慕厉一眼，不自在地跟医生说，“我能去办公室跟你说吗？”
何叔一把拉住他，“小子，当着你何叔的面都不能说？这几年茗茗身体越来越差，问她就说是减肥。当年车祸我不在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杜隆早就不想瞒着众人，反正是被逼问的，他冷冷地回答，“她吃的那些药，有抗抑郁的，有缓解头疼的。她的抑郁症，很多年了。”
慕厉有些惊讶，但不好在这里听杜茗的私事，拉着沈修想离开，却被杜隆叫住，“慕经理，您能在这里等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