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波谲云诡的人情社会吧？”
“你在r国工作，又不是真空世界，还能没见过这个？”
沈修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她，“那些老外看着大度亲民，私底下还不是一样？”
“可比这直白多了，那些小姑娘看到梁董，都直接用香槟往他身上泼，我每次得替梁董准备至少三套衣服。”
沈修噗嗤一笑，“别让夏总听见，你这么编排弘丰的创始人，当心他给你穿小鞋。”
慕厉喝光矿泉水，看到大厅里的年轻男女都成双成对地开始跳舞，自觉走到一边的自助餐桌，居然没看到几种能吃饱的肉菜。
“说起来还不知道那位大厨什么来头。”
端着一盘新出炉的小点心，慕厉真没什么胃口。
“马里奥大厨可是香港著名的西餐专家，夏总能把他请来做这次酒会的负责人，格调非同一般。”
“要不然这些企业家也不会挖空心思地把家里的孩子带来。”
沈修看着满场“花蝴蝶”，放眼望去哪里都是莺莺燕燕。
慕厉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了两口点心，甜腻的感觉并不好，又拧开一瓶矿泉水。
“哎，你那个忠心的小助理呢？”
高洋？慕厉眉头一挑，“他哪有我这么闲？做下属的不是都比上级忙。”
正说着，一身普通黑色西装的高洋，低调地从人群边缘进来，拿着几份文件，看样子是要拿给慕厉。
咽下小蛋糕，慕厉慨叹道，“照他这么认真工作的态度，用不了两年，就得我给他打工了。”
沈修自有心思，接口道，“你有这个心，我帮你提拔他，让他到我爸的集团去工作，三年内就能和你比肩。”
全未作他想的慕厉还挺高兴，“那我可记住了，等我项目做完回总部以后，高洋多半是要留下照顾母亲的，你要是能帮他找个好出路，也不枉他跟我一场。”
沈修对她最后一句的用词颇为不满，正想纠正，忽然听到远处吵嚷起来。
“你是哪来的服务生？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抖落着衣裙，气急败坏地骂道。
拿着文件的高洋也被泼了一身红酒，有些狼狈地道歉。
“对不起小姐，是我没躲开。”
“什么叫‘你没躲开’？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鬼鬼祟祟拿着文件装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端着托盘的侍应生一边安抚，一边道歉。
“对不起女士，都是我的错，与这位先生无关，我现在就带您去更换衣服，马上把您的衣服送去干洗。”
“干洗？你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料子？你一句干洗就行的吗？”
屠娇娇施施然地从人群中挤出来，“梦涵，这是怎么了？”
徐梦涵为了这次酒会可是拼尽全力，紧绷绷的衣服，把她的身形箍得像要跳出来。
“娇娇姐，你看看我的衣服，让他们赔！”
屠娇娇大方地说，“好啦梦涵，都是来参加酒会的，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带了替换的衣服，你去换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