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皮蛋瘦肉粥里，一般都是一点点猪肉或鸡肉。不知道郝医生怎么说的，厨子生怕材料放少了，除了炖得烂软的牛肉，还有好几只鲜虾。
吃人嘴短。
慕厉一边吸溜着喷香的皮蛋瘦肉粥，一边问小护士，“你们郝主任说话一直这样吗？”
小护士在这里工作，想必体会更深，噗嗤一笑，“岂止啊？他要不是因为说话不好听，也不至于被市一院排挤，我们普仁也挖不到这么有经验的全科医生。”
哦？听起来这里面文章还挺多。
反正早上干吃饭也无聊，慕厉八卦精神一来，拉着小护士打听起来。
人家小护士虽然年轻，但也不傻，没啥关系的人，没事和你讲什么同事八卦呀？
慕厉深谙此道，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燕生的签名照，递给小护士，当时就把小护士眼睛看直了。
“这是……这张照片是新的！绝对是新的！我粉了燕生这么多年，他的海报、杂志我都收藏，绝对没有这张！”
慕厉大方地把照片塞到她手里，“送你了，燕生现在是我们项目的代言人，几张签名照我还是有的。”
这下不光小护士惊，沈修也惊了。
有了偶像的签名照，小护士恨不得把郝医生祖宗八代都说出来。
“他呀就是脑子直，你说现在那些公立医院，哪个医生不是靠着开药挣钱？偏偏他不，每次医院进药，他都梗着脖子和他们那主任叫号。”
“咱们g市地方小，有些病人和家属医疗意识落后，人家要开些吃习惯的药，一般医生也就听了，郝医生不行，非要给人家讲道理。”
“这么一来二去，不光病人讨厌他，医院也不待见他，耽误自己收入也就罢了，你不能拦着别人开药挣钱吧？”
小护士眉飞色舞地一讲，慕厉和沈修就知道这位郝医生，为什么从金光闪闪的公立医院，跑到普仁这不被看好的私立医院工作了。
“那时候郝主任和一医院领导闹得不可开交，但人家也是g市全科一把好手，市三院就想让他转过去，结果人家脾气大，直接辞职了。”
“其实我来得晚，我也不知道宋院是怎么说服他的，不过现在郝主任在普仁是技术一把手，还认识好多行业大牛，普仁离了他，还真没法转。”
听完郝医生的人生经历，慕厉这一碗皮蛋瘦肉海鲜粥也吃完了，一边抹嘴一边夸赞。
“不得了不得了，就这臭脾气宋燃都能忍，怪不得能把我家蘅蘅吃得死死的。”
沈修关心另外一件事，“你怎么随身带着燕生的签名照？”
慕厉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不是随身带一张，我是随身带好几张，谁让燕生是国民偶像，大街上随便拉出来个大姑娘、小媳妇，基本都是燕生粉丝。”
沈修嘴角一抽，这倒是真的，不说别人，就是他妈贺媛，说起燕生也头头是道，十足的影迷。
“你这准备得也太全面了……”
不得不说慕厉的心思在做生意上，极其细腻。可能是因为放在生意上的考量太多，生活里慕厉就粗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