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慕厉的说辞，潘文彬觉得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根本理解不了慕厉在说什么？
免租金送一个公建，唯一的要求是到东海花园里开一家面包店。
“不是……大小姐，您是真没病吧？”
慕厉做西子捧心状，“一想到不能吃到您亲手做的面包，我这颗心，简直病入膏肓。”
潘文彬目瞪口呆，不说自己落魄以后，就是当年还在全盛时期，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粉丝”。
沈修是彻底服了慕厉，就冲她这份精神，她不成才，天理难容。
慕厉这时候满脑子都是东海花园建成后，公建入驻品牌高大上的预期，食品方面有了香港厨神马里奥师兄作保，其他方面的层次也不能太低。
“潘师傅，您在餐饮这一行当的从业时间，比我年纪都要大。我敢在你面前托大、自说自话，都是因为了解你的为人。”
潘文彬这时候都顾不上猜测慕厉是不是有病，疑惑地说，“咱俩才见第二面，你什么时候了解我的为人了？”
慕厉满嘴胡说，张口就来。她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您可是我哥哥的师兄啊，马里奥那个人什么脾气，你肯定比我清楚。他都说你好，你一定就是好的！”
行吧，来自漂亮女孩儿的盲目崇拜，的确会让男人自尊心爆棚。
慕厉再接再厉，给潘文彬灌迷魂汤，“我们东海花园项目做得非常艰难，想在g市打造第一个智能服务小区，除了居住环境的硬件，更重要的就是软件实力。”
“如果高端智能小区吹嘘得独一无二，却让业主连最高端的食品都接触不到，那还算什么高端小区呢？”
“潘师傅，您入驻东海花园项目，不是送人情，更不是被我说服，这是高端人才和高端项目的自然结合！”
沈修站在一旁，听慕厉胡扯，微张着嘴，真心佩服。
这么几个高帽子往潘文彬头上一戴，压得这怀才不遇的面食大厨晕头转向。但好歹活了四十多年，不会被小姑娘几句话就说通，还挣扎着。
“真的不要我租金？我自负盈亏？”
慕厉心说，对不起了潘师傅，我死命拉着你，也是因为马里奥响当当的名头。
“不止如此，首批进驻公建的品牌还会有补贴，如果您第一年就能盈利，这些补贴就等于是额外付给您的年薪。”
潘文彬心里转了十七八道弯，舔舔嘴唇，“那、那装修呢？”
“您提供一个风格，我们的施工队会按照您的需求进行设计。当然，您要是愿意全程跟装修也可以，哪里不到位，和施工队协商就可以。”
天降馅饼，把潘文彬这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大厨，砸得他到现在也没寻思过味儿来，怎么都觉得慕厉像是个搞传销、拉线人的。
沈修憋笑憋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低着头狠笑了两下，整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潘师傅，我们是诚心邀请您加盟，还请您考虑后，给我们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