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苦的茶多酚消融在慕厉的肠胃中，带来一阵舒张。
“叮咚”一声提示音声响起，沈修拿出手机看看，没有消息。慕厉慢半拍点开微信，只见罗蘅给她发了一条笑话，没忍住吃吃笑出来。
沈修从没见过她这个模样，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慕厉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点着手机给沈修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一个人到少林寺挑战武僧，结果被五个和尚打了一顿，他说胜之不武，和尚们奇怪地说，你挑战的就是五僧啊。”
挠挠眉心，沈修招手结账，把吃得半醉的慕厉带出饭店。
“哎，还没结账呢？”慕厉转身想往回走，被沈修一把拉住，“你别拉我，吃饭能不给钱吗？”
沈修两手扶着慕厉的肩膀，从后面推着她走，“结账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
“你就这么把人送回去了？没了？”
郎文渊翘着二郎腿，半个身子都倾到沈修脸前。
“大哥你行不行啊？一个你心仪的姑娘，都半醉了，这等于是把自己送到你手上。你就这么老实，真把她送回家了？”
沈修拿着水独自喝了半晌，自言自语似的，“以后不能让她喝酒。”
一桶狗粮从头兜到下，郎文渊端着一杯威士忌一口周掉，酸得牙根泛苦，“duang”一声扔下杯子，哭着给宋燃打电话，“燃哥，咱家修哥疯了！你快带他检查检查吧！”
宋燃那头正跟罗蘅发微信调情，被郎文渊一个电话打断，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滚蛋，别耽误你燃哥终身幸福！以后我们俩都有归宿，你一个人独闯江湖去吧！”
郎文渊两头吃瘪，气得又来找沈修麻烦。
“呵呵呵呵，沈大总裁都三十一了，唯一一次夜生活还是意外，人家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您这是站在万花园外，不小心薅了根野草就当了宝。”
“你找死呢吧？”沈修听不得他说慕厉，“再嘚瑟把你卖了，看你还怎么逛花园。”
郎文渊立即改变策略，“我明儿就找慕经理去，以后在你这儿受委屈，我就找她哭。”
“你歇会儿吧！”沈修踹他一脚。
给自己倒上一杯热牛奶，郎文渊两手端着，缓解心中的忧伤。
“修哥，问你一句啊，昨天你都把人送家里去了，就没趁机登堂入室？至少见见家里人啊，刷刷存在感。”
沈修何尝不知道这个路数，但昨天送慕厉到家时，慕厉死活不让他进小区门。没办法，他只能让小区保安把她送回家。
“说你傻你是真傻！”
郎文渊小口品着牛奶，愣是喝出威士忌的感觉。
“半只酒酿鸭，这就醉了？你就没觉得是她给你机会？慕经理可是从国外房地产市场打拼回来的，会因为这种土酒熬出来的菜就醉了？”
沈修一愣后蔫巴巴地泄气，“那完了，她就是故意回避我。”
听完沈修和慕厉昨天在饭店的对话，郎文渊陷入沉思，凉了的牛奶在他两手间左右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