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不能找出强有力的证据，蒋凤仪容留他人吸毒的扣押理由不成立，而蒋如山夫妇这些年利用光华厅慈善拍卖会敛财的行为，蒋凤仪也没有参与其中。
可以说，警方现在对蒋凤仪的指控站不住脚，等蒋家最初的混乱过去，就能腾出手把这位能力超群、心狠手辣的大小姐捞出来。
但沈家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呢？
g市程优优在监狱里服刑，只要省会警方认为有需要，完全可以按流程提审，甚至根据检举情况做适当的减刑处理。
程优优和蒋凤仪没什么关系，与其在监狱里蹲十六年，不如能减一点是一点。
“我们这边已经派人去g市提审程优优。——你知道她是你在g市的主要下家吗？”
尚姐不耐烦的表情非常直接地刺中了蒋凤仪的心理。蒋大小姐终于开口说了话，“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你爸妈知道就行。”
翻翻记录本，尚姐冷笑一声，“小姑娘挺厉害，不愧是世家女，小小年纪就敢践踏法律。——你别着急，不承认没关系，警方也不会对你采用什么强制手段，办案嘛，讲究证据，现在证据来了，你承不承认都没有用了。”
孔维国看着老葛脸色变化几次，心说看你这点出息，不等他说话，老葛把文件夹一摔，吓得蒋凤仪一个哆嗦。
“你以为把g市这条线索断了，就能把自己摘干净？可惜啊，你百密一疏，省会这条暗网能让你管理得密不透风，你要是安于现状，也不至于被发现。这就说明什么？人哪，别贪心，手伸得太长，总会被烫着。”
可能尚姐觉得老葛铺垫太多，白他一眼，还是那个不耐烦的语气，却带了点苦口婆心，“你还年轻，虽然是重罪，十几年也该出来了。你家里又不是一分钱留不下，不是还有那些亲戚吗？总不会让你出来以后就饿死。”
这些话哪里是安慰，明显就是在刺激蒋凤仪愈发脆弱的承受能力。她苍白的脸上连一丝血色都看不到，嘴唇微抖，但还是紧紧抿住嘴角。
老葛照着文件夹里的供述念道，“‘蒋凤仪通过心腹联系到我，让我把g市这条线开拓出来，要求我们必须严格遵守单线联系。但我没敢都听她的，总怕出了事她把问题都推到我头上。’”
蒋凤仪克制不住地浑身发抖，死死盯住念供述的老葛。
老葛作为省会禁毒科科长，什么样的彪悍毒贩没见过？会怕她一个没战斗力的小丫头？
“‘所以我留了个心眼，偷偷录了像。录像很不容易，每次接头都是在公共场合，但他每次都会对我搜身，不把我扒光了都不放心。’——你是真挺了不起的，毒品总量不大，做事也谨慎，怪不得这些年都没抓到你的蛛丝马迹。”
可能是在监狱里戒毒久了，程优优说话的条理也清晰起来，这份口供说得相当详实，关于她到底怎么在公共场合被搜身，说得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