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厉被沈修塞进副驾驶位，少见地在发火。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跟他去吃饭？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危险吗？今天是我赶到，如果我赶不及，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沈修一通怒火压了一路，后怕到惊出一身冷汗，坐在车里重重喘气。
慕厉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出他是真的害怕，从后车厢拿了瓶水，递给他，“燕生没怎么样，就是想跟我打听一下杜茗。”
“他跟你打听什么杜茗？！”沈修越想越害怕，“那种戏疯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摆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谁知道是真的还是演的？”
慕厉被他一顿担心搞得有点懵，这会儿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餐厅里遇到燕生的？”
沈修一怔，很快掩饰住表情，“我在查他，毕竟是代言人，总要把底摸透了才好。不然真的有什么黑料，对项目市场形象影响太大。”
“结果发现他最近都在弘丰附近的几个西餐厅徘徊，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本来我到弘丰就是想当面跟你说一声，最好能看看燕生到底在干什么。”
“结果到了弘丰，发现你和夏晓峰都不在，前台说你们去吃饭了，我一着急就跑到燕生在的那家，结果你们还真的在。”
慕厉眨眨眼，“你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何必亲自跑过来？”
沈修正面看着她，“我现在面对面告诉你，你都不见得相信，电话里说的你能相信？”
慕厉低头不语，半晌才继续问道，“燕生真的因为入戏太深，袭击女性了？就因为那部电影？”
慕厉很难接受，外表清风朗月的影帝，居然有这样一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为艺术牺牲了。
“虽然办理案件的警察已经退休，卷宗也不可能让我一个无关人看，但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当时值班的保安还记得很清楚。”
“他大半夜追着一个姑娘不放，幸亏姑娘机灵，也足够幸运，两条路开外就是派出所，连跑带哭地躲进派出所，值班警察抓到的就是燕生。”
在《欲·瘾》中的瘾君子因为戒断失败，被妻子最终抛弃，走投无路的他尾随前妻，以爱的名义勒死前妻，最后一个人走上铁轨，面对争鸣而过的火车。
“当时那部戏早就拍完了，别说什么入戏太深，说不定就是他心中的阴暗面。”
慕厉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踌躇地说，“那代言人怎么办？夏总好像很积极地想撮合他和杜茗。”
“夏晓峰那个混蛋，指不定是要把杜茗往火坑里推，不然以杜茗的性格，为什么单单对燕生这么反感？”
一顿连猜带编的说辞，把慕厉说得不吭声。
沈修又气又怕，舍不得说慕厉，只能一人嘟嘟囔囔。
“我看夏晓峰就没安好心，说什么你和杜茗关系好，难道燕生没有行为能力吗？杜茗和谁关系好，不能自己去调查吗？”
慕厉抬头问他，“刘副市长给你打电话，说的什么？是关于燕生和杜茗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