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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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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霖不知这个“坏”是什么,他没有草率作答,而是郑重其事地说:“自家人,哥哥不必介怀。”
  
  苍霁招架不住似的转开眼,说:“人说要欺负你,你怎么也这般轻易地答应了。”
  
  “兄弟齐心方能其利断金。”净霖说着看向苍霁腹间,“消了些吗?”
  
  “本无大碍。”苍霁说,“被血海吓出了心病,见着你,便都痊愈了。”
  
  “可惜我也无法带你出去。”净霖将瓷瓶收回袖中,说,“这里若是某个人的肚子,那我们如何绕得出去?”
  
  “邪祟易生心障,在这里待久了,兴许眼见皆为虚幻,自然辨不清方向。”苍霁捂了捂腹,觉得好些了,继续说,“待会儿我若说了什么胡话,必定是受了邪祟蒙蔽,你只管戳我便是了。”
  
  净霖说:“我记下了,但若是我也陷入其中怎么办?”
  
  “你不会。”苍霁起身,“除魔剑道已破臻境,休说邪魔,就是血海也要让你三分。再者你心神坚定,本就不易受心障侵扰。我们在奔城那日,见得城中尸体古怪,眼下趁着在这里,不如也将七星镇查一番,兴许能探出些线索。”
  
  两人便一并绕入镇内,净霖背负咽泉,血雾也避退三尺。苍霁占了便宜,腹中酸痛逐渐散了,他心知是挨着净霖纯澈的灵气的缘故,不禁暗道净霖当真是个宝贝。
  
  七星镇原本沿江,泊口虽不及玄阳城恢宏,却也小成规模。现下已被黄沙埋没,处处皆是断杆破板。西江水臭不可闻,尸体被撕得好像碎絮,飘零在江面。净霖挑开一间坍塌的屋舍,窥见里边的尸体,全都层层叠叠地挤在门后,应该是血海出现时慌不择路,活生生被踩死、压死的人。
  
  “我在北方时,也见过血海袭城。”苍霁蹲身拨开捂得腐烂的尸体,说,“贪相一出,连牲畜也不会放过。然而在这南边,却屡次见到邪魔弃尸不食,倒与从前很是不同。”
  
  “不仅是北边。”净霖打量着尸体,说,“东边最初沦陷时,我曾赶赴前沿,见血海潮翻,邪魔什么都吃。”
  
  “奔城中的孩童不吃,现下连七星镇压死的人也不吃。”苍霁沉吟,“莫非它们在此只为作乱,而非食人?”
  
  “若是如此。”净霖与他对视,“……邪魔所谋已不再是仅仅为了口腹之欲,而是攻陷围剿。它们不仅成群结队,还悟出了兵法?”
  
  “若他是一个人,许多问题便迎刃而解。”苍霁说,“不能以偏概全,再看看别处。”
  
  他俩人又移步向镇中,在废街之上随处观看各种尸体。许多尸体早已分家,能从撕裂处看出邪魔的咬痕,但奇怪的是,被吃掉的少之又少。尸首于血海浸泡中不能久放,更多的已经化作一滩血肉血水,连骨头也呈现出斑斑驳驳的侵蚀痕迹。
  
  “我明白了。”苍霁立身在尸骸中,忽然对净霖说,“邪魔袭城除了布设的作用,兴许还是为了喂养血海。你看此地,多数人丧命之后便被抛掷在地,邪魔既不吃,也不要,而是任凭骨肉融化在血海中。他若是人,必不会无缘无故地这般做。”
  
  “可是人入血海,本就难以存活。”净霖环视一圈,说,“血雾瘴气,普通人触及即死。”
  
  “此话是谁说的?”
  
  净霖说:“亲眼所见。”
  
  “那么有些修为的人进入如何?”
  
  苍霁说着让出半身,净霖方才看见他身后的一团白袍。九天门葬身此地的弟子不少,这一具已经尸骨无存,连袍子也被侵蚀了半截,唯剩一把断剑插立在侧。剑穗与挂牌飘动在风中,剑身却屹立不倒。
  
  净霖走近,俯身拾起挂牌。这牌是空心,轻得很,上边刻着九天门弟子的姓名与修为。他将牌面的灰尘抹掉,逐渐看清指腹下的字。
  
  “聚灵。”苍霁读出修为,说,“他已修成灵海,再看他残剑雪亮,死了这么久依然屹立,想必本相也不可小觑。这样的人,尽管入了血海瘴气,也有自保之能。九天门为何一直不肯进入血海?”
  
  “血海初现时,门中曾派遣弟子深入,但全部不知所踪。”净霖说,“后来血海侵袭城镇,方知其中有数不尽的邪魔。寻常弟子即便扛得住血雾瘴气,也无法在邪魔夹击下支撑太久。久而久之,便有不许进入的禁令。虽然命令这样说,但边线诸城常遇侵袭,守备的弟子不能弃城、弃民而逃,以身抵浪便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凡被血海淹没之处,皆无人生还。”
  
  “比起普通人,血海似乎更喜欢修道者。”苍霁拔出残剑,见剑身上刻着“肝胆”二字,便掸了灰尘,将它与白袍放置一处,压在了石头下边。
  
  净霖将挂牌收了,说:“我曾与东君商议入海一事,他也道这里危险万分,人难以存活。”
  
  “东君。”苍霁缓缓念着这个名字,“我观他这些年行事,常游荡于内陆,不肯轻易来到边线再入血海。他是这世间最明白血海的人,便没人生疑吗?”
  
  “相反,他一直备受怀疑。”净霖说,“他在门中……倒与我有些相似。他这人说话时常一针见血,凡是兄弟,没有不被他嘲弄过的人。他深知自己身份不便,故而极少往边线来。父亲很爱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