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袒护，直言不讳
“颜王妃！”见姚清霜不语，云大夫又道，“你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国公夫人并未生病，可你却弄了一个病恹恹的妇人扮作国公夫人，这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老夫也不管你是什么阴谋，但若非是你，老夫还好好的在扶风城，断断不会牵扯到你的恩怨中，老夫的徒儿，”他垂眸心痛的瞥了眼了罗勒的尸首，“也绝不会白白丧命。所以，罗勒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
“云大夫！”宋惊鸿缓步走向云大夫与罗勒的尸首，“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你行医救人所开的方子都是就救人命的，对吧？”
“那是自然！”云大夫挺起了胸膛，雪白的胡子颤了颤，“老夫行医多年，堂堂正正，敢对天发誓没有做过一见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是！”宋惊鸿附和道，“云大夫的这话，本官相信。但即便你看得是治病救人的药，若是有人将三日的药，五日的药，一次全用了，是不是也会丢了性命？”
云大夫一时怔住，“谁会这么傻？”
“云大夫就说是也不是？”宋惊鸿不理会云大夫的质疑。
云大夫颔首，“是药三分毒，每剂药之中的药材就算多了一点，少了一点都可能要人性命，更何况一下服用这么多的药了。”
“这不就是了？云大夫想要治病救人，可却怎么也防不住有人不按理出牌，一下要将三日的药一次性全用了。如此他若丧了命，本官是否能说是云大夫害死了他？”宋惊鸿的神色凝重起来。
“这……这怎么能怪老夫？”云大夫瞠目结舌。
“是呀，你徒儿罗勒的死又怎么能怪颜王妃？”宋惊鸿顺着他的话道，“王妃的确请了云大夫来上京城，一路之上除了照顾云大夫的那两名小厮之外，暗中还差了两人保护云大夫。可她防得住明枪明刀，却防不住人心善变。”
宋惊鸿垂眸看向罗勒的尸首，“这是云大夫的爱徒，他自然应该知道云大夫的药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可他却还是偷换了药，最终又被人灭口，云大夫，你告诉本官，这怪谁？”
云大夫哑然，讪讪说不出话来。
的确，姚清霜要是不寻他来看诊，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可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以罗勒这品行，日后也不一定要闯下什么祸事。
“唉！”他长叹了口气，又恨又痛，又悲又怜的看向罗勒，“你……你这个傻孩子，你究竟图什么啊？”
姚清霜冲宋惊鸿投去感激的一瞥，虽如今他们不经常见面，但他对她暗中的帮助却一点都不少。
宋惊鸿，谢谢你。
姚清霜默默又道了一句，转眸看向云大夫。
“云大夫，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杀害你徒儿的凶手，让他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云大夫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浑浊的泪珠吧嗒、吧嗒落在罗勒浮肿的脸颊上。
“不知云大夫是想要将他送回扶风安葬，还是就葬在这上京？”姚清霜又问道。
云大夫擦了一把老泪看向姚清霜，“还劳烦王妃差人将他送回扶风吧，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啊！至于老夫……”
他略略犹豫道，“我想再在上京多留两日，亲眼看到这凶手落网。”
“好，我这就安排人将罗勒尸首运回扶风，至于云大夫，你不如就在这国公府上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