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冯唐李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他回到病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
见冯芊芊回来，他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的神情，见眉宇间有了一抹轻松，这才放下心来。
“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我们可以走了。”
冯芊芊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出去，就感觉到自己肩膀上一沉。
“外面还是有点冷的。”冯唐李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冯芊芊身上。
出了医院大门，冯唐李嫌停车场有些远，只让冯芊芊在门口等他，自己一个人去开车了。
沐浴在阳光下，口罩遮住了冯芊芊的半张脸，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只不过这种感觉在看前朝自己走过来的人时，瞬间消失不见了。
宫莫寒缓缓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宫北辰。
两个人的五官十分相似，身高也差不多，看着宫北辰，冯芊芊竟然有一种看见了年轻时宫莫寒的错觉。
只不过那个时候，宫莫寒的眼神还要冷上几分。
冯芊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缓缓向自己走近的两人。
岁月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她看见多年前的人像自己靠近。
不同的是那个少年眼底再无半分情愫，只剩下冷漠和警惕。
她从一开始就输了，后来赌红了眼睛，拿着所有的筹码孤注一掷，却忽略了，从一开始，那就是一场必输的局。
就在她一个人陷入回忆的时候。宫莫寒走到了面前，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一圈，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要出院？”
冯芊芊点了点头，“是啊。”
那天如果不是宫莫寒冲到了她家，或许她早就已经死了。
在痛苦中死去，和挣扎着活着。
哪一个都太难，可是她已经没有了死亡的勇气。
宫北辰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表情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宫莫寒顿了顿，“好好活下去。”
冯芊芊闻言，手心微微收紧，许久以后，应了一声。
“谢谢你救了我。”她又开口道。
宫莫寒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两个人无言以对到如此地步。
宫莫寒：“以后怎么打算的？”
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宫莫寒还是开口关心道。
这个问题，宫莫寒曾经问过冯芊芊，只不过她当时选择了死亡，而这一次的回答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我想出去看看。”
话音刚刚落下，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道汽车的喇叭声，车窗缓缓摇下来，从里面探出冯唐李的半张脸。
他先是看向冯芊芊，见对方状态还算不错，这才紧跟着看向宫莫寒和宫北辰，表情有些冷。
下一秒，冯唐李打开了车门，一把揽过冯芊芊，“你们离我姐远点儿！”
在他心中，如果不是因为宫莫寒这个惹事精的话，他的姐姐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宫北辰脸色冷了下来，“冯唐李。”
“北辰。”
“唐李，不要没有礼貌。”
冯芊芊和宫莫寒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宫北辰冷哼一声，移开了目光，算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冯唐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触及到冯芊芊的视线，到底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