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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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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章==

    这拔步床内外有两层幔帐,外层的幔帐放下来,就仿若是一个**的空间。----

    骆怀远从脚踏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这厮的态度太过镇定自然,嘴里又一直和严嫣说着话,严嫣也就没注意到此时的异样。

    骆怀远自然讲得是这次他被撵出宫之事,包括其中的缘由俱是一一道来,与严嫣当时所想差不离。不过他是个非常善于讲故事的人,讲得那是□□迭起、引人入胜。严嫣听的聚精会神,也就没有发现这厮一点点蹭了过来。

    等发现异常之时,他已经距离自己极为近了,手也被人给抓住。

    “阿嫣妹妹,你喜欢我送你的花儿吗?”

    “你比较喜欢什么颜色的?”

    “我觉得那紫色的玫瑰很配你呢!”

    “你最近有没有想我?会不会比以往想的要多了一些?”

    “我日日都有想你,好想赶紧把你娶回家啊!”

    这宛若连珠炮似的,一句接着一句,让严嫣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眼前的这个人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熟是因为几乎每日他都会着人送来花,里面夹上一张小小的卡片,其中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陌生则是是因为似乎许久都未见过他了。

    他居然又吃胖了一些!

    “你怎么又胖了!”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严嫣嫌弃道。

    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胖脸,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

    “真的吗?真的吃胖了吗?”

    如丧考批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左颊那个酒窝没了,眼角也不上扬,嘴角耷拉了下来。他胖手捂着自己的眼,装相哭道:“你嫌弃我胖,我从小就胖,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会儿就嫌弃我呢!伦家那么喜欢你……”

    呃……

    严嫣没料到对方是这种反应,一下子有些愣神了。

    骆怀远似乎极其伤心的模样,扑了上来,抱着严嫣就开始诉说自己受伤的情怀。

    “那啥,我没有嫌弃你……”

    “你有!”哀怨的声调。

    “真没。”

    “你就有!”斩钉绝铁,又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控诉。

    “我真没有。”

    “你有!”

    嘤嘤嘤嘤……

    骆怀远将自己的肥脸往严嫣脖子上挤去,边挤边蹭,嘴里还呜呜啦啦控诉兼哼唧。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他的手又胖又软,再加上他折腾不歇,已经暗里揩了好几把油,严嫣居然也没发现。

    直到这货鼻息开始不对,严嫣才发生自己胸前的小鸽子居然被人捉住了。

    这货态度太嚣张,嘴里叨叨‘被人嫌弃了,自己的心好受伤’,手里激动的却是摸了又揉。

    “你、你、你在作甚!”

    “我什么也没做啊!”这厮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无耻的说道:“我发现你这处肿了,我帮你揉一揉!”

    严嫣大脑轰得一下炸开了。

    她就算再不谙世事,也不会将猥亵当做好心!

    手比大脑反应快,她拽着骆怀远的衣襟便一个翻身将他按在下面,挥着拳头就上了。

    “你这个死胖子,臭流氓……”

    骆怀远口里哀哀直叫唤,一个劲儿的求饶。看似很可怜,若是认真观察就能发现,这货又是装的,脸上一脸享受的模样。在这挨打的空档,他‘惊慌失措’的肥手,又不经意摸上了严嫣的**。

    蹭一下,再蹭一下,不亦乐乎。

    里面动静太大,在外间守夜的依云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姑娘,可是有事!”

    严嫣动作一滞,清了清喉咙,道:“无事,我做了噩梦。这会儿醒了,你不用进来。”

    依云模糊的应了一声,似乎又进入香甜的睡梦之中。

    屋里此时静谧非常。

    偌大的床榻,上面被折腾的乱七八糟,枕头掉去了地上,被褥床单被搅成了一团糟。

    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居然变得极为暧昧,骆怀远在上,严嫣在下,严嫣骑在骆怀远软软的肚子上。

    严嫣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地动了一下,身下的垫子跟着也晃悠了一下。

    她玉面通红,想下来,却被人紧紧地拽住,而后一个翻身被压在了下面。她正欲挣脱,手却被人捏住了,拿到嘴边紧张的吹了吹。

    “嫣嫣,痛不痛?手打痛了没有?”

    声音近似咛喃,似乎充满了无尽的疼呵与怜惜之意。

    本就身处尴尬,又是这样一个暧昧的场合,再加上这咛喃的疼呵声,严嫣的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这货儿继续恬不知耻的吹疼疼,吹了不过瘾,还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只差啃上去了。

    “你干甚,丢开,快起来——”

    不自觉中,声音便变得娇媚似一滩柔水。

    骆怀远自然发现了这种变化。

    嘿嘿,不怕你硬是钢,只要开窍了就成!

    一个挣扎着想起来,一个装死的不动弹,本就是极为尴尬的姿势,蹭着蹭着就不对头儿了。

    严嫣发生对方的表情极为古怪,似痛楚又是愉悦,不由便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了?快点起来,再装死我就生气了!”

    骆怀远奋力的翻过身去,躺了一小会儿,才坐了起来。

    “你下次要还敢这样,我非、我非……”

    他贼贼一笑,嘴里却可怜道:“这次纯属意外啊,嫣嫣你手打疼了没,我这皮粗肉厚的!”

    巴结的凑过来又想捧严嫣的手来看。

    严嫣一把挥开他,扬眉冷眼:“你半夜跑来到底是干什么?”

    他干干一笑,期期艾艾,“就是跟你说出宫那事儿啊。”

    “现在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一脸墨迹的样子,似乎不想走。

    “女儿家的闺房,男子是不能来的,尤其你居然敢夜探我闺房!”

    “咱们不是快成亲了嘛,我想你了,又怕你担心我,就偷空跑过来跟你说声。”

    严嫣小脸一红,“我才没有担心你!”

    骆怀远嘿嘿一笑,小声咕哝:“我知道嫣嫣肯定担心为夫的了,一定是这样……”

    在严嫣扬起拳头之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了床,动作极为敏捷,一点也不似平常的笨拙。

    “那啥,嫣嫣,咱们上元节再见,到时候我来接你去赏花灯。”

    说完,便开了一扇窗户,笨拙的从窗户上翻了出去,人出去后还极为体贴的将窗扇合上。

    严嫣刚想下床,突然听到依云的脚步声。

    依云披着薄袄,端了一盏烛台,走了进来。

    “姑娘,你睡了吗?”

    “还没。”

    依云哦了一声,听到衣衫窸窣声响,又听她疑惑的低声几句:“怎么这窗扇居然没闩上,奴婢记得之前有检查过。”

    严嫣僵了一下,道:“依云,你来帮我将床铺整理一下。”

    丢下这句话,她便去内间净室去了。

    等出来后,依云已经将床铺规整得极为整齐。

    依云倒是有些惊讶这乱的程度,只是严嫣习武,说不定是习武之人力气大,做噩梦之时梦见与人对打,才会是这般。

    严嫣还有些紧张怕依云看出端倪,没想到对方自己给找到了解释。

    ……

    四皇子走后,小安子一直处于紧张担忧的状态中。

    这惯喜欢作妖的殿下,居然跑去夜探人家姑娘的深闺。哪怕那是未来的皇子妃,也是不能如此的啊!只可惜小安子抗议声太小,被骆怀远自动给忽略了。

    骆怀远夹杂着一股寒气从外面卷进来,小安子赶忙迎了上去。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见骆怀远脸上有几块红印,顿时转为惊讶,“殿下,您被打了。可是被人抓了现行?我的天呐,这可怎生是好,没让人看见您的脸吧,这事若闹出来可真是……”

    骆怀远一脸不耐烦,“你有完没完!没派你去唱大戏,真是有些屈才!你家主子我是那么憋足的人,就被人抓了现行?你就不会给我念点好经?”

    “可您的脸——”

    “这是不小心碰红的。”

    按下不提。

    次日小安子收拾骆怀远的床铺,居然又发生了可疑的物体。

    他满心担忧,总这样怎么成?

    不过很快他就没功夫继续担忧了,宫里来了人,给四皇子送来了四个宫人。

    这四个宫人年纪俱在十五六岁左右,容色上等,身段婀娜多姿。一看就不是送来干杂活的,那领这几名宫人来的太监说得也极为坦白,这是宫里安排给四皇子教导人事的。

    宫中有这样的规矩,皇子初精之后,便会安排几个宫人来教导皇子人事。一来是为了让皇子学习临幸之道,大婚之时可以从容不迫,并早日诞下子嗣。二来也是为了不让皇子因新奇而沉迷于女色之中。

    上辈子的时候,骆怀远未就藩之时一直在宫里居住,身边便有许多这样的宫人,俱是‘宫里安排的’。这辈子因骆怀远早早就离了宫,建府别居,四皇子府这边没报上去,宫里那边便一直没动静,没想到这会儿居然送了几个宫人来。

    是看他即将不久就要大婚了吗?

    因有上辈子的经验在此,骆怀远自然不会将这种行为理解为好意。他见过太多太多这种打着‘规矩、好意’的幌子,行各种魑魅魍魉之肮脏事。关键是这种怀柔的手段,让你一时根本察觉不出来,等明白过来之时已经晚了。

    就好比上辈子之后他才知晓,皇子大婚后会有正妃侧妃人数不等,这才是皇子们正儿八经的妻室。可若是身边有一群貌美如花的女人,而这些女人又是打着长辈们的幌子送过来的,府上后院之中又怎么可能会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