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儿将容无忧呈上的证据,送到穆琨面前给他瞧。
穆琨在看到那些证据时,眼前一花,差点儿晕倒,可他绝对不能承认。
“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没有做过这些事儿。”穆琨死鸭子嘴硬,反正他有太后娘娘为靠山,谁敢把他怎么样?
加上,原本要铲除赵崇渊这个病殃子,就是太后的意思。
穆琨这会儿就更不会,将赵崇渊和容无忧放在眼里了。
证据除了有证人证词外,还有账簿。里头记载着的,赃银数目与去向,上头还有国舅的印章。
这是穆琨想抵赖都抵不了的,可穆琨自持有太后撑腰,自不会怕。
新帝赵崇函气得脸色发青,他真没想到,在自己的治理下,国舅竟然敢中饱私囊?牟取私利?
帘子后头的穆氏闻言,不由问道:“皇帝,怎么回事?”
“孙全,将账簿给太后娘娘阅览。”
“是。”孙全儿令命,便将那些指控国舅贪污的账簿和证据,送到太后穆氏的手里。
穆氏看到那些指控穆琨的证据,自是知道穆琨保不住了,这大厅广众下,她即便权倾朝野,身份尊贵,也不能徇私包庇。
“哼!穆琨,你还有何话可说?”太后发怒了。
穆琨闻声,吓得立马跪到地上,磕头嚎叫:“太后娘娘,老臣是冤枉的,这些事情,老臣没有做过啊!”
“一定是有居心不良之人,盗用了老臣的印章,做那等贪污之事啊!还请太后娘娘与皇上明查,还老臣一个清白。”
“盗用?国舅大人这话说得,是骗三岁孩子吗?谁不知道,这印章便是一个人的身份象征,岂是说盗用就盗用的?”
“就算是盗用了,可盗用者的目的呢?难道是为了报答国舅大人吗?”容无忧冷笑一声,满脸讥笑。
毕竟,谁都知道,印章属于私人贵重之物,就算别人盗用,那也是以印章主人为准。
谁没事儿学做好人,竟会将那么一大笔钱财,转到国舅大人的名下?
这话,也就傻子才能信。
“皇上,太后娘娘,老臣真的是冤枉的,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呢!”
“那国舅大人的意思是,你并未中饱私囊了?也不曾贪污国库与商贾上税纳贡的钱财了?”
容无忧睨了他一眼,这个穆琨,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这是自然,老臣一直兢兢业业,自不敢行半点不法之事。”穆琨冷哼一声。
“既是如此,那何不搜一搜国舅大人的居所呢?自知真假了。”
容无忧的话算是给新帝赵崇函提了个醒儿。
他立马下令:“来人,立刻查封国舅府。”
“慢。”帘子后头,穆氏立马出声制止。
赵崇函眉心一蹙,穆氏专制贯了,在朝堂上,也公然不给新帝面子。
“母后,这件事情……”
“皇帝啊!这件事情,哀家看着,疑点重重,还是要好好审理才是。”
“切莫冤枉了一个好人,再说了,就单凭这些账簿与指控名单,就下令查抄国舅府,未免太过草率。”
容无忧小眼睛一眯,眉色渐冷,这个穆氏,摆明了要替穆琨脱罪。
她刚想反驳,赵崇渊却对她摇头,容无忧只好憋气儿不语。
赵崇函迟疑,可太后都发话了,他自是不好当众剥了太后的面子。
“这……既是太后娘娘开了口,那便查仔细点吧!”
“容无忧,除了这些账簿和证人指控书外,可还有相关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