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年多的黑化，早已迷惑了他的心智。
此刻看着沈流沙一招袭来，他只有过去的战斗本能去抵挡。
虽然实力看上去，是实打实的半神五段。
但相比于过去，终究还是木讷了那么一点。
武者过招，特别是强者，在战斗中也很讲究灵性。
跟沈流沙这个大活人比起来，人魂还是差了许多。
所以，这场境界相对悬殊的战斗，竟然从一开始便势均力敌。
战斗的圈子始终也没有扩大，人族一方，没有人加入战团，另外几位圣人人魂，也没有立即出手。
沈天豪视线盯着场中的战斗看了一会，随后转向了月婵，一字一顿道：“记住，这是你先动手的。”
月婵听见沈天豪那淡漠的声音，本能的皱了下眉。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内心其实也做了许多考量。
最主要的，便是怕打蛇不死，反遭报复。
人族，毫无疑问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
如果她不能用自己当年的魅力，驱使这些圣人人魂干掉人族所有强者的话，接下来，人族武者便要反噬她了。
这一点，毫无疑问。
不管是沈天豪还是王道，都不是真正意义上老实巴交的人。
她不主动出手的时候，这二人或许还能克制一下。
如今她一出手，就宣告双方再也没有了缓冲的余地。
接下来，必有一场恶战。
想到此处，月婵心中不由暗骂云海圣人是个废物。
作为昔日的圣人强者，仗着五劫真神的实力，竟然和沈流沙这个宗师九段打的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