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们倒是挺有钱的。”陈小练悠悠地端着一杯茶，吹了吹杯口的热气：“按理说，你们从荆棘花团分裂出去的时候，应该带不走多少家底吧？”
陈小练没有让僵龙到自己的住处来，也没有再去一趟那个酒店，而是在周边找了个咖啡馆，定了一个小包间。
“就算觉醒者在团队里的地位不高，但怎么说我们也是前荆棘花团的成员。两万点点数，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僵龙坐在陈小练的对面，面前摆着一杯没有动过的咖啡：“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句，这些星辰砂的来源是？”
“关心这个干嘛？”陈小练微微抬了抬眼皮，望着僵龙。
“别误会。”僵龙笑了起来：“我不是想要窥探贵团队的秘密，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些星辰砂是否能得到稳定的供应。如果可以，我打算签订一个长期的供销协议。”
“说说看。”陈小练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
“你知道，星辰砂这东西，用在普通的刀剑铠甲上，用量并不算太大。但如果打算用来强化科技类的装备，那就是个无底洞了。战机、战车、甚至是机甲……所以我想知道，你还能够提供多少星辰砂？价格嘛……”
僵龙笑了起来：“有没有量大从优的政策？”
“批发零售都是一个价。”陈小练也笑了起来：“你也知道这玩意抢手。就算不跟你们做交易，我零散着往外卖也不怕找不着买家，最多只不过是稍微费点功夫而已。”
“也ok。”僵龙点头：“那么，关键是，你们还能提供多少货源？”
“底线是每个月十公斤，够你用的了吧。”陈小练淡淡道。
“十公斤，一万克，嗯……”僵龙想了想，皱眉：“不能再多点了？”
“这是底线，不排除某个月我能搞到更多的可能。”陈小练盯着僵龙：“你的胃口可真不小，快赶上零城的常驻团队了。”
“还差得很远呢。”僵龙笑了起来：“虽然没有进过零城，但在荆棘花团的时候，我们和零城的那些常驻团队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他们的底蕴，不是现在的星落战队能相提并论的。”
“现在的？”陈小练笑了起来。
僵龙言下的深意，他自然是听懂了。
——现在，我们的确还比不上零城常驻团队的底蕴，但日后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行了，不说那么多。这几天来和我们接洽的觉醒者团队陆陆续续，有些必须是我亲自接待的。抓紧时间完成交易，我还得回去。”僵龙坐直了身体：“来验货吧。”
陈小练点点头，从储物空间里放出了一小撮星辰砂，装在一个小托盘里，推到了僵龙的面前。
星辰砂是通体透明的粉末，闪烁着流动的五彩光泽，僵龙伸出手轻轻捻起一些，在指尖摩擦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纯度很高。二十公斤，都带在身上么？”
“当然。”陈小练微笑了一下：“我总不至于担心被你打劫了吧。”
僵龙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不会。接受转账吧。”
说完，陈小练的个人系统已经提示，僵龙转来了两万点点数。
“东西都没见到，就直接把点数转过来了，你倒是心大。”陈小练随口说着，已经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两个凯夫拉材质的提箱：“一个提箱十公斤，你点点。”
僵龙打开两个提箱盖，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重新盖上了盖子：“希望我们以后能够继续这么愉快和稳定地合作。”
“我也这么希望。”看见僵龙提上提箱，起身要离开，陈小练叫住了他：“稍等一下。现在距离正式进入副本，只剩下不到一天了。你那里，联系上了多少团队了？”
“到我来这里的时候，二十三个团队，总人数两百五十六人，还有十三个没有所属团队的觉醒者。”僵龙看见陈小练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笑道：“别担心，按照我的估计，还有不少团队没有抵达副本区域。这个数字，待会还会增长的。”
“有哪些出名的团队？”陈小练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或者是，有名气的角色？”
僵龙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小练，笑了起来：“你真正想问的问题是，有没有零城的人吧？”
陈小练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别做梦了。”僵龙摇了摇头：“零城的人过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半个人露面过，不知道藏到了哪儿去。就算他们的藏身处在这次的副本征召范围之内，也绝不可能和我们联系的。”
“或许吧。”陈小练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消息，告诉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协议里包含了情报共享这一条吧。”
“当然。何况排除这次副本之外，我们也是长期的战略资源合作伙伴呢。”僵龙哈哈一笑：“行了，我回去了。有消息的话，我会联系你。”
……
回到了小旅馆，刚刚推门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罗迪已经匆匆冲到了陈小练的身前：“怎么样！没被黑吃黑吧！”
团队里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在这间房里，等着陈小练回来。
“怎么可能。”陈小练笑笑：“两万点，到手了。”
罗迪捏着拳头，激动得瞪大了眼睛：“那么容易就到手了两万点？！”
“我改良过效率之后，每个月的产量是五十多公斤，成本只要三千多点。卖出去，净赚五万点！”他掰开手指算了一番，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今天起，咱们也正式成为家里有矿的阶层了！”
“别做梦了。”陈小练摇了摇头：“我们不可能卖掉那么多的。第一，星辰砂虽然重要，但是之前绝大多数的产量，都被零城那些强大的常驻团队拿来用在了自己团队强化上，流入市面上的数量很少。不管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如果我们放出的量太大，冲入市场之后，价格立刻就会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