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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奎恩之石一个人爬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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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在坟墓前面的嘉飞尔满身疮痍。 全身被血染红,肩膀因急促呼吸上下起伏。脸和身体有被殴打的痕迹,连锻炼有素的肉体都只剩下腰带,几乎快要裸体。 连鞋子都没了,光著脚站立的样子,让昴放下举起的手。 「……还真原始的造型。你战士妆会不会画得太起劲啦?」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不过就是在那边稍微跌了一跤而已。」 面对讲风凉话的昴,嘉飞尔不爽地鼻子喷气。 虽是玩笑话,但昴是真的被嘉飞尔受伤一事吓到。早就料想到他会出现在坟墓,但完全没想到他会浑身是伤。这种状况的原因是── 「奥托那个笨蛋,果然太乱来了……!」 「太小看他了。没想到他是那么能干的家伙。附带一提他还说服了拉姆……拜此之赐,俺才变成这副德性。」 「拉姆跟奥托联手?」 憎恨地扭曲面颊,嘉飞尔肯定昴的猜想,还多做补充。 要是相信他说的,那他身上的伤就是奥托跟拉姆的功劳。那两个非战斗人员到底是有多奋战啊?恐怕是为了争取时间。 为了让昴和爱蜜莉雅有时间说话,所以他们奋战到底。 「可是,要是你们死了就没有意义啦……」 想到最糟糕的可能性,冷汗顺著昴的脸颊滑落。 嘉飞尔的状态述说了三人曾经有过激战,因此就算他们两人奋战后的结果是被嘉飞尔的爪子给超渡也不奇怪。那样就太可怕了。 「──昴。」 银铃嗓音呼唤紧握拳头狠咬嘴唇的昴。看过去,身旁的爱蜜莉雅触碰他的肩膀,用充满担忧的眼神看进他的黑瞳。 那双眼还没法和自己心中的感情妥协。对爱蜜莉雅来说,这状况应该只是令她疑惑,困惑之情强烈也是理所当然的。 即便如此她却表露忧虑而非困惑,这代表她先采取的行动是关心昴。 「……抱歉让你看到丢人现眼的一面。想到谁在身旁,就有干劲了。」 「嗯,知道了。不可以勉强喔。」 点头回应温言软语,昴重新看向站在坟墓前的草原上的嘉飞尔。双方隔著石阶梯,被昴俯视的嘉飞尔皱起鼻梁。 「嘉飞尔,拉姆和奥托怎么样了?」 「本大爷站在这……你不觉得这就是答案吗?」 「很遗憾,我的洞察力之差可是有目共睹。我要你亲口说清楚讲明白。」 嘉飞尔敲响利牙,狰狞回应。昴扭曲面颊。双方的锐利视线交错,最后嘉飞尔低著嗓音道: 「你们有何企图跟俺无关。俺要在这里,根绝无聊的愿望。」 那不是问题的答案,却表示他不打算明讲。那样反倒更如实述说嘉飞尔的牙齿将他们怎么样了。 假如嘉飞尔这号人物,是琉兹和席玛口中那样的人的话── 「你没杀他们吧?」 「跟这没关系吧!是生是死……他们是生是死跟这没有关系。只要本大爷在这里打烂坟墓的入口,一切就结束了。」 手支额头、焦躁不耐的嘉飞尔说。他这粗暴又极端的结论,可说是击溃「试炼」的最佳解答。然而在昴听来却像是在找藉口。 嘉飞尔不用杀害拉姆、奥托和昴的藉口。 「那样的话,『圣域』就成了永远封闭的庭园造景了。那样好吗?」 「──那样就好。除此以外的都不好!」 驳斥昴的话后,嘉飞尔踩上坟墓的阶梯。挥别迷惘的前行,感觉让人窥见顽固的他的决心和心急。 浑身是伤和血的他在只求结论下,决定破坏坟墓。 可是── 「……你想怎样,啊~?」 阶梯爬到一半就被挡住的嘉飞尔瞳孔变细。令人联想到猫科猛兽的目光射向挡在前面阻碍他的爱蜜莉雅。对嘉飞尔来说,爱蜜莉雅的战斗能力还是未知数,因此自然升高了警戒心,敲响牙齿进行威吓。 「让开。你担心的事,将由本大爷亲手消除。这样一来……」 「嘉飞尔。──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听到爱蜜莉雅的针砭,嘉飞尔倒抽一口气。先是整个人愣住,但马上就气到脸红脖子粗,牙齿还打颤。 「你说本大爷害怕……?」 「不就是因为害怕吗,所以才喊得这么大声,伸长手用力踩踏地面,你在勉强自己吧?」 「你说什么!你又懂!本大爷的什么了……!」 「我懂。──因为,我也是一直畏惧许多事而活到现在。」 因为自己弱小,因为害怕,所以懂。 爱蜜莉雅手贴胸膛,确认裂开的结晶石的触感。蓝紫色瞳孔毫不掩饰悲哀,朝著目瞪口呆的嘉飞尔倾诉。 「直到今天,我都还是怯生生地过活。讨厌的事都丢给原本跟我在一起的帕克,依赖他,然后忘记……我终于能想起这些,所以稍微能够理解。」 「吵死了。」 「只是刚想起来,还不清楚必须做什么。不过,有个『东西』在里头。我非得找到那个『东西』不可。那对我而言,肯定就在这个坟墓中……所以说我不会让开。可是,」 「闭嘴。消失吧。俺……本大爷什么都不听。」 「可是,你其实已经找到你的『东西』了吧?」 这问题让嘉飞尔的耐心突破极限。双眼充满超越愤怒的情感,嘉飞尔准备朝爱蜜莉雅挥爪。但是── 「──你做什么都半途而废呢,嘉飞尔。」 被爱蜜莉雅的指责刺穿,于是只能诉诸暴力。这样的冲动行为有够不成熟,让昴忍不住缓缓摇头。 让嘉飞尔的愤怒矛头指向自己。──不,没必要那样。 自己不是基于任何打算或计画,而是单纯想讲、非得讲出来不可。 「因为自己办不到,所以别人也办不到。因为我这样想,所以那家伙一定是这样的人。──自命不凡得想让事情恶化到什么地步呀你。」 「────」 「确实如你所说,爱蜜莉雅不管挑战『试炼』几次都会失败。被迫看到不想看的过去而哭哭啼啼这点我不会否定。帕克不在后就狼狈到丢人现眼的状况也是,现在也还不能说是重新振作。」 用下巴比向站在身旁的爱蜜莉雅,昴毫不留情地披露她的丑态。 突然讲这话让嘉飞尔一脸诧异,但爱蜜莉雅严肃接受:正大光明地接受听起来并不悦耳的评价。 面对自己的耻辱,堂堂正正地接受再站起,让昴觉得很自豪── 「现在就算挑战『试炼』,结果可能也不会改变。或许今天也会输,然后哭著回来。」 「早知结果,为何要重复那么多遍……」 「可是,爱蜜莉雅肯挑战,不管几次。──跟输了就逃的你不一样。」 因过去受挫,畏惧「试炼」,纵使双脚发抖,却不对自己的心撒谎。 昴相信,没有什么愿望传不到祈愿想成就些什么的爱蜜莉雅身上。 「你就是这样,用期待这种好听话套在她身上,让喜欢的女人去见地狱无数次……!」 面对昴的断言,嘉飞尔用力咬牙,结果牙齿崩裂。但他不在意,大声吠叫。 「面对自己的后悔,又有谁得利了!?那个,『试炼』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点,所以由恶劣魔女准备了无法跨越的墙壁!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懂──!」 「……后悔是很难过又痛苦的东西,丢人现眼让人无法直视,这我也认同。」 「啊~!?」 「看到过去而痛,是zation();真正的痛。可是,我认为要将过去全部包容接纳。就如同你说的,魔女很恶劣,我绝对不会忘记相信她却又被背叛的这股恨意。」 就算是临时的世界,虚拟的双亲,不过就仅是再现记忆的伪造诀别。 但昴与心中最大的后悔面对面,并在那里获得了一个答案和别离。 ──昴恨给予这一切的魔女,那股恨意没有消失。可是,另一份心情也不是骗人的。 「我感谢魔女。我很庆幸有面对过去。我逃跑,逃避,一直逃……幸好,没有逃到最后。」 昴对魔女的感谢,不管是爱蜜莉雅还是嘉飞尔都无法理解。昴不曾对他们说过自己挑战过坟墓,所以有可能被他们认为是胡言乱语。但那样也没关系。 因为至少在昴心中,「过去」已经有了定位。 而且── 「嘉飞尔。──你恨离你而去的母亲吗?」 「啥……!?」 昴的问话,让嘉飞尔的脸色骤变。 因愤怒而染红,因惊愕而苍白,而且最后失去颜色,瞠目结舌。 「是老太婆吗……?你这家伙,随便探问别人的过去……!」 「抱歉啦。进屋子时会脱鞋,但穿著鞋子毫不客气地踏进人心是菜月家的家风。」 魔女的话,亲姊姊的话,一名奶奶,还有另一名奶奶。 昨晚,昴从担心嘉飞尔的席玛口中确认了「阿尔玛」的推测是正确的。嘉飞尔所看到的过去──就是与母亲分开时的事。 为了了解嘉飞尔的心,所以主动告知自己已经不客气地践踏了他的心。 「你所看到的过去,我只知道片段。你跟法兰黛莉卡的母亲,留下你们离开了『圣域』。你看到这个,然后呢,怎么样了?」 述说席玛道出的内容,可是只有结论是空白的,于是他丢出疑问。 面对昴的发问,嘉飞尔厌恶摇头。卡叮卡叮的声音源自于他的牙齿。两排牙齿失去霸气,只因恐惧而颤抖。 昴紧盯著他,为了不让他逃跑,主动跨出一步重复问题。 「法兰黛莉卡离开了『圣域』。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解放『圣域』,所以她先到外头,为这里的人们打造居所。而你呢,在里头做了什么?」 拒绝姊姊伸出的温暖援手,嘉飞尔一直窝在「圣域」里头。 昴的心头萌生揭人疮疤的罪恶感,但还是压抑住那股感觉,把手指伸进嘉飞尔的伤口挖到流血,逼他吐露真实。 「被母亲拋弃,所以怨恨母亲,憎恨抢走母亲的外头世界,因此你想要永远封闭『圣域』吗?因为不想要在这里受伤!」 「不是……!你懂什么……少自以为了解就啰哩叭唆!」 「没错!我说的都是自己擅自想像的,讲的都是自以为了解的。你的真心话就只有你知道。我又不是你那不用说他们就会懂的家人!」 昴的严厉斥责,痛殴反射性回嘴的嘉飞尔。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不讲出来就没法告诉大家你在想什么!」 「──!」 「假如你恨拋弃你们的母亲,那就现在给我冲到外头去报仇或做些什么啊!少迁怒到进来的我们的头上!我没说错吧?你是在迁怒吧!?」 嘉飞尔表情扭曲,踩在石阶上的脚放下,准备离开。 不能让他逃走。抓住他的手,昴把脸凑近到像要咬他一样。 在呼吸互触的距离下,瞪著血染的悲怆容颜逼问。不断逼问。 「你讨厌你的家人。要不是这样的话……」 「才不是!本大爷……本大爷……!」 琉兹的话,席玛的真实,艾姬多娜的建议,罗兹瓦尔和法兰黛莉卡的态度,拉姆投向嘉飞尔的温和视线──昴从中找到不同答案。 嘉飞尔的行动准则,源自于对母亲的憎恨,以及对外面世界的恐惧。 他要对这个结论叫停,对这个结论高呼异议。 就像现在,他不是要来杀昴和爱蜜莉雅,而是想用破坏坟墓的方式来妨碍「圣域」被解放。不让爱蜜莉雅接受「试炼」,除了畏惧「圣域」被解放外,也是看不下去爱蜜莉雅被过去给折磨。 嘉飞尔的行动准则,其实并不是他憎恨一切。 ──嘉飞尔并不憎恨、排斥过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出来啊!!」 「本大爷……俺、俺……希望……!」 吸一口气,仰望天空,嘉飞尔抖著牙齿,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 「──希望妈妈幸福……!」 2 「因为很碍事吧!?俺和姊姊妨碍了她幸福吧!?」 嘉飞尔累积了十年的心情,逐渐溢出。 「俺当然知道!俺跟姊姊被拋弃了。没错吧!?既是不想要的小孩,还是『混种』。要在外头活下去的话,这种小孩当然会碍事!放著不管置之不理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又没做错……!」 并未隐藏颤抖的声音,但用手掌掩面,试图隐藏眼神的颤抖。 「会被拋弃是很正常的。所以说俺不恨丢下俺们的妈妈。……这很正常啊。俺和姊姊是障碍物,妈妈要出去获得幸福!」 年幼的嘉飞尔,目送拋弃儿女的母亲离开「圣域」。 后来,挑战「试炼」的嘉飞尔,再度看到母亲拋弃两人。 嘉飞尔被母亲拋弃了两次。幼小的心灵破碎,谁能责备他。 但是,真正把嘉飞尔逼到绝境的,不是拋弃自己的母亲。 「可是,俺看到了。俺瞒著奶奶进去坟墓,在里头看到了……丢下俺们出去的妈妈……出去没多久就遇上崖崩,然后就……!」 「──!」 「姊姊她不知道……她还以为妈妈活在遥远的某个地方。……可是,才不是那样!妈妈一丢下俺们,就马上死了!」 嘉飞尔用哭喊的方式坦承自己目睹的真实片段。 这残酷的事实,让知情的昴和不知情的爱蜜莉雅震惊不已。 「妈妈死掉了……没能幸福就死了……」 用手掌摀著脸的嘉飞尔难过啜泣。 「为什么?她不就是为了幸福才要到外头世界的吗?」 昴无法回答。 「因为想要幸福,所以才扔下俺们不是吗?」 爱蜜莉雅无法回答。 「明明都丢下俺们了,却还没幸福就马上死了。这样的话……」 嘉飞尔继续朝无法回答的两人拋出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一定是他一直在心底重复无数次的疑问── 「俺们的寂寞思念,被拋弃的悲伤心情,该怎么办才好?」 ──这十年来他一直在找答案,却遍寻不著。 「俺希望妈妈幸福……!」 哭声开始用力。放下掩面的手掌,嘉飞尔咬牙切齿。 牙齿紧咬到快要碎裂,破皮的嘴唇开始滴血,他吠叫道。 「悲伤的心情!被拋弃的寂寞!为了她的幸福那都有意义,俺希望她可以让俺这么想!俺希望妈妈能让俺恨她……!」 对母亲的心情失去去处,嘉飞尔的心被封闭在「圣域」里头。 失去投射之处的激情,只好以灵魂为粮食,燃起不灭之火。 在熏黑的心灵和火焰中,嘉飞尔对自己发誓。 「──俺绝对不让人到外面的世界。」 声音在颤抖。 有愤怒,有悲伤,有激情的残渣,还有现在仍在炽燃的火焰。 「改变称不上幸福。无能为力的家伙多的是!他们要怎么办!要他们为了幸福而牺牲,留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