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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在唇瓣抹上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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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故事再度往前拉。 「圣域」成立的真正过去被讲述,大家知道了隐藏在背后的真相。于是也就备齐了条件:去质问一开始就知道还策划一切的人的真正意图。 ──罗兹瓦尔•l•梅札斯,与他正面交锋的时刻到来。 干劲十足的一行人急匆匆地离开坟墓,走在通往聚落的路上。尽头就是营造这局面、足智多谋的主使者。 「在鬼点子方面,俺觉得首领也不遑多让。」 「很难听耶……功力高下之类的先不讲,试想我要是有跟罗兹瓦尔一样爱耍小聪明的风评,如果光走在路上就被人丢生鸡蛋该如何是好啊。」 「说是这么说,但那到底是怎样的不安啊。还有丢鸡蛋太浪费了。」 大家的观点各自有微妙的落差,一行人边交谈边整理彼此的想法。特别是刚成为同伴的嘉飞尔,当务之急是要共享他的情报。 因为没有时间可以悠哉,所以说明不得不十分快速并临机应变。 「嘉飞尔,说实在的,你跟罗兹瓦尔合作的范围有哪些?」 「本大爷跟那家伙~?怎么可能呀。本大爷会跟那家伙讲的,都是爱蜜莉雅大人跟首领的事啦。后面首领你们来了之后,连话都没讲上了。」 「还真是把负面沟通发挥到极致……不,我懂。虽然懂,但没想到你会厌恶情敌到这种地步。」 「……又不光是那个理由。本大爷就是看那家伙不顺眼啦。」 嘉飞尔别开视线低语。他跟罗兹瓦尔的交情应该超过十年,由此能够窥见昴所不知道的复杂感情。 只是,嘉飞尔的应答让昴肯定了自己的担忧,于是叹气。假如嘉飞尔的反抗行径并非罗兹瓦尔下令的话。 「不只嘉飞尔,还有琉兹小姐她们跟席玛女士。当然,拉姆也不例外,包含爱蜜莉雅的事在内,那家伙也准备得太周全了。」 「在事前准备的时间点上对我们完全不利,再加上敌方的手段周到。要现在开溜吗?」 「非常遗憾,现在队伍的方针是『保命为主全心全意』啦。」 奥托佯装消极,昴也逗趣回应,然后对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嘉飞尔解释。 「也就是说呢,这次这件事,幕后黑手罗兹瓦尔的布局可不是半吊子。假如你是跟那家伙做交易才反对解放『圣域』的话,那事情还好说……」 「俺才没有!什么交易!本大爷可是凭自己的意志顶撞首领的!」 吼到像要咬人的嘉飞尔握紧挂在脖子上的辉石。他会不经意地做出这举动,是因为想用物理性的方式确认自己的意志所在吧。 恐怕他本人也很不安。就像琉兹因席玛所说的「圣域」的真正任务而感到混乱,他也质疑自己反骨行为的出发点。 把苦恼的他夹在中间的昴和奥托面面相觑。 「假如相信嘉飞尔的自白的话,状况对敌人有利这点,就只是因为边境伯好运到吓人而已。」 「那家伙有够可怕。幸运啊,不就是我们最缺的数值吗。」 两人都做出苦瓜脸,然后叹气。见状,嘉飞尔不是惊讶,反而是感到不对劲而皱眉。 「是说,为什么首领和小哥都这么冷静呀?要是你们的推测是正确的,那在『圣域』的人全都被那家伙玩弄在股掌间耶?」 「你跟得上我们的对话嘛。没错,假如真的是那样,那确实很麻烦。」 将原本的帮手利用到最大限度,不从者就以花言巧语诱导,罗兹瓦尔就这样摆好将死「圣域」和宅邸的棋谱。而被巧妙诱导的棋子当中,名列前茅的当然就是昴和爱蜜莉雅吧。 然后,几度折磨昴的不确定要素「嘉飞尔」──连他都被编进计画中,罗兹瓦尔的思绪到底周密到什么程度? ──那股执著和执行力所达到的领域,已经到了可以用「魔人」来形容的地步。 接下来一行人要去的,正是那个魔人的居所。两人即将与魔人直接对决却还能互呛吐嘈,让嘉飞尔感到困惑也是正常的。 「说起来,首领你们要去那家伙那儿干啥……」 眼神带著疑虑,嘉飞尔说出理所当然的疑问。 但很遗憾,没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要说为什么── 「──到了。」 昴一出声,三人就停下脚步。面前是石砌住房──该打倒的幕后黑手罗兹瓦尔的临时居所。 「虽然没有预约。」 用嘴炮也无法抹去紧张感,三人就这样踏进建筑物内。室内的空气乾燥,最里面的门后头有人的气息。──感觉得到罗兹瓦尔的存在。 站在门前,昴犹豫了一下。然后── 「──进来吧,昴。我刚好也准备完毕了~喔。」 「──」 穿透门板传来的声音,让三人屏息。昴转头,以视线朝眼神紧张的奥托和嘉飞尔他们确认意思。 「他说『准备』耶。」 「都到这地步了是准备什么呢。……我们不会变成黑炭吧?」 「放心吧。你变成灰的时候我也会变炭渣。不会让你一个人死的。」 「这根本没法让人安心嘛!」 很在意他说的「准备」是什么。但对方又不是那种不识趣到不分青红皂白就攻过来的人。对罗兹瓦尔有这种莫名信赖的昴把手放在门上。 然后── 「哦,是这回事啊。」 看到罗兹瓦尔的「准备」后,昴吐气,同时这么说。 在他吐气后才看进房间的两人,看到相同东西后各自产生呈对比的反应。嘉飞尔咂嘴,奥托则是惊讶到瞪大眼珠。 这么说来,奥托是第一次看到吧。 「在这个时间点,特地来到我这儿。所以,是有什么要事──吗?从形势险恶来判断,可以想做是来探求和平条件的吗?」 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完,罗兹瓦尔睥睨站在入口的他们。 ──把脸抹白,画上诡异的眼影,在唇瓣抹上殷红。就是平常看惯的小丑妆。 离开床站起来,看了就痛的绷带隐藏在奇装异服下,言行举止都带著让人无从掌握的氛围,已经没必要隐藏自身执著的魔人就站在眼前。 带来的冲击颇大,可以想见第一次见到他的奥托震惊到不行。瞥了他一眼,昴朝罗兹瓦尔耸肩。 「竟然化全妆来迎接,让你这么有干劲,我很害羞。」 「没什么,用不著在意──的喔。毕竟,你不是对我说──了吗。说还想像这样跟化妆的我面对面。」 「哦~这么说来是呢。」 跑来找他说要挑起最终胜负的时候,离去之际确实有这么说过。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化好妆来迎接自己。 「原本对我来说,化妆就像是战斗准备。为了提醒自己这场比赛输不得,所以我才用化妆做为自我暗示的──手段啰。」 「原来如此,就像是战斗妆……真的吗?不是唬我的吧?」 「这个嘛,要信不信就看你自己啰。用化妆做好战斗准备,然后迎接你……这就是我的觉悟表现,怎~样?」 罗兹瓦尔话中有话,压低声音说。于是昴认真接受他的战斗妆。 就像昴这次赌上一切,罗兹瓦尔在这场战斗中也倾尽全力。彼此都了解这点的两人在此相会,感觉像是中间真的隔著棋盘在对奕。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吧。昴──。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进房就被问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嘉飞尔没能问完的问题。被要求答案的昴屏气。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zation();「──招降。」 2 ──招降,意思就是要对方承认败北。 「──」 昴这一句话,让室内充满沉默。 他的宣言并没有吓到已事先知道他目的的奥托,因此对此产生反应的就只有眼神温度下降的罗兹瓦尔,以及双眼浮现动摇的嘉飞尔。 「招降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刚刚想问菜月先生来边境伯这里干什么,这就是答案。」 嘉飞尔没把握地敲牙齿问,奥托沉著回应。而凝视罗兹瓦尔的昴则接著背后的声音,说: 「正是如此。你的周详令人佩服。老实说,我真的有好几次觉得不行了。可是,你的话应该了解。你所摆的棋谱,正在瓦解。」 「确实呢。的确,如你──所言。状况肯定有变化。这点,你的同行者就能证明。其中,我特别挂意的就是……」 中断话语,闭上一只眼睛的罗兹瓦尔视线望向昴身后。黄色瞳孔盯著的当然就是象徵状况有变的嘉飞尔──旁边的人。 「我吗?」 第一次被罗兹瓦尔注意到的奥托脸颊微微一僵。听到奥托反问,罗兹瓦尔点头,而且歪头表达难得一见的疑惑。 「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了……他到底是谁──啊?」 「厉害耶,奥托。你连可以看透未来的预言书都忽略你了。」 「根本高兴不起来,跟讲好的完全不一样,害我很惊讶耶!?」 破坏气氛的错棚感,让奥托认真地跟昴吵起来。 本来奥托会跟著昴和爱蜜莉雅来这里,是因为约好了要引荐他给罗兹瓦尔认识。拿他对讨伐魔女教的贡献,以及收购他的滞销商品纯油一事来作为交涉。回想整个经过,现阶段罗兹瓦尔不认识奥托,而奥托骂自己和先前说好的不一样,也是在所难免。不过── 「那样的小人物,站在可以左右我跟昴分出胜负的场合。原来如此。──他就是那个啊。」 「嗯啊,对呀。奥托就是那个。」 「──?」 昴点头肯定罗兹瓦尔的确信。 只有当事人奥托一脸不知道自己位在什么话题的中心。 奥托不懂。他没有自觉。他本人的存在,正是── 「──第一个错位的齿轮。」 罗兹瓦尔应当就像在组装精密机械般,万分慎重地架构出了现在的局面。 他用尽所有的智慧,预测棋盘上所有棋子的动向,确定不管流向为何,最后都能把昴逼进「死亡回归」。这就是魔人的计谋。 但是在这个精密机械组建的棋盘上,却从外头闯进一个未知棋子── 「走向变了。预言书也没记载,这都多亏了我微不足道的朋友。」 「……可以重新请教大名吗?」 罗兹瓦尔平静地询问让机关算尽的棋局产生偏差的大功臣的名字。听到后,昴往后退一步,推友人的背,把他推到前面。 奥托顺势站到前面,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罗兹瓦尔行礼。 「鄙人名叫奥托•思文。能够有此机会拜见边境伯大人,实在光荣备至。小的只是名贫穷的旅行商人,还请多多关照。」 「我记住了,奥托。──下次有机会,我绝对不会看漏你的。」 奥托自我介绍,罗兹瓦尔的回答,只有昴才听得懂。光是这样,昴就知道罗兹瓦尔对奥托有多警戒。 「太好了,奥托。你达成目标,在罗兹瓦尔心中留下前所未有的深刻印象啰!」 「我期望的可不是这种方式!」 当然不会是好的印象,但是总比因为存在感薄弱而被忘记好。 不管怎样,罗兹瓦尔对奥托的警戒心一口气攀升。于此同时,与招降相系的事态变化也变得更加明确。 「多亏了奥托,你才能重新振作,拿出气魄跟我来场最后的赌局。」 「就是这样。……讲是这样讲,但不觉得奇怪吗?一般来说,这边应该是由女主角让我重新振作才对,怎么会是个男性路人甲呢,懂不懂看状况啊?」 「就算你用责备的眼神看我我也不会理你的喔!?」 「开玩笑啦,开玩笑的。」 其实,要是没有奥托的话,现在阵营早就瓦解了。虽然没办法老实表达感谢,但内心是真的很感谢他。而且── 「──」 昴看出了,罗兹瓦尔的双眸里有些微焦虑。恐怕是确信可以胜利的棋局被未知的一步扰乱,从中而生的焦虑。 把罗兹瓦尔逼到这种地步的,不单单只有奥托。 真正象徵变化的人物嘉飞尔,轮到他得到罗兹瓦尔的视线。对此嘉飞尔面不改色,罗兹瓦尔则是沮丧地张开嘴巴。 「真没想到,你会被驯服到这么温驯乖巧的──地步呢,嘉飞尔。」 让他大感失望的嘉飞尔,站在昴和奥托背后。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他站在可以同时保护两人的位置,这点惹来罗兹瓦尔带有叹气的责备。 「本来气势熊熊紧追著外来者的你,现在却成了昴相亲相爱的同伴──之一。墙头草倒得那么快,吓到我了。──你连长久以来一直珍惜在心底、对母亲的爱都轻易扔弃了呢。」 罗兹瓦尔的语言利刃挖出埋藏在嘉飞尔内心深处的动机。言语像手术刀剖开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愿像内脏一样整个掏出来。 对母亲的爱,过去最大的后悔,嘉飞尔一直抱持的想法── 「闭嘴,罗兹瓦尔。你哪懂嘉飞尔这家伙的心情。」 「没必要懂。也不想懂。俗套的字面应酬,和这样就动摇受伤的心情。若这不叫肤浅,该叫什么呢?」 「罗兹瓦尔!」 罗兹瓦尔不断侮辱,结果激动的不是嘉飞尔,反而是昴。 和嘉飞尔单挑互殴的时候,昴直接听到他的心灵吶喊。那哪能说是肤浅还俗套,怎能让别人乱说。 「等一下,首领。」 可是制止愤怒的昴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嘉飞尔。 被这些责难的话伤得最深的应该是他本人。不管他心中的创伤有多大,昴都打算承接下来。但是── 「──你的话太轻啦,罗兹瓦尔。」 貌似无聊、双手抱胸、敲响牙齿的嘉飞尔,对罗兹瓦尔这么说。 这态度让昴惊讶,也使罗兹瓦尔微微抬眉。 若是不久前的嘉飞尔,这番侮辱肯定会让他气到七窍生烟攻过去。可是他现在却无视到像是热风拂面。 「本大爷是半吊子,这是没法否定的。几个小时前,本大爷决定跟定首领了。要说俺是倒得很快的墙头草也没差。」 「先是墙头草,后面就态度丕变了?曾经这么坚持的想法……称不上短,耗费十年岁月的心情,消失到哪去了?」 对嘉飞尔的回答耸肩以对的罗兹瓦尔,双眸倏地变得冰冷。美丽的异色瞳看起来被与美不相称的污浊情感笼罩。 这样的感情自眼底浮现,罗兹瓦尔继续对嘉飞尔施以言语的追击。 「心愿不会消失。假如真的深爱,那心情绝对不会变形才对。你那十年,就这么容易地改变形状了?」 彷佛在悲叹,罗兹瓦尔的音调里逐渐增加黑暗的热情。 「仅仅数日,跟昴接触让你得到了什么?跟他累积了什么,足以赢过你对令堂的心情?不可能吧。你以为可以累积起什么,然后跟你那份爱母亲的心情比拼吗?──你最想要的是什么,那才是最重要的。」 声音平静,却有著热度。彷佛弹劾他变心的话语像在倾诉,又像在恳求,希望以悲痛打击听者的心。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