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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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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行醒来的时候,怀里的棠柚还在睡。
  
  她这一次的睡姿格外地霸道且狂野,直接将单条腿搭在他身上,小脚丫蛮横地搭在他身上,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揪着一截病号服,而另一只手放在脸颊旁边,合拢,呼吸均匀,脸颊睡到粉扑扑。
  格外的乖巧招人疼爱。
  
  萧则行早晨的高烧刚刚退下,一晚上还出了不少汗,并不怎么舒服;他想要去换身衣服,只动了一下,怀里的小姑娘就自动地伸出胳膊,仍旧牢牢地抱着他,眼睛还没睁开,梦呓:“……二叔,别怕,我来陪你了。”
  
  萧则行低声叫她:“柚柚?”
  
  棠柚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三秒后,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不同以往的先索要早安吻,棠柚第一件事就是先摸他的额头,试他的体温。
  
  “二叔,”她紧张不已地问,“你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上一点啊?”
  
  棠柚还担心自己的手丈量出来的体温不精准,笨拙地学着小时候妈妈检查她体温的方法,拿自己的小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她抿着唇,圆圆的眼睛一下也不眨,严肃地与他对视。
  
  棠柚眼角的那粒小痣仍旧生动而鲜活,眼睛像干净透彻的一泉水,只是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肿了起来,瞧起来有点可怜。
  
  萧则行喉结微动。
  
  确认他体温并没有如昨晚一般高到离谱,棠柚松口气,眼巴巴地看他,声音这才软和下来:“二叔,你昨晚快吓死我了。”
  
  萧则行坐起来,看她一脸的紧张,不由得笑:“发个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我也是人,生病很正常。”
  
  他这样宽慰着棠柚,有些讶然她此时紧张兮兮的模样。
  她表现的像是他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绝症。
  
  棠柚已然跳下了床,去倒了温水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他手里面:“你昨天出了好多汗,要多喝水。”
  
  病号服宽宽大大的,衬着她整个人都小巧;鞋子也有些不合适,露出一小截莹白的肌肤来。
  
  萧则行握着那水杯,在她的目光中,喝了一口,瞧着她笑:“昨天柚柚怎么跑我床上来睡了?”
  “你一直在说冷,”棠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身上热,想暖一暖二叔。”
  
  这个回答令萧则行心头一软。
  像是坚硬搭建起来的堡垒,瞬间软成了棉花糖,轻飘飘的膨胀开。
  
  萧则行意外地发现小姑娘似乎比以前更黏人了。
  
  他洗澡换衣服,棠柚也同样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不说话,不打扰他,搬了小板凳过来,低头给朋友发着消息。
  
  江沉庭因工作在外地,不能够及时赶来,昨天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紧张不已地询问她情况;一大早又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棠柚耐着性子,一一地给他回复。
  
  她低头玩了好久手机,听见卫生间中已经好久没有动静,棠柚担心萧则行出了意外,站起来,敲了敲门:“二叔?”
  
  很快听到男人的回应:“你进来吧。”
  
  萧则行已经简单地冲过澡,换上了新的病号服,下颌线上还挂着水珠,手中拿着剃须刀。
  
  棠柚对他手中的电动剃须刀很感兴趣。
  
  萧则行的胡茬长的很快,现在已经冒出了好几个尖尖;棠柚看在眼里,很想要伸手去摸一摸,最好是能亲手给剃掉——
  
  萧则行垂眸看她,问:“我的胳膊有点酸,柚柚能不能帮我剃掉胡子呢?”
  
  棠柚眼前一亮:“真的吗?”
  “当然。”
  
  棠柚颇为新奇地拿到剃须膏,仔仔细细地阅读着膏体背后的使用说明。
  
  为了方便她动作,萧则行弯下腰,手撑在她旁边的墙壁上,把她圈起来。
  
  棠柚小心翼翼地挤出剃须膏,微凉的薄荷味儿,在手指上暖化之后,她才敢涂到萧则行的下巴上。
  刚刚冒出来的胡茬很硬,她皮肤娇嫩,刺的她手指有点不舒服,但棠柚仍旧涂的很仔细,包括他下颌,一点儿也没有遗漏。
  
  对于萧则行而言,细嫩的手指滑来滑去,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棠柚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还是第一次给人刮胡子,哪怕知道电动剃须刀弄不破皮肤,仍旧小心翼翼地贴着他的下巴,担心把他弄疼。
  
  她的动作很轻柔,仔仔细细地清理干净,才松口气,规规矩矩地把东西交到他手中:“二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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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现在的二叔也好喜欢。
  他的喉结好漂亮,好想亲一口啊。
  
  棠柚努力地克制着自己那些糟糕的想法,试图让自己从萧则行的美色迷惑中保持着清醒。
  
  早饭过后,棠柚拿勺子挖了西瓜球,主动地喂给萧则行吃。
  就像他以前喂自己喝奶一样。
  
  她举着胳膊,递到萧则行唇边:“啊——”
  
  小姑娘表情格外的认真,头发上还翘着一根倔强下不去的呆毛。
  
  萧则行俯身,顺从地张开嘴,咬住西瓜球。
  
  坐在轮椅上艰难移动近来的萧维景,恰好看到这一幕。
  
  棠柚举着手,抿着唇笑,专注地看着萧则行。
  那种柔软而干净的目光令萧维景心中一动。
  
  他本来想探望一下二叔,没想到遭受暴击的竟然是自己,只好轻轻地咳了一声,提醒:“二叔。”
  
  棠柚看了他一眼,如同看空气一般,又转过身,认认真真地挖了一块西瓜球,递到萧则行唇边:“吃。”
  
  萧维景心里不舒服,嚷嚷开了:“我也想吃。”
  “想吃自己挖,”棠柚随口说,“还有半个西瓜呢,工具也有。反正你伤到的是腿,又不是手。”
  
  萧维景委屈了:“柚柚,你忘了我舍身护你的模样了吗?我这条腿可是为了保护你才被人打了一棍啊!”
  “别没大没小的,”萧则行斥责萧维景,“柚柚现在是你二婶,直接叫名字不礼貌。”
  
  萧维景被萧则行的话噎了一下。
  
  果然。
  娶了老婆的二叔,泼出去的水。
  
  “况且,以前柚柚也救过你,”萧则行微笑,不动声色,“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报恩么?现在正好还清了。”
  
  萧维景一句话哽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
  差点憋死。
  
  正当他郁闷非常的时刻,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梁却葵露出半张脸来,抱着一只小狗狗,瞧着房间内的人,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柚……柚柚,我把小狗狗带来了。”
  
  她胳膊里是一只灰白毛的小狗狗,大半部分被遮住,只露出两只毛绒绒的耳朵来,乍一看,瞧不出具体品种。
  
  因着养了棠糊糊,棠柚对小狗狗无比地喜爱,她惊喜地跳起来,观察着梁却葵手中乖巧的小狗。
  是一只哈士奇的幼崽,幼年的哈士奇还没有那种浑然天成的霸王憨憨气息,毛绒绒的,格外地招人喜欢。
  
  萧维景费解:“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探病送狗的,却葵,你这份礼物挺别具一格啊。”
  梁却葵连忙解释:“不……不是,这条狗是二叔先前订下的;狗舍那边刚刚送过来,是糊糊的妹妹。”
  
  “糊糊?”萧维景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糊糊是谁,说话也酸溜溜的,“啧,你们一家四口倒是挺和谐的。”
  
  棠柚没有理会他,星星眼地看着小哈士奇。
  呜呜呜,果然所有生物的幼崽都一样的可爱。
  
  梁却葵告诉棠柚狗舍那边的提醒:“小……小狗还需要打两针疫苗,你看看接种时间和类型……”
  
  萧维景这才对萧则行说起正事:“如果没意外的话,宋妤估计要在牢里蹲上十年。”
  “以她犯的罪,坐二十年牢也不冤,”一提到宋妤,萧则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弭殆尽,他看着蹲在地上和小哈士奇玩的棠柚,慢慢地说,“既然敢做,她就得有坐穿牢底的觉悟。”
  
  萧维景说:“宋明斯还在为这事四处奔走。”
  “没用,”萧则行尚在病中,棠柚坚决不允许他喝茶,他喝了口温热的水,“既然这么闲,也该给他找点事干,免得在这种事情上白费功夫。”
  
  “二叔,那您什么时候回去?”萧维景问,“那边的事情应该还离不开您吧?”
  “明天晚上就走。”
  
  听到这句话,棠柚逗弄小哈士奇的手停了下来,垂下眼睫。
  
  啊。
  二叔明天晚上就要走吗?
  好快啊。
  
  小哈士奇迈着四只还不高的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走到萧则行脚边趴下,拿小爪子玩弄萧则行的裤脚。
  
  “我听说过一个小知识,说哈士奇的智商平时都是被封印住的,只有在接触到雪的时候才能被解开,”萧维景百无聊赖地盯着小哈士奇毛绒绒的脑袋,颇为费解,“怎么就想着要养哈士奇了呢?”
  
  “哈士奇在同类中智商排到第四十五位,”棠柚跟上来,蹲在萧则行面前,握着胖乎乎的哈士奇爪子爱不释手,“比你在同类中智商排行可高多了。”
  
  被棠柚一顿猛怼,萧维景说:“边牧还是犬科中智商排行第一呢,你怎么不养边牧?”
  
  棠柚叹口气:“大侄子,你实在是太能杠了,这样吧,以后换个工作吧,直接去收费站取代etc自动抬杠去吧。”
  
  萧维景:“……”
  
  棠柚没理会萧维景,仰脸看萧则行:“二叔,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叫芙芙怎么样?芙蓉的芙,”萧则行含笑看她,“听起来是不是更像糊糊妹妹了?”
  “的确,”棠柚颇为认同地点头,“就是两个连起来叫有点点费劲。”
  
  轮椅上的萧维景不甘寂寞,再度插嘴:“二叔,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好像特别招狗狗喜欢?”
  “有吗?”萧则行漫不经心地逗弄着小芙芙,“还好。”
  
  小芙芙果然格外地亲近萧则行,房间中四个人,它冲着萧则行尾巴摇的最欢实。
  
  棠柚想了想,说:“可能因为狐狸也是犬科?同类相吸?”
  梁却葵说:“确……确实如此,有些国家也允许养宠物狐。”
  
  钢铁直男萧维景彻底陷入混乱:“什么狐狸?狐狸关二叔什么事?”
  
  棠柚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逗弄小芙芙:“你不用知道。”
  
  萧维景蓦然感觉自己和他们之间有难以逾越的代沟。
  他心里面有点点受伤。
  
  他觉着自己无形之中被这个家庭给抛弃了。
  
  萧维景不肯就这样放弃,试图重新找到话题,再次融入他们——
  
  “听说我小时候抓周,没抓金子也没抓笔,”萧维景感慨,“倒是从沙画上抠了一把沙子在手里,现在想想,或许我最适合的职业应该是艺术家。”
  梁却葵并不赞同,她说:“沙子是建造房子最基础的材料之一,或许表哥你生下来就适合做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