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藤会所出来后,雪代沙直接坐进了丰田陆地巡洋舰的后座中,俏脸冰寒,目光冷冽。
河上斋则有点不好意思,他本以为凭自己的能耐就足以震慑宋家,却没想到被宋家将了一军。
“河上君,你感觉这个女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呢?”雪代沙缓缓开口道。
“应该都是假的。”河上斋双手抱着武士刀,皱眉道。
“叶凌天大师是炎夏修仙界的第一修仙大师,这样的大人物,地位比我的老师都要尊崇一些,怎么会到庐州的一个大学中读书呢?您能够想象,一位剑道大师去读大学吗?”
“小姐,这个女人应该是为了在我们面前,不丢宋家的面子,所以才故意抬出叶凌天大师的名号,并且在暗示自己和叶凌天有关,以让我们雪代家高看她一头。”河上斋不屑的哼了声道。
“宋家只是庐州的一个小家族,连江南都没有完全占据,怎么能和我们雪代家相提并论?整个九州岛,谁不知道雪代小姐的大名。”
雪代沙不语,脸上却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河上君,你不是女人,所以没法察觉到,当宋亦菲说出叶凌天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手微微攥紧、瞳孔收缩、眼中神情莫名,显然她见过叶凌天,并且似乎有些痛恨他,就像被抛弃的女人提起前男友一样。”
“这样啊!”河上斋微微低头。
他虽然是剑道强者,却并不擅长揣摩人心,所以他才会对这个少女敬畏有加。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白衣少女,可不是单凭身份就坐上雪代家当代家主之位,曾经有许多人向白衣少女挑衅过,但他们如今都已经被投入太平洋喂鱼了。
传说少女的双眼,可以看透人心,河上斋就经常有种感觉,自己的种种心思,在少女面前,仿佛都一览无遗。
“这只是一个可怜的坠入情网而不自知的女人罢了,宋家由这样的人执掌,未来注定要衰败下去。”雪代沙摇了摇头。
她本以为,宋亦菲是和她一样,年少掌控大位,性格无比冷静理智的人,没想到一见面却大失所望。
“不过我挺想见见那位叶凌天,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宋亦菲都念念不忘呢?”
雪代沙嘴角噙着一丝淡笑。
河上斋却猛的色变道:“小姐,请慎言,叶凌天大师是炎夏第一修仙大师,这样的人物,在他面前,就如同面对喜怒无常的猛虎,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不是还有你吗?”雪代沙妖娆一笑。
她平时容貌冷清,就如同一座冰雪娃娃,但笑起来却格外妩媚,如同雪地里盛开的曼陀罗花般,美丽却带着剧毒,连河上斋练剑三十年的心境都不由摇曳,赶紧低下了头。
“我的剑道,与叶凌天大师相距太远了,估计只有我的老师,才能是他对手。”
“北庭川大师吗?”雪代沙微微皱眉,收回笑容。
如果说雪代家有谁她还忌惮三分的话,不是她那位酒囊饭桶的父亲,也不是虎视眈眈的叔叔,同样不是垂垂老矣干脆果断把她推上家主之位的爷爷。
而是那位数十年来,只穿着一件素衣武士服,随身时刻佩戴一把长刀的北庭川。
这位看着就如同苦行僧一般的剑道大师,名震整个九州岛与四国地区。便是长崎、福冈等地的知事乃至统领见到他,都毕恭毕敬。
太阳国的县类似于其他国家的省,尽管是财阀主导,统领的地位不高,但也足以说明北庭川的地位与身份。
实际上,她能够坐稳雪代家家主之位,以及接任住井财团的董事,全靠北庭川说了一句话而已。
雪代沙尽管天生就能看透人心,但面对北庭川时,总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一湾水潭,古井无波,深不可测。
“叶凌天固然强大,但我的老师不会逊色于他的。”河上斋微微仰起头,眼中流露出狂热的神色。
在他心中,北庭川是近乎神明的人物,便是炎夏第一修仙大师又如何?
雪代沙不语,只是眼里的玩味之色越来越浓。
本以为这趟是个轻松的旅途,没想到小小庐州城中却卧虎藏龙,尽管不知道叶凌天读大学的消息是真是假,但也足以让她微微振奋了。
……
青藤会所发生的事情,叶辰并不清楚。
他现在正被其他事情就纠缠着。
“这已经是本星期来第四次了,李家暗部的人行动越来越猖狂,屡次刺探生命元液的生产基地,最远一次,甚至冲到了第四层关卡,惊动了驻守在一旁的炎龙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