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凤低着头也迟迟不说话,嬴政继续说道:“如果满朝都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么寡人宁可杀光他们,再选贤才。”
最后这一句话,嬴政说的是杀机毕露,白凤闻言,心中却是一惊,从嬴政这个人的性格和他的所作所为,言行举止来看,他已经明白了嬴政此时已经差不多算是入魔了。
他的想法,太过于偏激了,如果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说服他,那么就等着死吧。
而在原本的历史线中,则是一名叫做矛焦的人用巧言说服了嬴政,可是现在呢!矛焦什么的,白凤没有看到,他只看到,嬴政现在问的是自己,同时白凤心底也在纠结。
是帮一下那些大臣们说服嬴政,还是作壁上观,不管不问呢?
白凤还在低着头思索之间,嬴政的声音就再度在耳边响起:“白凤小先生,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现在也很无奈呀!这之前熟悉的口遁,现在却完全不起作用,我能怎么看?
再说了,这是你嬴政的家事,怎么还要我这个外臣来参合?要不是你强制性的把我叫来,老子才不参合正蹚浑水呢?
你自己的老妈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呀?还来问我,我无父无母,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孩子,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不过被嬴政这一打断,白凤算是回过神来了,他看向嬴政,心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开口道:“陛下何言没有可信之人?还是说王馆,蔡泽等大人,蒙恬,王翦将军,赵高等內侍陛下也无法信任吗?”
“亦或者说,陛下此番召我前来,却是不信任与我?”
“这......”嬴政也没有想到白凤会如此直白的言语,一时间搞得他很是尴尬,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先前的问题似乎问的有些不妥。
于是嬴政当即摇了摇头道:“你们,朕自然是十分信任的,我说的是那些前来劝说寡人迎回生母的朝臣们。”
“朝臣,朝臣何辜啊!他们不都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吗?”事到如今,白凤也只能故作疑惑的问道。
“股肱之臣,哈哈哈哈......!”听到白凤说出这么可笑的言论,嬴政笑了,笑的不屑,笑的轻狂。
“白凤先生还真是会说笑,他们一心为了那死去的嫪毐,为我那位所谓的母亲说话,还称得上什么股肱之臣啊!”
“这就是陛下错了!”白凤却是摇了摇头。
“哦!朕错了?为什么?”嬴政一愣,却不知白凤这是何意?
白凤接着说道:“陛下之所以愤怒的杀死大臣的缘故,其实我也算是略知一二,大抵还是和山东六国兴起的谣言有关,谣言百般诋毁陛下,而诸位大臣的劝谏,陛下却只是当做是他们乃是受了山东六国之人的蛊惑,替乱臣贼子嫪毐等人说话了。”
嬴政阴沉着一张脸,冷笑连连的问道:“怎么,白凤小先生是想说他们之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见王位上的嬴政露出这么一副表情,白凤其实心中也很是发毛,但是事到如今,白凤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