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和吴初元起身,站在原地目送秋武走出去。
等他上了车子后,两人也离开了小会客厅,从后门回北楼。
“fuckshit西八,巴格阿拉无极去他妈的,我操.........”
李秋月念经似的一边走一半骂,一想到那些丧命的无辜之人,恨不得掉头回去抽死秋武。
吴初元则皱着眉头,不得其解,
因为根本看不出来秋武走这步棋隐藏目的是什么?
“秋武是范西斯的忠实走狗,他绝对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不管他站谁,这次都是我们接那些员工回家的绝佳机会。”
“在没搞清他的真实目的之前,咱们绝不能答应他。”
和吴初元的谨慎不同,这次李秋月则比较乐观:“妈的,反正他是以前任王子的身份回去,我就赌一把了。”
“不行,我不同意,这太冒险了。”
“为了那1798条命,值得冒险试一试。”
“这就是他的圈套,他提了一个看似对三方没有坏处的方案,还给了你一个大大的甜头,你觉得这符合常理吗?”
“从小到大咱们见过的不合常理的事情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
“我不同意,我们一定要先查到他的真实目的,不要被他绕进去了。”
李秋月猛地停住,跟吴初元撞了个满怀:“万一查不出来呢?查不出来是不是还要作壁上观,一年又一年的拖下去?”
李秋月抓着吴初元的胳膊晃了晃:“可这是把那1798名员工的尸骨接回家的大好机会啊,我不想放弃。”
吴初元两手扶住她的肩膀:“我也想给李氏的这些员工报仇,但是他背后是阴险狡诈,毫无原则底线的范西斯啊,你就不怕被他带进坑里,毁了李氏吗?”
“李氏就算放弃那莱的市场,也照旧还是全球粮仓,没有李氏,倒霉的是那莱!”
吴初元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她现在完全就是个小孩儿,被一颗糖馋的理智尽失。
“那莱就活该倒霉了?那3000万人口就不是人了?”
李秋月叹了口气,捏了捏吴初元的胡茬:“你是不是多虑了?只要秋武写一份悔过书,范西斯马上名声扫地,那莱人也不会再给秋武参政的机会,他根本威胁不到那莱的证据。”
“既然他不想再干涉那莱的内政,干脆埋头死不承认当年的罪行,继续在幽州混吃等死就行了,干嘛要大费周章的来找你道歉?”
李秋月被吴初元的话问住了,她不是不知道这事情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次她就是想为了那1798条人命博一把。
于是她打掉吴初元的手,负气的转身继续往北楼走,一副破拐子破坏的不争气的模样。
“哎呀,我哪怕吃点亏,我也认了。”
吴初元还是不肯放弃,继续劝:“范西斯他作恶多端,这事儿大家都知道,秋武这一刀砍下去就是砍在了一块钢板上,他一滴血都掉不了,不会有实质性改变的。”
“范西斯背后靠的是普国的实力,我压根儿就没想过把他怎样。”
吴初元看着要魔怔了的李秋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你想把他怎么样,是范西斯和秋武给你挖坑,他们想趁机把你埋了!”
吴初元捏着李秋月的胳膊,温柔的劝她:“你可千万不能往里跳啊。”
李秋月一跺脚,急了:“啊,你瞻前顾后的干嘛呢,我不管,我就要早点儿给那些员工报仇,把李氏员工的遗骨接回来,哪怕明知道是个坑,我也往里跳了!”
说完,李秋月扔下吴初元,呼呼呼的迎着风走了。
吴初元无奈的伸出半只手,原本想跟上去劝一劝,但自己心里也有火没处发,这丫头的脾气一旦上来了,谁劝都没用,不如等她冷静一会儿再去商量。
于是他没在跟着李秋月往北楼走,而是转身去了东楼,再有1个小时要开视频会议,他想先去看看现场情况,两个人也都趁机醒醒脑。
东楼的员工是第一次见吴初元没和李秋月一起过来时,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完了,老板吵架了,今天不好过啊。
吴初元见员工哆哆嗦嗦的,一会儿碰倒个花瓶,一会儿找不到数据线的,也知道自己碍眼,于是站了几分钟就走了。
眼下除了和李秋月闹脾气,还得先查清楚谁是内奸。
于是他回东楼自己的办公室,喊来安保部部长,交代他秘密追查内奸。
范西斯确实在李氏安插了不少眼线,但是那些眼线都在李氏集团内任职,李氏庄园里边他从没安插成功过。
他之所以安插不进来,是李氏庄园里的工作人员从不外招,都是世世代代就在庄园里工作,子承父业,女袭母位,生在庄园,葬在庄园的。
这次内奸出在庄园里面,一定要及时抓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刘叔,最近家里雇过新人吗?”
安保部长40岁出头,大学毕业以后接了自己爸爸的班儿,在李氏庄园做安保,成天不是出去抓鸡就是帮着厨房找丢了的菜刀,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大的职业危机,就是陈念文经常死皮赖脸的硬往庄园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