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美莎的身影彻底从消失,确定不会再回来后,
李秋月这才把自己刚压下去的气一股脑全撒了出来。
她瞪了吴初元一眼,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你什么时候招惹她的?”
吴初元很无辜的摇头:“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跟她说话,怎么可能招惹她?”
“你最好是。”
吴初元怕她马上就问lqy到底是什么意思,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
“你不觉得她这么哭着跑来要嫁给我,很突兀吗?”
“嗯?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人在背后用不正当手段逼她”
李秋月摸了摸下巴,想起上午在太阳厅时,美莎忽然痛哭流涕的跪在春武面前,哭诉着说不想联姻的画面,以及三太太那句“不该打扰其他重要的人”
“三太太不会拿什么人威胁美莎吧?”
吴初元见怪不怪的点点头,也觉得李秋月的话有道理:“豪门之间,这都是常规操作,倒也不奇怪。”
“能让三太太随便拿捏的,肯定是美莎的近亲了。”
“我听说美莎的妈妈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八成这就是美莎的命脉。”
“那咱们是不是得帮她一把?”
“这种事儿没法帮,如果这次我们迫于美莎的妈妈在三太太手里,看不过去伸把手,下次三太太还会故技重施,逼美莎做更过分的事儿,最好的办法就是拒绝到底,让美莎这张牌成为没用的废牌,只要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们母女自然就安全了。”
李秋月想了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
吴初元捏了捏鼻子尖:“你等着吧,这事儿还没完。”
“怎么,难不成闺女哭了没用,后妈也要出面给闺女拉女婿?”
李秋月一句玩笑话刚说完,灰狼就进来了。
他步调整齐的走到桌前,说到:“秋武亲王的三太太求见。”
好吧,说曹操曹操到,这场子赶的前脚跟后脚,跟唱大戏似,倒是热闹的很哪。
李秋月看了一眼吴初元:“见不见?”
吴初元捏起一颗黄豆,如有所思的想了想:“见见吧,总要看看他们手里有什么底牌?”
李秋月闻言冲灰狼点点头。
灰狼心领神会,去门口请人。
三太太是秋武的家室,不像美莎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儿,见她得正儿八经的在客厅里泡好茶,准备好茶点。
鸡蛋糕刚端上来,三太太就进来了,她换了一套白色的套裙,脖颈间带了一条绿宝石坠子,乌黑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在脑后,眼神不怒自威。
美莎也来了,颤颤巍巍的跟在三太太身后,半边脸还是红的,让人忍不住猜是不是一出门儿就挨了打。
空气里隐隐多了一股清新的柠檬和丝段般的米香,是milian家的天堂月光,上个月刚来家里给李秋月送过成品,按说李秋月用过的,都是只此一款,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用同款,这三太太又是从什么渠道拿到的第二瓶?
李秋月端庄的伸出手,今天是秋武的葬礼,见未亡人不能笑,李秋月双眉微皱,面色薄如寒烟:“三太太好。”
三太太回握:“李小姐午安。”
两个人松开手,三太太依照惯例,问好吴初元:“吴先生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