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自己的话毫无作用,张氏气的怒气丛生,指着管家破口大骂。“杨全,你原先是父亲的账房先生,父亲也待你不薄,你现在便是这般对我的吗?”
“你忘恩负义……”
面对张氏的谩骂,管家不为所动,堵在门前。
“算了大舅母,等着大舅来就是了。”苏玉瞧着大舅母为了她们出府,把管家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而管家一点反应没有。
便拉住了她的手,说等着大舅来。
“阿鱼,委屈你们姐弟了。”张氏心疼的瞧着苏玉,愧疚道。
“你大舅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我的话一句听不进,如今连个管家都能骑到我头上。”她悲鸣道。
虽还是当家夫人,可现在管家大权,全是管家拿在手中。
老爷不少她吃穿,不限制走动。但她说的话,早成了耳旁风,她院里的人还好,像管家这几人,只听老爷吩咐。
苏玉张了张唇,想教她强势起来,把自己家产拿到手中,但瞥了瞥娘她又闭嘴。
那是娘的亲哥哥,张氏对她们而言,还是外人,大舅才是亲人。
帮着外人来坑亲人,娘亲心里会不好受吧!
那就先等等,看看大舅是如何做,如何解决这事。
几人在门边站立,等了一刻钟,才见陈生过来。
几月未见,他又比几个月前更胖了。
圆润的脸,头戴员外帽,身着藏青色员外服,因着大腹便便,束着的腰带显得紧绷。
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人刚一到,府中人立马行礼恭敬的喊“老爷!”。
就苏家人和张氏没动,等大家都行了礼,苏氏才喊了声大哥。
“妹夫,你回来了。”陈生态度还算和善的应了声,又与苏父说话。
之前苏父与他来往比较多,在还未有如今有钱的时候。儿女染疾,也几乎是妹夫来看。
但两人也有大半年未见了。
苏父凝着眉,语气平和的与他寒暄了几句。
寒暄完,陈生话题一转,瞧向了苏武与苏玉。“妹夫呀,都说儿女债,父母偿。”
“小武和阿鱼年岁也不小了,怎还玩世不恭,上蹿下跳的。妹夫你不管教,我这做舅舅的就要管教了。小小年纪恶毒,残害舅母,害我子嗣,在不管教,怕要闯出更大祸事来。”
陈生脸上横肉蠕动,看着姐弟俩的眼神凶恶。
而这些年在锦阳城做生意,也把这个庄稼汉变成了圆滑,会说官面话的财主了。
“大哥,这事阿玉已和我说过,是燕姨娘骂了她们,不能怪她们。而且阿玉也给燕姨娘把了脉,胎儿安稳。”
“安稳!”陈生声音骤然提高。“燕儿如今躺在床上,捂着小腹一直疼痛哀嚎,李大夫也说动了胎气,胎儿尚难保下。”
陈生说道这儿,目光犀利的看向苏玉。“阿鱼,是不是你害了你舅母,怕担责,才说你舅母无事。”
“舅母?!”苏玉被他凶恶指责,似要让她说出真相的目光盯着,面冷嘲的扯着嘴角。“大舅,燕姨娘是我们的舅母吗?”
“怎么不是!”陈生听她还能闲扯,瞧着她的目光变得越发愤怒。“她就是你的舅母,你们姐弟好狠好恶毒的心,竟对你舅母动粗,害我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