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跑上朝堂告刘昭青的张恭宋典,让不知情的百官都陷入了喧哗中。
“不是他所作?窃来的诗作?”
“十常侍又是准备搞什么名堂!”
“这不会吧?那日雒阳城中百姓可是亲眼所见有瑞兽来朝,而且那原诗,不是都直接飞入死牢了吗?”
……
百官有惊讶者;有不信者;也有将信将疑者。
卢植蔡邕等大儒看了看皇帝,发现皇帝在皱眉好像也在怀疑,不过却没有直接开口,便明白皇帝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而这时候,在刘宏右手边的赵忠此时忽然脸色一正,走上前一步对着张恭喝道:“张恭,你何出此言?”
“刘昭青之诗作名满雒阳,传万世,陛下都极为赏识,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
看似是在呵斥张恭,但这番话语却是在给张恭顺藤摸瓜,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当然不是,所以老奴才说刘昭青有欺君之罪!”张恭跪地大声说道。
“既然你说万世作不是刘昭青所作,那是何人所作?”张让这时候也淡淡开口。
“总不能是你张恭宋典吧?”
“自然不是我等!”
张恭低头,然后抬起神子指向了身旁被绑着的、衣服破烂,脸上布满凝固血块,披头散发已经看不清其模样的男子。
“那两首诗都是此人所作!”
“此人是谁?”刘宏问道,不止是他,在场没有一个人认识此人。
看见陛下提起了兴趣,张恭也立马说道:“此人为河内郡下一县之县吏之掾(yuàn)属,前些年曾在河内小有名气,好诗赋。”
掾属也就是属下。
“仅仅一县县令之掾属,能做出如此诗作?!张恭,我看你才是欺君!”这时候,那边的王允站出来对着张恭喝道。
“王大人既然觉得士族出身的此人都做不出万世作,那刘昭青一庶民怎么能做出那等诗作呢?”张恭笑着反问道。
接着对着文武百官以及刘宏,张恭继续指着刘昭青说道:“刘昭青出身寒微,未受儒师教诲,在今年以前更是未曾有哪怕能闻名青冀两州之诗作。”
“一个没读过学,未曾受过大儒教导,从未结交名士,没有任何学诗环境之人,忽然就能写出万世作……”张恭看向王允。
“王老儒,你才回雒阳,但也应该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吧?”
王允脸色不定。
而就在这时候,一声淡淡的话语从张恭身边传来。
“张恭,都说你谋略在十常侍中,仅在张让之下,现在看,也不过土鸡瓦狗耳。”刘昭青没有看他张恭,语气神态尽显蔑视。
“你说什么?!”张恭气势迸发。
“张恭,陛下之朝堂,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朱儁厉喝。
张恭气势一顿,目光阴沉地看着朱儁。
而这时候刘昭青接着说道:“我以为你会有何等方法攻我,没想到是这等低劣的诬陷。”
“看来,是我高看十常侍了。”
这时候宋典冷哼了一声:“也只能逞口舌之快。”
“你该如何解释你窃诗欺君之罪?!”
“为何要解释?”刘昭青反问。
“这本就是我所作,你等随便找一个无辜之人,威逼利诱,就算带到这朝堂之上,他也不过是你们十常侍无视朝纲的证明。”
看到刘昭青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张恭等人忽然诬害而吓到。
荀彧也是松了口气,而蔡邕与卢植等人都是微微颔首。
能如此镇静应对,也足以证明刘昭青有为将帅的素养。
刘昭青看向张恭,比起初见时对张恭的客客气气,此时的刘昭青已经完全有了和他叫板的底气。
且本就是不死不休,那么自然就不用客气。
“陛下。”刘昭青转身对着刘宏行礼:“张恭宋典擅闯朝堂,伪造证据欺君瞒上,按律应斩。”
一时间,朝堂之上的许多大臣都愣了一下。
就连一直不说话的何进等外戚势力也是微微挑眉。
这朝堂上除了何进等人,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挑衅十常侍。
而且这人还是庶民。
在武官较后的袁绍此时也面露意外地看了刘昭青一眼,随后望向身边的好友,而其好友则是眼眸微阖,似乎对朝堂上发生的事并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候,高台上的张让再次看向张恭:“张恭,既然你告刘昭青欺君,那你可有证据?”
“这人就是证据。”宋典立马说道,“昨日有人告于我等,此人于河内郡治所公然宣称那两首诗作是其所作,我等自然不信,便将其抓来拷问一番,但没想到……”
“事实真是如此。”
说完宋典看向大殿之外:“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随后,就有两个宦官抬着几本书籍就快步走进了大殿内。
“陛下可观!此些为这人以往之诗作,与那两首的风格都极为契合!而刘昭青呢?他除那两首外便再无其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