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围墙处,古思远望着树上发愣的北堂墨,嘴角一勾眼底藏笑,他刚本是想来后院寻几根木材,好加工制成支撑药匣的架子。
不曾想竟让他看到北堂墨躲在墙边树枝内笑得贼欢,心下好奇凑近一看还真就寻得了稀奇事,果然跟着狍子就没有发现不了的八卦。
于是乎古思远逗弄心起,刻意就北堂墨面上恍惚,转眸瞄了眼假山后,踏步慢悠悠的走向北堂墨,期间头一仰张口就来。
“北堂庄...唔唔唔...”
声于同时北堂墨被古思远吓得赶忙从树上跳下,身躯一展快准狠的迅速压倒古思远,左手捂上古思远口鼻,右手握拳擒着雷电逼至古思远眼前,眉峰紧蹙启齿急迫道。
“古思远,你要是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电你啊!”
“唔...唔...(我...我信!)”
“当真?!”
古思远看了眼北堂墨拳头上劈啪作响的紫电,寻得北堂墨扬眉挑眸间不加掩饰的质疑,念及北堂墨方才偷窥对象,下意识抬眸望向北堂墨发簪上的三重血莲,眼珠一转点了点头。
北堂墨见古思远点头同时朝自己友爱的眨了眨眼,看着古思远满腹委屈样儿,半信半疑的呡了呡唇。
这古思远好歹也是自家花楼的大股东,若是太过,古思远拍屁股走人,那自己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可北堂墨深知古思远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你别看他平时童叟无欺温润雅逸,实则精明胜狐损招百出。
若是再与贺君诚合体,那简直珠联璧合天生一对,万一自己松手,古思远反咬自己一口,那她不死得贼惨?
一来二去,北堂墨纠结万分,沉思间脑袋随思绪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脸凝重瞧得古思远眸中精光更甚。
古思远瞟过北堂墨带电的拳头,五指轻拍袖中护主心切的滅天,低眸看了眼北堂墨捂住自己口鼻的手,心下冷呵不以为然。
想当初他跟贺君诚在西屿各岛玩得风生水起时,这傻狍子还不知道在那直角旮旯里玩泥巴呐!
不过眼下古思远并不打算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毕竟他更多的心思是在如何骗取北堂墨的发簪。
思量间古思远见北堂墨盯着自己半天不动,眉峰一蹙,一掩满腹委屈瞬化楚楚可怜,一双眸子眨得北堂墨心脏险些漏跳一拍。
...我勒个乖乖!
...这年头男生撒娇起来一点都不比女孩子差!
...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更甚是杀伤力乘以十倍啊!
...怪不得阮玲玉会喜欢上古思远!
北堂墨由着脑中余悸打了个冷摆子,瞧着古思远越演越烈的泪光盈盈,那模样那憋屈就跟被她调戏似的清白不保。
若真是这样被不远处的帝昱辰看到,再传入苍穹耳中,那她干脆直接学鸵鸟就地挖坑埋了自个儿算了!
心下紧张带起北堂墨面上急迫,启齿冲古思远低声碎口道。
“卧槽!卖萌也讲行规!像你这样颠倒黑白的严重犯规啊!黄牌警告!!!”
“...”
“你给我正常点!”
古思远闻言一愣,饶有兴趣的瞟了眼北堂墨,暗道哟呵!这傻狍子倒是比以前聪明点了,不过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帝昱辰看到后报备苍穹,毕竟到时候会有人比自己哭得很惨,由此古思远就着北堂墨威胁继续支吾道。
“唔...唔唔唔...(你如此压着我,这女上男下暧昧至极,让我如何正常啊!)”
北堂墨听着古思远越来越偏离轨道的诬陷,观得古思远言语间目光上下来回瞟着他俩怪异的姿势,顿时愣得嘴角直抽搐。
“我...我tm...”
“唔...(难道不是吗?)”
两人眼神角逐间北堂墨心一横,与其被误会不如被发现,毕竟后者只要命,前者那可是要命又伤心。
思已至此,北堂墨低头凑近古思远,扬眉做出一副自以为威慑十足,落入古思远眼底却微不足道的严肃神态道。
“好!我现在放手,你不准再说话了!也不准透露我刚刚...”
北堂墨话还未说完,便见古思远极识时务的猛点头,咬了咬牙,缓缓松开钳制住古思远的双拳。
半晌,北堂墨见古思远果真信守承诺闭口不言,险险的松了口气,抬手朝古思远竖了个大拇指。
古思远瞧着北堂墨的傻样,偏头翻了个白眼,顺带活动了下酸痛的颈脖,抬眸顺着北堂墨的视线再次望向假山后。
此时北堂墨未在树上视线受阻,仅看到司南桃的身影,自然也未注意到正向她与古思远走来的帝昱辰。
北堂墨探着脑袋摸索到拱门后,古思远见此跟了上去,目光却始终落于北堂墨头顶上的煊木重莲簪。
原本他还想着去找苍穹,不想苍穹竟然率先一步交给了北堂墨,此举倒是让他一时间笃不定苍穹是故意还是巧合。
不过眼下他距离贺君诚约定的时间已剩不多,没时间再过多思虑,他必须尽快拿到煊木重莲簪赶往屿王谷。
否则贺君诚即便完胜出谷,亦架不住谷内残留于身的毒障,思来想去,古思远又瞟了眼北堂墨目光所达,悄悄凑近北堂墨。
“看样子,庄主对昨夜那位白衣公子很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