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古思远一路狂奔,回眸一见北堂墨擒雷猛追,心下一阵膈应,果然不愧是疯一样的傻狍子,不对!是闪电一样的雷狍子!
敢情这傻雷狍被苍穹圈养得还不错,白白胖胖不说连武功都日益精进,看样子再过些时日,自己得加把劲儿才能斗得过傻狍了。
当然单指武力,绝非智商,就北堂墨那坑死人不偿命的不到棺材不落泪,他可不敢奉陪到底。
思索间古思远寻着左边民宅暗道,眼珠一转,一个假动作闪身躲了进去,那想自己刚进去就被迎面飞来的暗器砸中胸膛。
“嘭”一声疼痛袭来,古思远心下一惊顿停脚步,手下意识覆上痛处,待确认无伤后迅速抬头巡视四周。
半晌,古思远不见异样,低眸看向落到自己脚边的白色小药瓶,回想方才那力道虽是不轻,却无丝毫伤害他的意思。
再见这白色小药瓶实属怪异,心下好奇,刚弯腰捡起药瓶就被随后赶来的北堂墨给揪住了衣领,压上了墙壁。
妥妥“壁咚”的标准姿势,落入北堂墨眸中,引燃北堂墨眼底两簇火光衬上掌心玄雷,赤紫相交,北堂墨启齿甚是霸气侧漏。
“好家伙!别以为你跑得快,我就抓不住你!”
“...”
“我跟你说想当年我可是咱们学校一百米逃命...不对!一百米冲刺的种子选手,跟我比?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古思远低头瞅着北堂墨一脸气势汹汹,脑中一阵晃荡,且不论傻狍对自己逃命天下第一的自我认知度,就问“想死”和“不想活”是两个选择吗?这明明就是一个好吧?!
两股视线交织,古思远寻着北堂墨掌心随呼吸滋滋作响的雷电,扬眉间撇了撇嘴,这年头不怕狍子跑得快,就怕狍子乱放电。
尤其是此时北堂墨双手开工,怵得古思远念及上次,心里多少还是存有忌讳,故而咧嘴一笑,睁眼瞎话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北堂墨说着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自己眼睛,末了右手往古思远面前一摊,扬了扬下巴道。
“把簪子还给我!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
声于同时北堂墨右手五指一握,作势就往古思远脸颊上靠去,电光四溢间北堂墨擒着古思远越蹙越紧的眉头,冷呵一笑。
“否则我电你啊!保证让你外焦里嫩,直冒烟那种!”
古思远瞧着北堂墨逼近的拳头,下意识的呡了呡唇,北堂墨这玄雷术虽说比不上月枭那妖孽的震天雷,但效果确实不容小觑。
可煊木重莲簪对贺君诚来说形同一线生机,于他而言绝无商量余地,既然北堂墨如此重视煊木重莲簪,他若硬取绝对讨不到好处,何况方才偷袭自己之人,眼下指不定就藏匿在某处。
他虽笃不定那人是敌是友,但总归是个隐患,由此古思远左右权衡后低头迎上北堂墨反射电光的眸子,沉声道。
“北堂墨,我需要你的煊木重莲簪!”
北堂墨闻声一愣,见古思远面上难得正经,偏头眨了眨眼,抬手扣了扣额角,念及日里古思远套路自己的戏码,再到古思远对阮玲玉那句“我娶你”,憋不住看向古思远。
“难不成你打算用此物求婚?!”
“啊?”
古思远没料到北堂墨会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当下一愣,随即调整思路,他刚对阮玲玉说出那句话,实属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