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内众人欢笑声尽,帝梓潇端起茶杯轻呡一口,抬眸看了眼魏言书和金蝉,转头望向护住秦未央的兰襄阳。
寻得兰襄阳眸中虽是多了几分柔和,但面色却是出奇平静,低眸琢磨了番,顺手放回茶杯,抬眸对上兰襄阳投来的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帝梓潇心知兰襄阳有意隐瞒,而自己是除了兰襄阳以外唯一知道秦未央怀孕的人。
纵观当前局势,秦未央眼下有喜确实不可大张旗鼓,此事关乎数百年前银狐兰氏与修罗叶氏的明争暗斗。
如今修罗重生,即便二哥不说,帝梓潇亦能猜出个大概,否则二哥亦不会将八舵主都派遣到北堂墨身边。
由此帝梓潇朝兰襄阳默认的点了点头,一抬头便见换好衣服的北堂墨下楼,所幸一拍桌子,起身伸了个拦腰。
“咱们出发吧?”
话音未落,北堂墨已撒了欢儿的奔到帝梓潇身边,愣得帝梓潇抬手揉了揉涨疼的眉心,低头看向北堂墨。
“我说...”
“说啥说!gogogo!”
北堂墨拉起帝梓潇就往外跑,至于她为何一定要拽上帝梓潇,因为此地乃穹川,再者帝梓潇怕苍穹。
如是一来,她只要狍假兔威,帝梓潇便不可能不给自己买东西,由此自己不用掏腰包又能得到好吃的,何乐而不为?
北堂墨小盘算打得霹雳吧啦,顿觉李白大大说得好!天生我才自有吃,千金吃尽还复来!
反观帝梓潇一脸泛黑,瞅着紧随而来的阮氏姐妹与金蝉,不经一愣,回头一看魏言书与兰襄阳两口子站在一起,扬眉唤道。
“魏先生搞啥呢!出发了!”
帝梓潇能说此话绝非好心,实则想找人替他讨腰包,毕竟兰襄阳不去确有理由,若魏言书再不去就只剩他和帝昱辰以及方霁了。
万一帝昱辰不接招,他又打不过方霁,北堂墨再狍子大开口,他的荷包还是顶不住的,更何况他也不可能让女孩子给钱,这才是关键所在!
于是乎帝梓潇见魏言书不为所动,正欲再言时金蝉转头望向魏言书,寻着魏言书眼底暗藏的隐晦,心下一沉。
“言书?”
魏言书闻言对上金蝉眸中担忧,下意识的松开了背后紧握的拳头,刚好落入兰襄阳眼中,引得兰襄阳启齿密语。
“魏兄,你怎么了?”
声于同时魏言书转头看了眼兰襄阳,心知自己异常被兰襄阳发现,忆起兰襄阳身为银狐之后,其族源于上古,谷内文卷囊括古今,或许能替自己解答那个困扰多年的难题。
只不过眼下他更担心北堂墨,尤其今晚自他听到北堂墨那句“清明过中元近”,心底便衍生出一抹无以言说的慌乱。
忐忑不安间魏言书举步走向金蝉,于金蝉一脸茫然中取下荷包,递给金蝉同时启齿道。
“明晚花楼要开张了,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否则不给庄主面子,岂不是让你丢脸了?”
金蝉抬眸对上魏言书,她听得懂魏言书话中袒护,但她更能感受到魏言书掩藏其后的紧绷,故而沉眸思索数秒,仰头回视魏言书。
“恩,那你好好准备,我待会儿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魏言书闻言点头,一得金蝉默许,转眸看向北堂墨。
“庄...”
“你当真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