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通往大堂的梯口处,北堂墨刚准备下楼就被身后追来的金蝉拉了个猝不及防,脚下仓促间险些丢了饭盆。
好在北堂墨眼疾手快,否则别说饭连盆都没了,由此北堂墨拍了拍饭盆,转头迎上金蝉眸中惊慌。
寻着金蝉紧攥自己衣袖的五指,北堂墨眉峰一扬。
“阿蝉,你...”
“我...”
迟语间金蝉下意识的呡了呡唇,其面上欲言又止,惹得北堂墨念及金蝉进屋时的怪异,不经质疑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得北堂墨举一反三,金蝉虽是心有忌讳,但又恐自己想得太多,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仅是相似。
若自己思虑过多造成今夜颗粒无收,庄主岂不是得哭死,权衡间金蝉抬手一指北堂墨手中饭盆。
“庄主,你这是准备去上菜吗?!”
“呃...这...”
北堂墨看着碗中还剩一半的蛋炒饭,顿感尴尬的干笑两声。
“...呵...呵呵,这...这这我不能浪费嘛!爱惜粮食乃美德!”
闻得北堂墨话中支吾,金蝉心知此时是扭转庄主决意的最佳时机,故而眼珠一转,脱口而出。
“所以庄主要不要先考虑把蛋炒饭吃完?!”
话音落下,金蝉见北堂墨愣了愣神,本能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如今她话已开口,说与不说都是问题!
可要是不说,她心底又过意不去,如此焦灼之下,金蝉灵光一现,她若能让庄主先“观”后“断”,所有困惑岂不迎刃而解?
更何况庄主向来“贪吃”理论头头是道,这盆蛋炒饭刚好成了她转移庄主注意力的最佳借口。
如是思绪一转,金蝉趁机一劝。
“庄主,你不常说日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吗?”
金蝉说完果见北堂墨略显迟钝的看了眼自己,再望向蛋炒饭,一来一回间金蝉对上北堂墨抬头而来的动摇目光,再接再厉道。
“反正那人等了那么久亦不差此时!”
“这...”
“庄主不如趁吃饭间隙顺便看下那人,心里估好价格,我刚好给你做个折扣参考!”
由着金蝉提醒,北堂墨攥紧了手中饭盆,挑眸念着金蝉询问,垂首沉呤半晌,末了甚觉有理的点了点头。
...也对!她急什么!生意要来跑不了!
...自古以来重量级人物都是姗姗来迟,最后闪亮登场!她风急火燎的岂不掉价?
...再说她还没吃饱饭呢!
...这才是关键所在!
越想越觉有道理的北堂墨,执勺又舀了口蛋炒饭塞进嘴里,一感饭菜入口的满足感,悠闲咀嚼间看向金蝉,含糊不清道。
“话说那人搁哪里呢!”
闻得北堂墨问话,金蝉见北堂墨听懂了自己的劝说,抬手就着北堂墨好奇的目光中指向堂上端坐之人。
此时大堂之上舞池四周薄纱飘逸,晃动珠帘呼应丝竹悦耳,映衬台上翩翩起舞的妙曼身姿,掀起苍穹脑中关乎北堂墨昨夜怪异装束的深刻记忆,促使苍穹放缓了轻叩桌案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