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前四目对持,殿堂之上白靈被云启狠狠摁在怀中,云启感知着白靈的怒不可解,心里亦是万剑戾剐。
偏偏他还不得不强迫自己忍耐,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若非家父特意提点,此时他怕与白靈如出一辙。
如今国君棋局已开,他只能按部就班,否则坏了国君计划,他整个云家便成了西屿的千古罪人。
由此云启咬牙将白靈更紧的锢在怀内,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殿前对持的风竹沥与贺苡仁。
贺苡仁擒着风竹沥距离自己面颊一寸的拳头,寻得风竹沥拳头微微发颤,不经叹了一口气道。
“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出拳就抖啊!”
言语间贺苡仁抬眸睨过风竹沥眉宇狠戾,一把握上风竹沥手腕,启齿亦如少时叮嘱。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
风竹沥一感贺苡仁的压制,双眸一眯,杀意浮上瞳孔,落入贺苡仁眼底,贺苡仁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
“对!就是你!”
贺苡仁说得随意,气得风竹沥念及今夜尧玉娆的来信,更用力的攥紧了拳头,若非尧玉娆提醒,他还不知宫内贺君诚已掉包。
不出意外,他前日里所面对的人便是古思远,由此一来,贺苡仁此举无疑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贺君诚顺利归朝。
如今贺君诚承继夕宸夙愿,必然会查风氏与贺氏过往,这其中古氏尤为重要,而古氏又关联炎凰复活的虚无海。
依次层层叠加,他可绝不能半途被贺氏反杀,让尧氏率先复活炎凰,他与尧氏虽目的都在解封炎凰,但对敌终究不能共存。
这恩怨上至万年鸿蒙,尤其尧氏祖尧怜当年设计贺萧然发现了他风氏祖风千雪的叛变计谋,让他风氏被贺氏囚禁百年。
此等屈辱他岂能咽得下,目前西屿朝内禁军皆是他的人,朝外又有燎原密探集聚,一待贺君诚归来必瓮中捉鳖。
眼下他急需一颗引诱贺君诚返回西屿的“棋子”,而这颗“棋子”自然非贺苡仁莫属,由此风竹沥不怒反笑,顺应而上。
“国君还真是感念旧情,记忆犹新啊!”
“当然!你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贺苡仁的毫不示弱,激发风竹沥眼底冷冽,令风竹沥由着贺苡仁的记忆深刻,脱口笑道。
“既如此,国君应该没忘贺君黔是怎么死的吧!”
风竹沥一语正中贺苡仁忌讳,促使贺苡仁眉峰一蹙,乐得风竹沥沉声一笑,启齿如锋直插贺苡仁心脏。
“你说贺君诚要是知道他哥哥其实是死在他父亲手里会如何?”
“风竹沥!!!”
闻得贺苡仁厉吼,风竹沥仰头一笑,末了低眸回视贺苡仁,凑近贺苡仁耳边轻言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
“...”
“当年可是你亲自为贺君黔喝下的赤练!”
言语间风竹沥一感贺苡仁怒至发抖的身躯,抬眸对上贺苡仁看来的目光,摆头“啧”了两声无奈。
“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