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狱内夜明荧光晃亮玉月白面上泪光,泪水浸入唇齿泛起黄连苦涩,激荡玉月白心底将成未成的答案,致使玉月白哽咽道。
“所...所以我与他们,我...我...”
“因为你才该是真正的北堂世子北堂涟!”
兰襄阳一语定言,他知时不我待亦明玉月白的到来,昆仑看似未生动静,实则暗地里不乏窥视,更甚是陷阱以待。
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心下落定主意的兰襄阳蓄力握碎手中焕灵丹,由着灵丹粉末侵入体内之际对上玉月白眸中愕然。
“我知道你会恨,恨姨娘和姨夫抛弃你...”
“我...”
“我亦知你不明白为何要替她成为玉月白...”
一句句正中玉月白内心的质问,刺得玉月白念及自身困于百鸟阁的心酸苦闷,十指一握,反口一喝。
“对!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
“因为你是北堂涟!因为北堂先祖护芸芸众生之英勇,因为你北堂一族数百年来承继祖命忠于昆仑不负天地!”
一语未落,一语再起,一声“忠义”荡彻玉月白感官,令玉月白闻得兰襄阳紧随而来的北堂银龙过往,落定心中迟疑道。
“所以我爹娘的死与邢魈和尧玉娆有关?”
玉月白擒着兰襄阳点头默认,想起薛沐雪的因毒自损与北堂玥的舍身息战,以及维护自己葬身火海以至无缘相认的父母。
这一桩桩叠加重合,吞噬了玉月白的怨,加重了玉月白的恨,两股情愫交织令玉月白沉呤间猛/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兰襄阳。
“你想让我怎么做?”
闻得玉月白话中不甘,兰襄阳摇了摇头。
“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而是你打算如何做?”
“...”
“你若不愿没有人可以逼你,我...”
兰襄阳话未说完,便被玉月白自腰间取出的磷火星石打断,迎着磷火星石散发的幽绿光耀,兰襄阳闻得玉月白一语决绝。
“这是邢魈给我的!”
世间存在即合理,邢魈既能灭她父母,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将此物交给自己,如是一来,玉月白再声道。
“所以请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玉月白话音落下,寻得兰襄阳面上迟疑,启齿缓言。
“虽...虽然我现在还屡不清自己究竟如何想,但弑亲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这一点无关其他!”
话至此时,兰襄阳深看了眼玉月白,垂眸示意玉月白从自己怀中拿出同心球,之后望着玉月白手中的同心球道。
“你身上有磷火星石与冥昙香,前者可置魔魇暴乱,后者则反噬磷火,两者一旦沾染皆无法抹去”
经此一言,玉月白想起昨夜里梦朝华掌柜突然送来的冥昙,恍然大悟间看向兰襄阳,兰襄阳见此平静再言。
“所以你将计就计前往祠墓,让其下余邪沾染两者,并护北堂墨解释狐祖石像,再前往万鬼山纯净之渊找到魏言书!”
“魏言书?为何!”
“因为你是唯一仅剩的银龙血脉,银龙开魇非你不可,而魏言书是邢魈真正的克心,唯有你才能助魏言书登上纯净之渊!”
言语间兰襄阳擒着玉月白眼底煽动的眸光,想起魏言书接下来的命运,不经咬了咬牙继续道。
“只要魏言书登上纯净之渊,邢魈必死无疑,与此同时被你覆着冥昙香的祠墓亦会一并覆灭!”
兰襄阳说完低眸看向玉月白手中的同心球,抬眸就着玉月白落于同心球的目光,沉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