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北堂墨眼底顾虑,落入姚㷆眼中,姚㷆念着昨晚北堂墨力镇巽风北潭,便将当下情况如实给北堂墨简述一通。
一遍之后,北堂墨原存的侥幸,彻底化为凝重不堪,心底将姚㷆所言,大致归结为众寡悬殊的霄壤之别。
加之城防遭受破坏,城内百姓伤及严重,数项困难并入北堂墨心底,掀起北堂墨脑中无疑破釜沉舟的决定。
正所谓君临城下,不抗为辱,不战为屈,所以这一战非打不可,哪怕豁出整个北堂世族,北堂墨亦绝不退缩一步。
心下打定主意的北堂墨回视姚㷆,寻着姚㷆身上落下的白纱,再望等候自己下令的龙魂,垂首眼珠一转,看向姚㷆。
“那你还剩多少战力!”
姚㷆闻言下意识的呡了呡唇,他此番前来本是数万阵营,奈何南祁大军压境,北昭又有内鬼接应。
双管齐下导致昨晚一战,他腹背受敌伤亡惨重,如今北堂墨这一问,他又不能不说,故而一咬牙道。
“昨日一战之后,只...只剩三千!”
北堂墨擒着姚㷆言语间闭眸不甘的咬牙切齿,加重了握住姚㷆肩胛的力道,引得姚㷆一见北堂墨面上惭愧,话锋一转。
“不过你可别小看我玄武军!我玄武一族水神土行,隐身遁形不在话下,纵使我只有三千兵力亦可以一敌十!”
姚㷆说得铿锵,北堂墨听得感激,可自明则清无知生障,这个道理北堂墨还是了然于心,以至于北堂墨抬手一拍姚㷆。
“我知道咱豆豆厉害!可南祁亦不是吃素的啊!”
言语间北堂墨转头看了一眼龙魂,昨夜镇压巽风祠墓,银龙卫的受挫境况比起玄武军亦好不到那里去。
如是两方兵力叠加北堂一族,勉强可作基本反击,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术虽不在少,但结合当下北昭内部紊乱境况。
北堂墨思来想去,唯剩一招“诱敌入瓮”,毕竟南祁能在此时攻打北昭,必然与北潭祠墓和她手里的秘钥有关。
由此一来,只要她做诱饵,便不怕南祁不上钩,思已至此,北堂墨双臂一揽龙魂与姚㷆,沉声道。
“虽然我们现在有了后续储备,但始终民多粮少...”
闻得北堂墨分析,姚㷆偏头一盯北堂墨。
“所以?”
“所以我们此时境况宜早不宜迟,最利我们的就是急攻战!以最少的时间换回最大的生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姚㷆闻言一惊,心下一喝,想不到这传闻中的“傻狍世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故而面上难得正经一言。
“那你想怎么打!”
“今日未时以我为饵,诱敌进城后你与龙魂、大长老配合,一待敌军入城,我们就关门打狗!”
北堂墨此计一出,姚㷆甚是认同,毕竟旭川一战,熤王用得就是“瓮中捉鳖”,这两人可真是夫唱妇“用”啊!
只不过北堂墨套用此计,倒是让姚㷆念及北昭国情,略有迟疑道。
“此计虽可行,但在城中行战,恐须百姓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