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在西边的天空留下一片通红,晚霞把青山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勾画出来。霞光不均匀地洒在河面金光闪闪,好像河里有很多金子等着别人去捞……火红的晚霞,黝黑的山峦,金色的水面,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范之逸被送回范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几个大夫坐在床边,丫环们手忙脚乱,忙乱成一团,一会儿出,一会儿进。
范老夫人坐在范之逸房间的桌子旁,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范之逸,摧心剖肝地哭泣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让人带话回来,一会就来吃饭,怎么成了这样!”
“老夫人,您先别哭了,保重身子啊。”一个小丫环站在旁边,想用手绢给范老夫人擦眼泪,范老夫人哭泣的动作太大了她没法擦,又时时要去擦,只得小心地试着行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老夫人,小命不保。
另一个小丫环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轻轻地按摩,一边附议着:“是啊,夫人,您的身子要紧,别太伤心了。”
老夫人哭得太伤心,已经喘不过气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呼了口气,:“范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啊!”
老夫人哭着站起身,小丫环赶紧扶着走到范之逸的床边:“儿啊,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老夫人这样,大夫们没办法看病、商议,其中一个老些的大夫脸色沉重地说:“老爷,您看这……”
“快把夫人拉开。”范老爷声音也很沉重。
“儿啊,谁把你弄成这样,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让他好看。”范老夫人一边哭一边很生气地说。
范老夫人这话好像是在提醒范老爷,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他不能坐视不管。
范老爷也很生气,质问站在一旁的范管家:“管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老爷,少爷这是被气的。”范管家小心地说着。
“被气的?”范老爷听得莫名其妙,“要是在外面,别人不知道范家的名声也就算了。这不是已经报信回来了,在我们家的地盘上,怎么还有人敢把少爷气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韩老大家的长女。”
“韩老大家的长女?”范老爷回忆了一下,“这个韩老大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在府上也有二十多年了,他家的长女应该也是个老实人,怎么会……”
“老爷,你不知道,那丫头伶牙俐齿,不是个省油的灯。”范管家也是范府的亲戚,范之逸被气成这样,对韩秀秀也是恨之入骨。
“到底是怎么回事!”范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这下到不哭了,丫环想擦一下她的眼泪,也被她用手挡了一下无耐烦地赶走了。
“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范老爷也催促着。
“老爷,夫人,您听我慢慢说……”范管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范老爷。
“她这是找死!”范老爷顿时感觉实在是丢面子,“整个花田村谁敢不听范家的话。”
“可不是吗?就算是她爹韩老大也只是我们家种花的一个花奴,也得听范家的话。得罪了我们少爷,不就是得罪范家吗?”
范管家既然又提到韩老大,范老爷当然知道韩老大这次跟随范少爷外出失踪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