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城,下午时分。
夏末,太阳一样的火热,没有一丝凉风。
韩秀秀从宁安城无功而返,韩子诺没有找到,刚才在楼上与李少白商议一下,李少白告诉韩秀秀既然她回来了,那夏羽就可以外出找韩子诺,两人换着找,她先吃点食物休息一下在详细计划。
夏羽按李少白的计划去了花香村。
夏羽走了,韩秀秀下楼一人坐在大厅正在喝茶,想着韩子诺的事情,人还在大厅里坐着喝茶,正想让伙计上吃点食物,突然看见一顶两人小轿停在酒楼前。
韩秀秀只得停下吃点食物的想法看着又出了什么事情。
知县夫人坐着一顶两人小轿,随着小轿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女人,轿子抬到淮安大酒楼大院门前停下。
知县夫人从轿子里出来,她和几个女人一起风风火火到了淮安大酒楼。她们穿戴得十分得体,花花绿绿的很夸张,手上提着很多礼盒,礼盒用红色的纸条系着,人还在大街上就嚷嚷开了。
“哎哟,韩姑娘,大喜大喜。”
韩秀秀对知县夫人的“大喜”连听的兴趣都没有,心想:这又是唱那出戏啊?
知县夫人和几个女人说说笑笑进了大院,相互谦让着又进了大厅。
韩子诺的失踪,淮安大酒楼走了一大半的人,一时并没有做生意,大厅里没有客人,只有知县夫人和一起来说媒的几个女人。
知县夫人进了大厅,看着韩秀秀的桌子上只有一杯茶,就把手中提起的礼盒放在韩秀秀的桌子上。几个女人也相继放在韩秀秀坐的桌子前,实在放不下,才放到其他桌子上。
韩秀秀看了一眼,礼品还不少,知县夫人更是笑脸如煮烂的猪头,裂着嘴巴在笑。
她也没有等韩秀秀招呼就坐在韩秀秀身边,拉着韩秀秀的手说:“韩姑娘,大喜了。”
“是呀,是呀,姑娘大喜啊!”几个跟随来的女人还没有坐下,围在韩秀秀的前前后后一起说着,脸上都堆着像知县夫人一样的笑容,皱得像老树皮,黑得像煤球,却涂了许多粉,天热,汗水流下脸上形成一道道沟。
韩秀秀无心评价她们的穿着打扮,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夫人,何喜?”
说话间,韩秀秀让酒楼的伙计招呼着几个女人坐了下来,伙计请那些女人坐下,站在一旁等着韩秀秀吩咐。
知县夫人是来说媒的,范之逸家请的媒婆不是别人,正是知县夫人。
知县夫人先从常掌柜手中得到一千两银票,范老爷托人请她做媒又收了好处,一个金灿灿的手镯正戴在手腕上。韩秀秀这两天带给她不少好处,看到韩秀秀像看到金元宝一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知县夫人自个高兴了一番才说着:“韩姑娘,花香村范老爷家少爷范之逸相中姑娘了,请夫人我做媒,准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接姑娘去当少奶奶。”
“啊!”韩秀秀没有当一回事,随便应了一声,脑袋还在想着刚才与李少白分析过花香村,想着韩子诺是不是在花香村,就打听,“夫人从花香村,范老爷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