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云歌还没来得及逃跑，自己的右肩，就被那黑色漩涡硬生生拧断。整条右臂登时从身上脱落下来！
“啊——”剧烈的疼痛刺激这李云歌的意识，令他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
虽然进入这个空间的，只是他的一时所凝聚出的人形，但是被断臂的感觉，却与真实世界一模一样。
啪！
又是一个黑色漩涡出现在李云歌身上。这一回是他的左腿。黑色漩涡不断地快速旋转。须臾之间，那空间之力便将他的整条左腿拧断！
“好疼！”李云歌一头栽倒下去，再也无法逃跑。
嗡，嗡，嗡……黑色漩涡陆续在他身上出现，开始拧着他这具由意识聚集成的虚幻身体。
啪！啪！啪！啪！
身体各个部位接连被空璇之力拧断。李云歌的惨叫声回荡在这漫无边际的空间中。过不多时，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被这些黑色漩涡尽数碾成粉碎！
李云歌只觉得自己被完全拧成了粉末，想拼都拼不起来。但是没多久，他那涣散的意识却又重新聚合起来，在这个空间里形成了新的身体。
在众多的巨眼的瞪视下，一个个黑色漩涡又落到了他身上。
“混蛋！你们太欺负人了！”
李云歌立刻使用防御结界，将自己笼罩起来。随后又施展蚩尤战铠，护住自身。
嗡！
可这些防御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在空璇瞳术的作用下，黑色漩涡的迅速旋转，很快就把防御结界尽数吸收。拥有王武学之威的蚩尤战铠，也在空璇之力的撕扯下，被轻易破掉！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李云歌再度被这些黑色漩涡碾压成了粉末！
随后，飘散的意识再度聚合，又形成了李云歌的模样。
……
就这样，李云歌在这个空间里，不断地被空璇彻底拧碎。然后再重新凝聚为人形。再被碾碎，再聚合起来……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道被碾碎了多少次，李云歌的精神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和痛苦，完全崩溃。
最终，在经过了数万次的碾压后，他的意识再也无法凝聚，如同沙尘般飞散在空间各处。
“看来，你并不是我要找的人。空璇的力量，不能托付给意志软弱的修武者……”就在这时，空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古老的声音。
听到这话，原本应该彻底消散的意识，竟然又重回聚集在一处，化成了李云歌的模样。
“原来，这是空璇的试炼吗……”李云歌重新站了起来，望着这些巨大的眼睛，忽然一笑，“你说我意志软弱？这种程度的攻击，我可还能再承受千万次！有种就再来啊！”
“哦？”古老的声音里，透着些许诧异，“你倒是和别的修武者不太一样……”
李云歌斗志昂然地笑着，说道：“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你的力量！我……在干掉秦皇天之前，绝不能倒下！”
……
正当李云歌的意识在空璇的空间里挣扎时，他的体内开始发生变化。由于荒雾的侵蚀，他的身体各处，开始一点点化为荒芜。
“啧，这小子动作太慢了。再过得片刻，就算能炼化空璇剑气，他也没命了。”昼虎灭杀术的声音，自顾自地响了起来，“轩辕，你看中的这小子，很快就要完蛋了。”
话音才刚落下，李云歌手掌之间的空璇剑气，倏地从掌心钻入，沿着经脉顺下，进入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