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那越来越不把他当主子的丫头后,江屿南就走出院子。
江条看着自家公子在花园里逛啊逛,走啊走,行步匆促,虽然同色如常,可从步伐来看,今天的他不复平时的优雅从容。
那感觉,似乎在排斥着内心的不适,又似乎,在抗绝某些东西。就这样一个人晃悠着走了好半响,这才停在一株梅花树下,看着树干发呆。
江屿南悄悄蜷了蜷手。
那儿仿佛还停留着女人柔嫩肌肤触感。以及,臀.部反弹起来时,那一丝不一样的悸动。这一想,从手心,到脸,烫的吓人。
玉花琼海中,男人就站在花海当中。
双睫轻颤,身姿挺拔。夜色悄然降临,他仿似一朵盛开的夜花,华丽妖娆中,又透着颠倒众生的美。眼波流转间,天生魅惑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异红。
这样的他,让一边的江条只看了一眼,便赶紧垂头。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俊,有多妖。
哪怕天天呆在他身边,也不敢多看一眼。可是今天,主子脸上不正常的晕红,以及,那双仿佛含了***的眸,都让他内心震憾,也暗叹一声:饶是仙般的人儿,终归也逃不掉那俗气的情爱。以后,他可得一直维持着绝情绝爱的江条,不能跟主子似的,一不小心就丢了心。
江条感叹。不远处,一双眼睛把这般脆弱,又妖娆绽放魅惑夜香的男人看在眼里。直到,那人离开了,大夫人才紧扶着婆子的手半响不语。
同样被江屿南妖艳风姿魇住了的婆子,在风过,感受到些许的凉意后,这才轻唤一声。
“大奶奶,回去罢。”
此时的大夫人,一张素来繃紧端庄的脸上,却也有了些许淡雅的薄红。
看着她这样,婆子脚步滞了滞。
“夫人!仔细路。”
大夫人心不在焉,只是走了几步,这才轻幽叹了一声。“徐家那丫头,真是好福气啊。”
“呵呵……”
婆子冷笑,不置可否。
大夫人古怪瞅她一眼,想想江屿南的脾性,最后也赞同。
“到也是,看似配了一个仙一样的人物。可看起来,也是个栓不住心的婚姻。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那一张脸有所改变啊。依着徐家那小丫头,恐怕难让四爷的情绪有所波动。”
这一叹。
她想到了今天那双威胁自己的冷眸。只是一想,全身就如被冰雪笼罩,一瞬间,大夫人再次感受到沁寒彻骨的冷。
在外面走了好久,直到心静了,江屿南才慢慢归来。
入屋,习惯性扫向床边,却发现大床上并没有那个人。小榻上,也没有。
“公子,玉瑶说她受伤了一身的药味儿,再呆在这一边怕是不合适,所以这一.夜就由奴婢来侍候公子爷。”
冬梅一脸温婉地回禀,可说到后面却说不下去了,因为江屿南气色一沉。虽然面色还如常,然而他周身三丈之内,都冷的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要不,奴婢去把瑶丫头叫来。”冬梅惊色补救。内心泛起微微的涩,难怪木槿会嫉妒生呢,其实看四爷这样对瑶丫头,她也是吃味的。
后者却是摆了摆手,“摆饭。”
一个人吃着饭,眼神又不受控制的往不远处的小椅子扫。
习惯了有人抢,也习惯了有人在一边叽咕不停,再一个人闷着吃饭,就怎么也不习惯。
侍候的江条和冬梅,这一刻无比希望杨玉瑶的出现。实在是,散步归来后的四爷,气压太低了。那双淡漠疏远的眼神,又跟以前一械一样。
果然主子爷的脾性一点也不曾改变。
就他这低迷的样子,也就是瑶丫头才能治的了。
好不容易把这一顿晚食侍候完,冬梅打水服侍后,要想为他宽衣解带。可后者却一摆手,冬梅吓得赶紧退回。
江条本来打哈欠的手,愣是没抬的起来。就这样呆呆看着,直到江屿南在屋里走了几转,最后径直往隔壁屋去后。
他眼睛转了转。咳嗽一声,慢慢悠悠地也出了院子。
这个时候,是不需要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再近身侍候的。所以该散的还是散了吧。临去时,江条还很体贴的把院里的闲杂人员,全给清理走了。
木槿本来还欢喜的盼着冬梅去服侍。
在她看来,这江家谁都可以服侍江屿南。
唯独杨玉瑶不可以。
可是,在冬梅一身寒气入屋后,她呆了。
“冬梅,你……”
冬梅扫她一眼,径直倒水开始洗脸。
“早一些洗洗睡吧,爷不需要我守夜。”
“四爷,四爷都不要你值夜了!”
木槿气急败坏。
看冬梅还是无波无澜的,急的直跺脚。
“冬梅姐姐,咱们不能近身侍候四爷,以后就没那一份情在内。这,你怎么就一点感觉也不曾有啊。”
冬梅冷笑。
“我要什么感觉?木槿,别忘记我们的身份。做人啊,最重要的是得记住自己的身份。”
可惜,她话落,木槿便转身往江四的院里面跑去。
“不行,我得去盯着点。不能让杨玉瑶这个贱婢趁机钻了四爷的被窝。”
“木槿,你回来……”
看着木槿急急跑去,冬梅气的水都打翻了。这丫头在作死的道路上,跑的越来越远了。
但在木槿看来,自己这并不是作死,相反的,她是在维持着正义,看着杨玉瑶这样妖娆急着爬上主子床的贱婢,她不舒服。她的目标,就是把杨玉瑶这种肤浅的女人拽下来,再狠狠踩她脸。不过,到了主院里,只看见四爷在看书。
至于杨玉瑶,另外的小丫头呶了呶隔壁,她这才得意的点点头悄然离开。
隔壁的小间,杨玉瑶睡的死沉死沉的。
白天折腾了这么久,这会正是好眠之时。
恍惚中,似乎被人抱走。
四脚也有些轻微的不适。就觉得,似乎一直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折腾,她咕噜一声,翻身一阵冰冷的凉意袭来。
她啊的一声尖叫清醒过来。
“嘶,这谁干的……”
感受着四肢大开的被绑缚着,杨玉瑶急哭了。
“呜,是谁,是谁我绑到这儿来的?”
第一时间,她想到了江家的那些恨自己的人。这其中木槿算一个。还有大夫人之类的。算起来,大夫人似乎怀疑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