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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全世界最暖的地方,是有你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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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的那一天,熊伊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架空了,飘在软绵绵的云上面,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的地面很不真实,再走一步,就觉得自己要跌倒了。
  走着走着,人却哭了起来,莫名地哭,泣不成声,声嘶力竭。看不清天空之中飘散的白云朵朵,没注意到天气好得连风都静止了。
  然后有人抱着她,跟她一块儿哭,那个人叫着她的名字,然后不停地说:“不哭不哭,结束了。”结果自己却不停地掉眼泪。
  她终于看清那个人是丁茗,两人头顶着头,抱在一起痛哭着。不远处的齐小松走过来,将手中的本子卷成圆筒,敲两个人的头,可惜两人都不理他,他索性将两人都抱在了自己怀里。也不知是不是气氛可以感染人,致使在同一考场出来的同学们,自发地奔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抱成一团,哭声响彻天地。
  结束了,他们毕业了,他们解放了,也要分离了……
  那一天,只有颜柯一个人没有被感染,站在一侧,从口袋里面取出手机,将所有人的窘态照了下来。
  六月的骄阳照耀着这群稚嫩的少男少女,周围的树叶都被太阳晒得卷曲起来,蝉依旧不知羞耻地哼着走调的曲子,舒适的温度,让爬虫们都出了巢,四处奔走。
  四周的人看着他们,有的跟着落泪,有的只是匆匆一瞥,浑然不知已经进入了颜柯的镜头之中,充当了路人的角色。
  谢师宴上,一直以开放著名的班主任大开酒戒,劝着班级里面已经成年的学生喝酒,将他们灌得小脸通红,好似一个个拜了把子的关公爷。
  不知是谁开了头,突然在酒桌上大喊了起来:“颜柯,我喜欢你,考虑一下我吧!”
  随后,便有人接了下去:“颜柯,我也喜欢你,我有没有机会?”
  渐渐地,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齐小松,我一直暗恋你!”
  表白的人越来越多,最令人震惊的是唐糖的表白。她突然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了齐小松身前,用一种款款的姿态说道:“喜欢了你三年,被你无视了三年,我们应该不会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这段感情也注定是单恋。不过,我希望这一杯酒,你一定要与我喝。”
  唐糖说得平稳,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红了眼睛,到最后一句话时,已经有了哽咽的声音。她本就是娇嫩的少女,因为之前喝了些许酒,此时脸上飞着粉嫩的霞,看起来更加诱人。
  齐小松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站了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回答:“你这一下子让我成了男人的公敌啊,不过,谢谢你喜欢我,我已经被其他人预订了,抱歉。”
  说着,与唐糖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在她的杯子上面,齐小松比唐糖大三个月,这是齐小松知道的。
  酒被一饮而尽,全班响起了洪亮的掌声,为唐糖的勇敢,为齐小松的痴情。能被唐糖这样的女神表白还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心态,这是一般男生经受不来的考验。
  唐糖在回座位的时候,几乎是全班男生同时喊了起来:“唐糖,我喜欢你!”
  这一回,包房之中爆发了一轮哄笑声,原本要哭的唐糖也跟着破涕为笑,然后对全班男生款款作揖:“对不起,我拒绝,你们都是好人。”
  这一暖场,让不少女生围住了颜柯,争相想与他喝酒。
  颜柯比他们都小一岁,今天是滴酒未沾,见到这些热情的女生,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已经对喜欢的女生表白了,我在等待她的回答。”
  颜柯的这一句话,让包房里出现了成片的哀号声,熊伊凡只觉得心口咯噔一下,险些掉下眼泪来。她没有听到过颜柯的表白,就算是曾经间接地接吻,或者是曾经久久地相拥,颜柯都没有说过什么表白的话语。而且,每一次颜柯与她亲近,都会找借口,比如:生日礼物、寒冷。
  被颜柯表白的人是谁?齐子涵吗?又或者是熊伊凡不认识的其他人?
  熊伊凡脑中一阵混乱,整个人都傻住了,就好像碰到一道极其难解的题,她这种笨笨的脑袋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她不是聪明的女生,分不清颜柯暧昧的举动是出于安慰还是戏弄,或者是其他什么,她越来越弄不懂了,恋爱到底是什么。
  胡乱地拿起身边的酒杯,也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酒,喝了整整一杯甘醇的白酒,酒香在自己的口腔里面肆虐,视线模糊的时候,她看到齐小松向她走了过来,自己露出了憨傻的微笑,却只是眼前一黑的结果。
  熊伊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只觉得头痛欲裂,这才让她知道,醉酒要比复习还痛苦。
  她挣扎着爬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吐出口中苦涩的味道,这才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哀叹了一声,本来就丑,现在更丑了。醉酒之前的记忆渐渐恢复,让熊伊凡暗暗苦笑起来,不知道颜柯的表白成功了没,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磨蹭着回了床上,披着被子看着桌面,上面放着颜柯送的练习册,围巾也被她宝贝似的围在了台灯上面作为装饰,桌面上的几个相框之中,放着的也都是她与颜柯,或者是有着颜柯的大头贴。
  原来,她的生活已经被颜柯占满了。
  打通丁茗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丁茗似乎是在坐火车。早早就听说她要去旅游,如今看来应该是已经出发了,自己却没能去相送。
  “昨天你喝醉了,被小松送回家的。颜柯也趁机跟着你们走了,昨天我还稀里糊涂地被表白了,你猜是谁?”丁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听不出有什么不妥。
  “啊咧?谁啊,难道是你同桌?”
  “你怎么知道?”
  “他老直勾勾地看你。”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啊。”
  “必须的,我可是你闺密啊!”
  丁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那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谁啊?这个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就放心了。”
  熊伊凡当即大怒,握着手机就嚷嚷起来,可惜丁茗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开口,她对熊伊凡的大嗓门,早就有了免疫能力。
  几番威胁都无果之后,熊伊凡终于放弃了询问,就像丁茗说的那样,大学之后也分开了,再喜欢又能怎么样?
  “最后,颜柯说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是谁吗?”熊伊凡最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语调说不出的沉重,她还是在意颜柯的事情,很在意。
  “没,不过,颜柯说,那个女生很爱笑,而且一笑就容易停不下来。”
  熊伊凡沉默了好久,才苦笑了一声,这个描述也太笼统了,她怎么可能猜得出是谁?就好像在说我喜欢的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一样是废话。
  她又开始听几年前的一首歌《第一次爱的人》,一遍一遍地听。
  熊伊凡起初并不喜欢这首歌,觉得这种甜甜的声音不是自己的菜,后来才发现,喜欢一首歌,并非因为旋律,而是因为歌词里面唱着与自己雷同的故事,是那样的似曾相识,然后不知不觉地爱上,重复听到腻。最后竟然分不清,究竟是更喜欢这首歌,还是更喜欢歌词,或者,是更喜欢自己的回忆。
  突然有一天,她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颜柯与一个女孩子牵着手,两人说笑着迎面向她走来。她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女孩子有着十分甜美的容貌,娇小的身材,长长的披肩发,灵动的双眼看着颜柯的时候脉脉含情,颜柯很是开心地跟她介绍这个女孩子,告诉她,这是他最爱的女孩子,想要得到熊伊凡的祝福。
  熊伊凡当时竟然只是微笑,说道:“我最担心的只是她不能照顾好你,不知道你的别扭,不知道你有时发脾气只是因为害羞,不知道你说话很毒,其实心肠很好。”
  原来这种时候,熊伊凡依旧最关心颜柯。
  然后她从梦中惊醒,冷冷地看着天花板,陪伴她的只有泪湿了的枕巾,与一室关不住的孤寂。
  颜柯在出国旅游前,颜妈妈曾经打电话来诉苦过,说这对父子不愿意带她去,让她很悲伤。
  熊伊凡只是干笑,却毫无办法,最后也只是笼统地聊了几句而已。
  后来,就连齐小松也去了泰国旅游,还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块儿去,她哪里好意思跟着齐家人一块儿去?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本市,帮着熊老爹忙碌着店铺,偶尔跟着去上货,干一些体力活儿,还在休息的时间报考了驾照,每天流着满头的汗水,在驾校里面周旋着,争取在上大学前将驾照考下来。之所以学开车,还是因为能帮父亲送货。
  后来,高考的成绩公布了,以及录取分数线。
  熊伊凡按照保送的分数,上了原本的大学。颜柯则是按照那所大学标准生录取分数线多加三十多分,以文艺生的身份进了与熊伊凡同一所的大学,这让熊伊凡敬佩不已。
  然而,齐小松落榜了,没能考上熊伊凡所在的大学,留在了本市,虽然也是一本,却让齐小松笑不出来。
  至于丁茗,则是按照她的计划,报考了与熊伊凡相邻的大学,被成功录取。
  众人围着齐小松,一个劲地安慰。齐小松沉默了好久,才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来:“没什么,我已经尽可能地努力了,这样就不会后悔了。只希望我们到了大学之后,依旧不会断了联系,这才是最好的。”
  努力过,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这就是人生,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最好的剧本走,那是戏,那只是编剧们的幻想罢了。
  送走即将去往大学的同学,齐小松的身子还是那样挺拔,鹤立鸡群一般站在人群之中看着离开的人。直到送到熊伊凡时,他才青涩地开口:“我可以抱抱你吗?”
  熊伊凡没有拒绝,丢弃自己的行李箱,投入了齐小松的怀抱。
  齐小松疼惜地抱着她,揉着她的头发,微微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轻缓的声音说:“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要记得我,记得有一个像电线杆一样的男生,一直一直喜欢你。被人甩了也好,或者是与谁分手了、难过了,都尽可以来找我,我永远在这里等你。我心甘情愿地做你的男闺密、备胎、出气筒、避风港。我只求你记得我,让我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可以吗?”
  熊伊凡拼命地摇头:“这对你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呢,谁让我喜欢你更早一些、更深一些,你却把喜欢给了别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从我表白那一天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那就继续喜欢吧。记得,需要我时,我是男人。寂寞的时候,我是神父。穷了的时候,我是提款机。受欺负的时候,我是最佳打手。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爱一个人的时候,谁都是贱种。”
  齐小松说着,自己却红了眼睛,有些不甘,更多的却是深情。
  当一个人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才会发现,爱原来可以这样无私。他笑得没有颜柯好看,成绩也没有颜柯优秀,熊伊凡会喜欢颜柯,也是简单的道理。齐小松不会抱怨,他奋不顾身地争取了这么久,最后,却只能将熊伊凡重新交给时间,时间会为他们所有人善后。
  “是啊,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都是贱种。”熊伊凡苦笑着,终于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齐小松,“等我寒假回来,我们打篮球、k歌、健身,就算不能在一起,你也是我最带劲的哥们儿。”
  说完,含着眼泪,快速转身跟着颜柯、丁茗一块儿进入了检票口。
  从谢师宴之后,熊伊凡就一直没有勇气和颜柯说话,甚至不敢以开玩笑的语气问颜柯:表白成功了没?
  她怕看到颜柯幸福的笑容,她怕知晓颜柯已经与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了。在机场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送颜柯,熊伊凡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无比卑微,竟然连坦然接受的勇气都没有,只因为那一天,仅仅是一个梦,她都会那么那么的痛。
  丁茗手中摆弄着地图:“到了那边之后,你们先陪我去我的学校,我的学校比较近,然后我送你们过去。”
  “我要租房子。”颜柯突然开口,引得另外两人看向他,“我要练琴,租房比较方便一些,我在这边预订了一架钢琴,两天以后去提货。”
  “外地学生可以走读的?”熊伊凡忍不住问。
  “嗯,办理一些手续就可以了。”
  “那我和丁茗去寝室放完东西,再帮你去找房子吧。”
  丁茗见熊伊凡与颜柯依旧是相敬如宾的模样,不由得心疼熊伊凡,那么努力地追求过,却什么也没得到,或许,从一开始这样的一个男神就不该属于她这样平凡的女生,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一定能看住。
  三人找了一整天的房子,看房时走得腿脚发软,最后终于确定了下来。
  颜柯的房子是在大学附近一处单独的小区里面,整栋楼都包裹在爬山虎的翠绿之中,远远看去,就好似密密麻麻地盖着一层叶片组成的被子。这里是老式的户外楼梯,走廊一侧是半人高的墙壁,上面有半壁高的铁栏杆,没有窗户。不过走廊墙壁上没有漏雨的痕迹,看得出,楼梯虽然旧了些,建筑还是很结实的。
  屋子里面是简单的装修,不过很干净,家电也一应俱全。因为是一处单间,很少有学生愿意单独租用这样的房子,都喜欢与朋友一块儿租几室合住,所以寻找到这里很快,也只有颜柯这样的小土豪,出手才会这么阔绰。
  之后熊伊凡帮颜柯简单地收拾了屋子,丁茗却先告辞了,也不知是因为想给他们留独处的时间,还是因为不想平白帮颜柯收拾屋子。
  颜柯将自己行李箱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取出来,好似不经意似的提起:“我送你的练习册你做了吗?”
  “写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一大半没来得及看。”
  “如今还在你手里吧?不会像其他书那样被扔了吧?”
  “没有,在我书架上放着呢,如今练习册都有精装版了,真逆天。”
  颜柯抬头看了看熊伊凡的表情,见她依旧不肯直视自己的眼睛,这让他有些说不准自己的心情,最后也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哦……”
  “嗯。”
  熊伊凡干活儿一直很利索,不出一会儿就帮颜柯将房子收拾了出来,颜柯则是将衣服挂好,又挂上了窗帘,铺了新床单。
  就算如此,两人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准备齐全,到楼下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便结伴去了商场。熊伊凡依旧是很好的参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出于实用的角度,挑的都是最为实惠的东西。
  颜柯一般会听熊伊凡的,只是偶尔看到了十分喜欢的,还是会败家一次。
  “我送你回寝室吧。”即将分开的时候,颜柯终于开口。
  “不用,我这么有实力的,生活方面不用别人操心的。”
  “我家里的钥匙给你一把,算是备用钥匙,我弄丢了钥匙还能去找你。”颜柯说着,将一把钥匙递给了熊伊凡。熊伊凡没有意识到这把钥匙有什么非凡的意义,只是无所谓地接在了手里,又揣进了口袋里面。颜柯观察了她半天,才又道,“你寝室里如果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放在我那里也可以。”
  熊伊凡听了,绽放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再次摇头:“我已经将我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那里了。”
  颜柯微怔,没有明白,熊伊凡已经拎着东西回了寝室。
  她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心放在颜柯那里了,只是他不肯收留罢了,她不需要再在颜柯的生活之中留下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刷取卑微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