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能够听到吗？”
沙沙沙……
“嗯。”
“斯卡蒂，听到了我的话就快点回复，我要确认信号和延迟。”
“知道了。”
沙沙沙……
“你抵达目标地点了吗？”
“到了。”
“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没有。”
沙沙沙……
“在心理咨询室的工作如何？”
沙沙沙……
“为什么这么问？”
……
“斯卡蒂……能听到吗？斯卡蒂，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林……”
“你说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沙沙沙……
咔哒。
录音播放完毕。
林夜放开了录音机，靠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这份录音是他从凯尔希那里要来的，拿到手后怕打扰到安赛尔休息，便没有选择回宿舍，而是直接来到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里，他将录音反反复复的听了五六遍，斯卡蒂和凯尔希在那一晚中简短的交谈他都快要背下来了。
录音的前半段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无非就是凯尔希问那边的情况，斯卡蒂回答而已。这时的斯卡蒂是正常的，那回复的方式也很有斯卡蒂的特色，就是能用一个字表述的绝对不会用两个字，能用两个字的绝对不会用一句话。而通过这些简短的表述，林夜便知道那时的斯卡蒂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但之后就不一样了。
凯尔希突然向斯卡蒂问起了心理咨询室的事情。
对于斯卡蒂在心理咨询室的入职，林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阿米娅批复的，但阿米娅也明说了，凯尔希对这件事情肯定是知情的。而从录音里凯尔希的语气来看，对于这件事情她并不反对，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而也是从这个话题开始，斯卡蒂的回复变慢了。
第一次听的时候，林夜和当时的凯尔希一样，都是以为这是因为斯卡蒂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所以不愿意回答，每次说话都显得有些敷衍。但来回的听了五六次后，林夜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斯卡蒂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因为对话题不感兴趣而选择敷衍，而是因为她在那边发现了什么东西，导致注意力被分散了。
而对于这个发现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斯卡蒂一直都没有和凯尔希明说，直到她彻底的与凯尔希失联。其实在录音的最后，也能够听出来凯尔希同样发现了异样，但那时已经来不及了，斯卡蒂最后留下的是一个模糊的音节，听起来有些像是林夜的名字，这也是凯尔希选择将这件事情告诉林夜的原因。
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林夜想不明白，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只觉得头疼。
“林夜医师？”熟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林夜转过头，发现是蓝毒，“您怎么又在这里，不用回宿舍休息吗？”
“啊，蓝毒啊。”林夜坐直了身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因为工作。”
“工作？那你今晚又会在这里呆着吗？”
林夜原本没有打算在办公室里熬一个晚上的，毕竟办公室的沙发和宿舍的床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而且办公室连被子都没有。大冬天的，盖着衣服睡觉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但是眼下他也实在是没功夫去考虑舒服不舒服的事情了，听完了这份录音后，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睡着了。
嗯，等等。
林夜突然想起，按照安赛尔的说法，蓝毒似乎也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不如问问她？
打定主意后，林夜问蓝毒：“我今晚不会回去了，话说你有空吗？如果有的话，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
“请教我吗？”蓝毒微微张开了嘴巴，“你还是不怕我吗？”
林夜蹙着眉头：“我为什么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