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修崖很自然的翻身躺在了我的旁边,并且伸手从我的头下揽住我,我皱着眉头往旁边缩了缩。
“靠近一点。”他看到我后退淡然的补充了句。
“不。”
我说完还继续往旁边挪了挪。
但是没想到他的手一用力,直接把我给侧身揽住在了怀里,我侧着脑袋靠在了他的臂弯处,仰头还看到他微微勾勒出的一抹微笑。
床本来就不大,你特么不在血玉里待着还出来占位置。
“睡吧。”
我略微挣扎好几下,于事无补后听到他低声道,我也真的有点困了,迷迷糊糊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只是在混沌的朦胧中,我做了一个让我恐惧的梦。
我梦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宫殿,里面有一个黑洞,那黑洞深渊不知道存在着什么,仿佛是通往地狱。
而在黑洞旁边的洞穴,零零碎碎的有很多青铜古器和干枯已经没了水份的干尸,横七竖八的遍地都是。
有一棵光秃秃的巨大老树生长着,可是在那干枯死去的枝桠上,却挂满了人头,而躺在地上那无数干尸,似乎都没有头颅。
那棵巨大的鬼树下还存在了一口棺材,我看到白泽伤痕累累的趴在棺材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在旁边还有一个男的,他浑身是血的挂在树上,已经气若游丝。
那是……苏邪。
不只是白泽和苏邪,实际上在四周还躺着很多刚死不久的人,有男有女。
最后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叫了我,我猛然的转过身,却发现泠修崖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只是他的嘴角有血,那俊美的轮廓苍白毫无血色。
我微微低头,惊愕的看着从一只手,从他的胸口穿过,他明明很痛苦,面色却还在努力的微笑,他的目光里却只是温柔如水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