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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二十六章,何为圣人,如何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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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山道士坐在城门洞下,将一身归一真仙的气势尽数收敛,若无黄袍高冠,远远看去,与寻常富家翁并无不同,只是更显精神一些罢了。
  感知着华山内的动静,老道士闭合的双眼疑惑地睁开,稍加思索,又伸手捻了几个指印,不知以道门秘法推测出了什么,豁然笑了,
  “有趣有趣,果然有趣,贫道也去凑凑热闹。”老道士仰头望向天空,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一道白色的剑光从华山一瞬略知剑墙上空,从剑墙上空向北略去之时却放缓速度,几乎与翻云覆雨无二了。
  魂界大能一念千里,比气界剑修的速度还要更盛一筹,冬化雪明显是不放心贫道坐在这剑墙之下啊,呵呵,不识好歹,归一道士替你华山守城,不懂得珍惜啊。
  老道士握住拂尘轻轻一挥,无风起,人已经在拂尘拂尘中消失不见。
  周永憨猛地坐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虚与放松,就像心口上被压着的一块儿巨石被人翻开了,血液的流动、呼吸的顺畅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几位老家伙耍无赖,向华山跑去,虽然感觉到了老道士收敛了杀心,基本上不会再对白阳继续出手,但是谁能准确猜到归一真仙的心思,不得不跟着看着。
  老家伙就算不走,还能挡得住吗,我是打不动了,谁爱打谁打。面容清秀的周永憨抬起右手轻轻抚了抚胸口,没有修炼出神魂便与老道士在魂界之内对剑,对身体所造成的损伤比他想象的要重的多。周永憨还不知道,他高估了冬化雪和文摘月的人品,保护白阳,在冬化雪和文摘月眼里只是次要。
  “难道我也要喝那三醒酒了?”周永憨挠了挠头,又颓然靠了到了插在城头上的剑的身上。三醒酒能滋养人的魂魄,甚至有助于修士凝练出神魂,但是那位都说了人生如梦,在梦中醉酒,有什么关系嘛。
  周永憨不想做那独醒之人,随举世皆醉就好,不然太累。
  “咦,不对啊,那位不是和冬化雪讨要过三醒酒,想要醒来吗?”周永憨再次坐直了身子,高大的身形如一把饱经沧桑的剑,锐气逼人。
  “人生如梦,他就是梦境,梦醒了会发生什么?”周永憨兀地困惑了起来,呢喃自语,然后呼呼大睡了。
  城头之上,已经凭空出现了一个蓝发蓝衣的女子,那个倒飞出华山傻笑的家伙,此时正被困在雨女楼内,无法出声,更无法出剑。蓝发老妪凝望着老道士离开的方向,不自然地冷笑一声,讥诮地俯视周永憨,眼神之中,意味难明:
  “以后想要吐露心扉之时,最好确认四周是否真的无人,别被人听了去,还不自知。”蓝发老妪将脸一横,猛地挥了一下衣袖。
  周永憨在心里打鼓,不就是嘟哝了几句吗,我害怕你听不成?我是怕你的臭脾气!
  周永憨嗅了嗅鼻子,坐了起来,向前挪了挪屁股,低头望向了城下:
  “无量天尊,贫道这厢有礼了。他即是梦,醒与不醒皆是梦中客,蝴蝶与庄周,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并不重要。”老道士仰望城头,抬起右手向周永憨挥手,一顿一顿,动作生硬。更加生硬的是老道士的笑容,就像一张画好了笑容的逼真图画,贴在了面颊上。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周永憨退了回去,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老道士绝对没出全力。
  老道士扯嘴一笑,两眼不复空洞无光,突然灵动了起来,深邃的幽暗眸子里,多了一丝难名的意思。
  “三弟,二哥有事儿,劳烦你帮我守一会儿城。”周永憨感知到那笑容,蹦了起来,冲着蓝发老妪点了点头,向山顶飞去,他知蓝发老妪来找他的目的,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吧,但是华城不能无人看守,只好麻烦三弟了啊。
  剑墙上的上万遗剑突然震动了起来,周永憨突然感到有人在他的心湖中大骂逃兵,那是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周永憨却是毅然决然,头都不回,慷慨从容,实际上正在心中腹诽不已,平日里不是不爱说话吗,今天怎么了,都歇着都歇着,小心魂飞魄散。
  蓝发老妪感知了一下周永憨慢吞吞的速度,爆发出了一声冷哼,这个废物,摇摆不定、迟疑不决,还真的需要人好好指点一下了。
  突破第一层云雾后,周永憨的脸色陡然一变,不剩半点轻松神色,凝重地像要下雨,分明是一位气界剑修,并未御剑,反而凌空飞行,放缓了自己的速度。
  蓝发老妪低头看向了城墙下方,这个老不死好像威胁过她,还提过她的师傅,说师傅也不是他的对手吧,蓝发老妪笑容渐深,在朝阳下愈发灿烂也愈发诡异。
  城头下的老道士还未收回视线,仰着头摇头苦笑,意外地说道:
  “无量天尊,施主......”
  老道士的笑容本就僵硬,‘施主应广结善缘’几字还未出口,一张生硬的笑脸更加令人如坠冰窖。
  有一道血拳从天空落下,正对着老道士的面颊。
  “小子,要贫道来看,需要整顿师门的,不是北阁,而是你的华山,剑道宗门收拢这么多出拳的做什么,不怕华山剑道驳杂、剑心不纯吗?”凭空出现在冬化雪身边的老道士直接开口冰凉地说道。冬化雪莫名紧张,魂界大能感知力超强,已经感受到了城门洞下的震荡。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道长放心,老夫回去就好好教训那个败家娘们,哈哈哈,道长莫气道长莫气......”冬化雪笑着打哈哈哈,气死你才好,昨夜刚刚过去,你这个老家伙出手毫不留情,现在突然与我这个对手这般和气交谈,还摆出一副对晚辈淳淳教诲的样子,绝不正常。
  “我若真的毫不留情,你还能飞?罢了,不屑与你们几个小辈胡闹,圣庙是谁建的?以剑气喂养剑灵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剑圣留下的剑法但真是万剑归一?”血拂尘拂掉了两人即将撞入的一团云雾,壮阔山河皆在脚下,浩瀚云天触手可得,一道绵延万里的细长的黑线出现在了两人身前,又出现在了冬化雪的身后。
  冬化雪转过了身,盯着老道士。
  老道士的血拂尘飘荡,一根根血色的红丝拍打着沟壑纵横的脸,甚至有几根红丝被深深的沟壑夹杂在了其间。
  “道长真想问剑华山?”冬化雪不急不缓地举起手,探进了一团云团,飘渺白云瞬间滚动了起来,变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老道士哑然,低头看向脚下高山,以及山下的青白相间,和一点颤动的刺眼。
  “原来是棋九落的子啊,那圣庙自然也是他建的了,啧啧,我说嘛,按贫道推测,一个已经身受重伤即将陨落的剑圣,纵然剑法通天,如何能够斩出五十年不灭的剑识又把在华山之内,斩出一片可以容纳万人的空间。”老道士幽幽开口,并不在意梅林中的那把斩妖剑。冬化雪并不承认
  妖道非妖,你冬化雪敢吗?
  剑圣圣庙并非只是一团雾团,雾团不过是障眼法,雾团是入口,走入雾团,便进入了一个广阔的幽暗空间,其内设有诡谲的阵法,所有人进入其内都会被当即想入沉睡,然后·进入真正的圣庙。圣庙,与文摘星的血界类似,只不过文摘醒的血界羁押的是人的灵魂,圣庙剥离的,却是人的神识。
  神识是人的思维,思维由灵魂产生。剑圣的确送了华山一个大礼,华山剑士进入圣庙,并不像进入血界一样会受到压制,进入剑圣的神识空间,和闭眼打坐修炼无二,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剑圣的剑意与剑道。不过剑圣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道剑识可以留存五十年吧。
  冬化雪的两眼逐渐眯成两条细缝,仿佛两把细剑,就像脚下闪闪发亮的剑光,过智易折,那你怎么还不去死?冬化雪动了杀心,老道士能感觉得到面前这个早生华发的剑士的杀意是多么浓!
  老道士仍然云淡风轻地笑着,再次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