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呼吸乱了些许，同时，心也乱了。
他没想到……
“杀人机器是不该有感情的，于是我出生后，他们打算先毁灭了我的灵魂，再把那个完美的身体组装成一个真正的机器。”碧灵语气微嘲：“可惜没有，怪只怪他们把我造得太好了，我提早有了神志，并在他们之前，先把他们炸了！”
“然后呢？”
“没然后了，”碧灵面色一变，透出几分鄙视：“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告诉我们，要遵循自然规律，不要随便造人，不然就会遭报应！所以……你特么不要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啊！要死啊你！”碧灵把撒旦的脑袋推开，挣出了他的怀抱，跳下了台阶。
撒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紫眸中已经掩下了那抹纷乱的情绪。
她倒好，把所有的伤痛都被轻描淡写的略过了……
她未说如何以婴儿之身，承载那股力量。
未说如何逃出他们的追杀。
未说如何到达九重万坤界。
她依旧瞒着他很多事情。
但他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
撒旦追上碧灵，修长的手毋庸置疑地与她十指交扣。
他会和她在一起。
无论她是谁。
碧灵轻轻地笑了：“明天我就走了。”
“多久？”
“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你若等不及，在这神界待个一年，我就回来了。”
“只要你在，我就会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