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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吴大白之子不语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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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和老山羊在将军墓里探索了数日,终于探明白里面的封印没有被破坏,否则即便以两人的力量也无法使出再次封印的法术。
  
  诗语和诗画跟着在将军墓里历练了数日,诗画终于如愿以尝突破了了金丹三重的境界。
  
  诗语的境界也得到了稳固,据说到来年秋天说不定就能破境到五重。
  
  各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只有天生忙得不行,不是练习拔刀术,就是去河边钓鱼。
  
  老山羊几次问他为何不开始练惊神刀法的第二式,天生总是笑笑:“不急。”
  
  只有他心里清楚,但凡他练了新的招式,便会忍不住要去将军墓里试水。而眼下的他只想慢慢地将修为境界提升上去。
  
  对于青鸾涅槃神功,他是想都不敢去想。
  
  至少也要等他破境到元婴境后,才敢继续修行。
  
  酉河水冷,雪地里太硬,他还不想虐待自己。
  
  老酒鬼和女王都盼着春开的来到,而眼下还没到年节。
  
  日子一天天,在指缝中流去......
  
  ......
  
  万里之外的樱花帝国,亦是大雪纷飞,铁树银花。
  
  吴大白这日跟东方玉书安着一盆炭火,炭火边上不是煮着茶,而是放了一盆水,里面温着一壶酒。
  
  东方玉书有酒,而吴大白的事故。
  
  有酒有故事有人生。
  
  吴大白看着楼外的皓皓白雪,轻声说道:“话说哪一年,我跟空海离开了长安,去了洛阳之后......”
  
  ......
  
  话说两人散步在洛阳街头。
  
  “大唐真是一个好地方,不枉我们在海上飘流一场。”空海在洛阳街拾步,边走边赞叹,象个幸福的孩子。
  
  “确实是一个好地方,比我的故乡繁华多了。”吴大白想起了天竺敦煌城。
  
  空海对于现实的认识,比对佛法更感兴趣。
  
  原来,大唐的儒家思想就是:“不语怪、力、乱、神!”
  
  换成当下的说法,就是对超出于自己认知的的事物不可说,不能说。
  
  吴大白曾在海上飘流无聊时问过空海一些知识,问他《山海经》中的一些典故,莫非就是针对于对于这些问题么?空海几乎是当即之下脱口而出。
  
  “和尚,这世界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吴大白发现空海无所不知,不仅大唐,连西域天竺的奇书,空海也读过,这就怪了。
  
  但凡遇到一个空海不懂的事情,吴大白就会窃喜,心道自己总有一些地方胜过这和尚。
  
  空海原本和吴大白一样,是一名书生。
  
  十三岁习儒,到十五岁跟随叔父到儒学学堂里深造,二年时间,空海便把儒家的思想尽数了解。
  
  二十岁时告别儒学。
  
  时为真鱼的空海,以二十岁的年纪,写下了《三教指归》三卷。
  
  《三教指归》里曾述,真鱼也是空海,曾把佛法置比儒家、道教更高的地位。这也是他和儒家绝别之作,后传世于诸国。
  
  “儒家无法解答宇宙和生命的问题。”这是空海与儒教绝别的理由。
  
  儒教和道教工某些地方也的一些差异,即便是道教,在解答宇宙和生命这一问题上,跟儒教亦是相同。
  
  只是,拾步在洛阳街头的吴大白,自然还没有看过空海的《三教指归》。对于这个神秘的和尚,他只能不可思议也形容。
  
  一晃眼,二人走到了城南的市场。
  
  “此处真热闹。”空海回头看着吴大白,笑道。
  
  人潮笼罩着空海和吴大白。
  
  正走着,“看那里!”吴大白拉住了空海。
  
  前方树下围拢着一群人,正如当年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叫胡媚的小女孩。
  
  走近人群,只见有个穿黑衣的男子,站在柳树下,正在跟他前面的一老人说话。
  
  而站在黑请男人面前的是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人,手里拄着拐杖。
  
  老人身边有桶,桶很深,桶沿摆了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
  
  “哎呀,这里这么多人,就没人要买西瓜么?”老人笑着说道。
  
  空海跟吴大白在一旁看热闹。
  
  “我要买一个西瓜!”有路过的商人大喊道。
  
  “你要买几个?”老人问道。
  
  “我就要两个。”商人回道。
  
  “好哩,稍等啊!”黑衣老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的颗粒。
  
  “是西瓜种籽。”空海对吴大白说。
  
  老人右手抓住拐杖,用力挖脚下的泥土。“我把西瓜籽撒下,不一会就要结瓜!”说完这话,老人撒下西瓜籽。
  
  “马上结瓜啊。马上结瓜啊。”边说边掩土盖上种籽。
  
  老人握住勺子舀起桶子里的水,开始把水撒泥土上。“快点冒芽......冒芽!”老人开始低吟。
  
  “真是神奇呀!”围观的人群叫道。
  
  “真的冒芽了!”吴大白惊叫出来。
  
  只见地上还是湿润的泥土中,冒出一个小小的嫩芽。
  
  拉着吴大白,微笑地注视着老人。“江湖术士。”空海低声自语。
  
  渐渐地,嫩芽长高起来......
  
  “快长吧快长大。快长高吧快长高......”老人继续吟唱道。
  
  “看哟!开花了有两朵。”开出两朵小小的花。
  
  小花瞬间凋谢,眼看花蒂慢慢鼓起来。
  
  “看哟!再长大一些。”果实又长大了一些。
  
  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出西瓜的形状了。
  
  “幻术吧?”吴大白逸势自言自语。“还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