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羊陪着天生在院外的空地对练了几天刀法,天生用修罗刀。
老山羊用天生的砍柴刀,这时他的境界虽然比天生高出许多,但也没敢再用树枝跟他对练了。
毕竟修罗刀可不是砍柴刀,杀伤力太大了。
这几天老酒鬼也时不时上来逛逛,看着一老一小对练,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在他的记忆里,天生还是那个拿着柴刀砍土匪的小家伙,没起到已经长成了可以跟老山羊对练的少年了。
累了几天的老山羊,抬头望着将军墓上的天空,说道:“估计今天晚上就要下雪了,过几天可以吃到铁甲鱼了。”
老酒鬼看着他笑道:“说老实话,我很想尝尝那东西新鲜的味道。”
“那过几天老爹上山来的时候去市场多买些鸡肠,带上来让我去钓鱼。”
天生想起第一次诗语教自己钓鱼的情形,想着要不要把她也叫上。
“先别惦记得钓鱼,趁着下雪天,再把你的刀法提升一个层次吧!”老山羊看着两人,无语地摇摇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个老家伙变成一个吃货了。
不是到处找酒,就是到外到美食,连有了女人也还是这个德行。
天生一楞,看着他问道:“我这样的境界,还能把刀法提升到什么样的层次?”
老山羊看了一眼老酒鬼,跟天生说道:“刀法有很多境界,如水泼不进,力抵百箭千箭齐射等等。”
老酒鬼点点头,仿佛明白了老山羊的意思,微笑地看着天生。
“我对你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在春开到来之前,能站在雪地里练刀而不让雪花掉在你的身上,你就可以离开这里的。”
天生一楞,脱口问道:“这跟水泼不进的刀法有什么区别?”
“臭小子自然有,雪花的速度和重量能跟水比么?便是密度也不一样!你先把这雪地里的刀法练熟了,再去想着那水泼不进的刀法!”老酒鬼忍不住骂道。
“还有人在秋风中利用落叶练刀,做到叶不沾身,但跟在雪地里练刀,又差了一个境界。”老山羊仔细地跟天生解释道。
天生看着二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道:“我之前在将军墓里砍僵尸,都是一对一,如今却要面对这漫山遍野飞落的雪花!”
老酒鬼点点头,看着他说道:“看起来对手弱了很多,但是数量与速度却多了很多,这对你可是一种考验。”
老山羊继续说道:“这不仅要考验你的速度,还有耐心和对环境的感知。你不是修练出神识了吗?先蒙上眼睛,用你的神识去感受。”
“那跟在黑夜里练刀有何分别?”天生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
“我只是告诉你这个方法,要如何才能做到,自己去多试试。”老山羊微笑着看着他。
“臭小子,以后就钓半天鱼,练半天刀。”老酒鬼念念不忘自己想念的铁甲鱼。
天生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而是个钻进屋里翻了半晌,找了一黑布出来,撕开一条,试了一下,正好蒙住眼睛。
他不相信这比当初跟张平大哥在山寨里砍柴还要难。
老酒鬼看着他不相信的模样,摇摇头拉着老山羊往山下走去。
......
当天夜里,天生决定先从走路学起。
蒙上眼睛的他,尝试着用神识感知屋里屋外的一切,手里拿着柴刀往屋外走去。
他想试试蒙上双眼的他,看不能凭借神识的感知,在山上转一圈回来。
自小撩尸,故而胆大的他,一手伸开,一手提刀,慢慢往外走去。
而让让他失望的是,虽然神识感知到了小院里的一切,但在在他曾试去推竹篱出去的时候,往是一头撞进了紫竹丛里。
“果然有不小的偏差!”摘下蒙在眼上的黑布,从紫竹丛里爬出来,暗自嘀咕道。
没想到老山羊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推开竹篱,重新蒙上黑布,尝试往河边走去。
这一回他不敢掉心轻心,而是提起了所有的精神,拼命在凝聚神识,感受身边的一草一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这一夜,从戌时到亥时,差不多花了两个时辰,他才从小屋摸到河边,然后再从河边回到小院里。
这一路,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摔倒了多少回,有一次更是从河上的斜坡,往下滚了十几丈,最后拉着路边的野草才停了下来。
便是摔倒在地滚了一路,捏在手里的柴刀竟然没有被他扔掉。
他就是这样蒙着眼睛出门,再蒙着眼睛回来。
坐在院里,揭开黑布,望着天上的星星,咧着小嘴笑了起来。
蒙着眼睛练习刀法,果然是一个修行的法门,难度真的比当初修练砍柴刀法难多了。
就象老山羊说的,自己在将军墓里对付的只是一个僵尸,而如果要自己对付那满天飞舞的雪花,做到片雪不粘身,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自己的力量已经够了,如果再加上对环境事物的感知,以后行走江湖,对于突如其来的飞箭,也会轻松应付。
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要蒙着眼睛跟老山羊过招。
至于去感受雪花,眼下的他还不成。
“想要让我酿酒,那就先陪我练练刀法吧。”到屋后的山泉处洗干净身上的泥土,天生躺在床上暗自思量。
......
似乎知道天生要拉着自己做陪练,老山羊第二天竟然没有上山,而是打开诗语诗画两姐妹,上山来给天生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