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风并不知曼荼梵与妖魔女子之间的谈话，此时此刻他正仔细观察着血色泉眼。
“古大爷……”
黑猪妖王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泉眼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古清风摇摇头，刚才他特意祭出神识探查了一下，结果令他倍感吃惊，什么也没有探查出来，甚至完全感应不到血色泉眼的存在。
肉眼可以看见，神识探查不到，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当年无道山降临的时候就是如此，不仅无道山是这样，君璇玑，亘古无名，乃至不久之前与大行癫僧一起碰见的那位神秘黑衣女子，皆是肉眼可以看见，神识却探查不到。
仿若梦境一般，看得见却摸不着。
究竟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古清风也说不清楚，尽管他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同样也是肉眼可以看见，神识探查不到，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怎么明白。
只是感觉可能与虚妄两个字有关。
虚妄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古清风也是悟得虚妄之我后，其他人才探查不到他的存在。
如今这血色泉眼也是如此，十有八九可能与虚妄有关。
而如果与虚妄有关的话，那么也一定与原罪有关。
传说之中。
无道时代的霸主，也就是那位无道尊上，他在临死之前，肉身化作了无尽之多的原罪之身，灵魂也化作了无尽之多的虚妄之我。
可惜。
天地之间，大多数人只知原罪之身，并不知虚妄之我。
古清风以前也不知，后来还是在无道时代的幻境中领悟出来的。
要说这血色泉眼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时半会儿他还真弄不清楚。
“黑猪啊，想不想知道泉眼的下面是什么？”
古清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黑猪妖王微微一怔，赶紧点点头。
“想的话，要不咱俩跳下去瞧瞧？”
“什么！”
黑猪妖王吓的大惊失色，摇头道：“古大爷，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可没这个胆子啊。”
先前从荒古遗迹跳进来的时候，黑猪妖王就犹豫了很久，而这一次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打死都不敢跳下去。
对于黑猪妖王来说，尽管他不清楚在荒古遗迹突兀出现的血雾漩涡是什么，可好歹那玩意儿还能用神识探查。
而这血色泉眼呢，祭出神识之后压根就探查不到，仿若不曾存在一样，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黑猪妖王喜欢豪赌，也敢豁出去赌一把，前提是有赢的希望，哪怕是一丁点也行。
问题是面对于一个连神识都探查不到的存在，如果冒然跳进去，这根本不是豪赌，简直就是找死。
他是如此，而古清风也不例外。
如果是以前，古清风或许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