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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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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曼仰首遥遥地望着前方的天空,神色凝重。
  
  昊国现在虽然暂时没什么动乱,但情况堪忧,昊帝乌诃度罗只是勉强压制住了动荡地局面,可谓如履薄冰,稍微有一点失衡,这冰面就有可能碎裂。
  
  他此行来大齐的任务本是为了搜寻乌诃迦楼的下落,可是乌诃迦楼至今不知所踪,生死不明,也意味着自己连续在两件差事上失利。
  
  他是外戚,身份本就为人诟病,朝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等着他出错,等着落井下石地踩上一脚。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他在大齐遇上了这个自己送上门的楚千凰。
  
  把楚千凰带回昊国不仅可以让他将功折罪,堵了那些而且,还是一件大功。
  
  无论是她提供的新型弓,还是那种亩产极高的土豆,都能让昊国更加强大,奠定乌诃度罗在民间、军中的威望。
  
  只要乌诃度罗能安定国内,解内忧,他必定能成为民心之所向,那么区区一个乌诃迦楼根本就翻不出浪花来。
  
  思绪间,安达曼变得雄心勃勃,回头往楚千凰所在的那辆马车望了一眼。
  
  那礼部官员见安达曼回首,以为他是在看睿亲王的马车,就又道:“既然郡王没有异议,那本官这就回去通禀睿亲王,上奏吾皇渡江之事。”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他们明天就要渡江,在离开大齐国境前,睿亲王作为送亲使还得给京城的皇帝写一道折子,写明这一路的艰辛,哀诉公主对皇帝以及故国的不舍等等。
  
  安达曼心不在焉地又应了一声,态度十分冷淡。
  
  他只要听到大齐皇帝的名字,就觉得心头像是被塞了一团硬物似的不舒服。
  
  大齐的这位皇帝实在是狡猾至极,明明和宸王关系极好,却对外做出一副兄弟不和的样子,就为了让自己麻痹大意。
  
  乌诃迦楼躲藏在宸王府的事,大齐皇帝肯定也是知道的,却故作不知。
  
  还有,两国联姻的事也是一变再变……他就像是一个傻瓜似的被大齐皇帝戏弄于股掌之间。
  
  安达曼的心中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似的,又烦躁,又觉得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因为大齐皇帝的态度太奇怪了,若说真的是大齐皇帝窝藏了乌诃迦楼,那么他为什么要把人藏在宸王府呢?
  
  去岁是宸王护送乌诃迦楼回昊,现在迦楼下落不明,任何一个人都会怀疑是宸王窝藏了迦楼,在这种情况下,迦楼藏在宸王府不是太容易暴露了吗?!毕竟京城是大齐的地盘,大齐皇帝和宸王想要藏一个人,有的是地方可以安置。
  
  而且,安达曼从来不敢小看乌诃迦楼,迦楼看似光风霁月,其实心计深沉,诡计多端。午夜梦回时,安达曼也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一切是不是乌诃迦楼的圈套,有些事总觉得太顺理成章了。
  
  他身在局中,一致有些事实在看不透。
  
  安达曼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他告诉自己,明天就能回昊国了,一切等回了昊国再做计较吧。
  
  他甩掉心中的千头万绪,专心赶起路来。
  
  一路上马不停蹄,只在中午歇了半个时辰,草草地用了些午膳,车队就又继续上路了。
  
  当夕阳落下一半时,他们就抵达了长荆镇外。
  
  黄昏的长荆镇在夕阳的笼罩下空荡荡的,空旷,沉寂,没有一点活人的声音。
  
  这个空了半年的镇子中弥漫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死气沉沉。
  
  车队停在了镇子口,随行的人立刻就把镇子的异状禀了睿亲王和礼部官员。
  
  睿亲王有些惊讶,挑开窗帘往外面的镇子看了看。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萧条,屋子、牌匾等都堆满了灰尘与蛛网,就连酒楼外迎风招展的酒幡也在风雨的摧残下褪了色,残破不堪。
  
  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一个没人居住的死城。
  
  睿亲王微微蹙眉。本来他们是打算在这个镇子补给一些东西,没想到这镇子竟然已经是个空城了,估计是镇民都搬走了了。
  
  现在天色已晚,睿亲王也不打算连夜渡江,就与礼部官员以及安达曼商量在镇子里扎营过夜,表示再临时去找其他落脚处反而耽搁明天的行程。
  
  安达曼很好说话地同意了,毕竟对于这个镇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心知肚明。
  
  于是,在一声“进镇”的号令下,车队又开始沿着宽阔的街道往前行去。
  
  在这个空旷的镇子里,马蹄声、车轱辘声显得分外响亮。
  
  众人一边往前,一边都不由自主地看着左右,有些屋子的门闭合着,有些则敞开着,破旧的木门偶尔被风吹拂时,发出“吱嘎”的声音,有些瘆人。
  
  夕阳还在下落,天空中半明半暗,身处这个空无一人的镇子里,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往前走了两条街后,安达曼就拉住了缰绳,停在了一家酒楼前,转头吩咐随从道:“去跟睿亲王说,今晚在这家酒楼过夜,应该稍微收拾一下就能过夜。”
  
  随从立刻领命,转过头时,却是面色大变,脱口喊道:“郡王,睿亲王不见了!!”
  
  什么?!安达曼郡王闻声也转过了身,猛然睁大了眼。
  
  的确,睿亲王的马车不见了。
  
  不仅仅是睿亲王,连礼部官员等其他大齐人都不见了。
  
  后方的队伍少了半截,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之前因为他们的注意力被这个死城吸引,根本就不知道齐人是何时不见的。
  
  安达曼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大变,像是见了鬼似的。
  
  糟糕!这分明是有人在这里设下了什么埋伏。
  
  安达曼像被当头倒了一桶凉水似的,心凉无比。
  
  他拉了拉缰绳,一边调转马首的方向,一边当机立断地下令道:“撤退!立刻撤退!”
  
  然而,他的这道命令已经迟了一步。
  
  “咻咻咻!”
  
  一道道羽箭自街道两边的阴影处袭来,形成一片密集的箭雨,对方占据了高处,那些羽箭自房屋的二楼、树冠、墙头居高临下地疾射而来,那凌厉的破空声令人不寒而栗。
  
  天色又更暗了,昏黄晦暗,一个个尖锐的箭尖寒光闪闪。
  
  一片混乱中,一些羽箭射中好几昊人以及几匹高头大马,人或马的痛呼声此起彼伏,有人从马上坠落,有的马匹轰然倒地,也有的马失控癫狂……
  
  浓浓的血腥味急速地在空气中扩散,并随着黄昏的凉风弥漫开来。
  
  安达曼起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愣头青了,很快就冷静下来,下令随行人员继续往镇子外撤退。
  
  在这个镇子里,他们只会成为对方的猎物。
  
  安达曼在几个近身侍卫的护卫下,赶紧下了马,以高大的马匹作为自己的肉盾。
  
  几个侍卫手里都拿着弯刀,护卫在安达曼周围,不断地后退着。
  
  安达曼的近身侍卫个个武艺不凡,其中一个大胡子侍卫眼明手快地一刀挥开了一支羽箭,“铮”地一声响,箭尖与刀刃之间火花四射。
  
  大胡子侍卫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被震麻了一下,对着安达曼道:“郡王,这些箭的力道很强!”
  
  与此同时,周围的另一个昊人也挡下了一箭,而他的刀却被震得脱手而出。
  
  周围更多的还是躲避不及中箭受伤的昊人,这才没一会儿功夫,他们的队伍中已经多少不少伤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道道死不瞑目的尸体,血流成河。
  
  安达曼的脸色更难看了。经过这大胡子侍卫的提醒,他也注意到了,这些箭的准头极准,而且射程也远,力道强劲,有破竹之势。
  
  这些箭不似一般人射出,不应该说,不似一般的弓射出的,更像是,去年楚千凰向他展示的那种新型弓。
  
  对,一定是这个!
  
  安达曼心乱如麻,这一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恐惧多,还是被人算计的恼怒多。
  
  他也顾不得这些了,现在逃命才是关键,人活着才算报仇,才能谋将来。
  
  他绝对不能折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耳熟的男音自右前方传来:“安达曼!”
  
  对方是以昊语喊他的名字,声音不冷不热,却仿佛把周围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安达曼身子一颤,耳朵里只剩下这道声音,抬眼望了过去。
  
  就见一个身穿白色法衣的青年僧人出现在某个二楼的窗口,僧人拉开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黑弓,羽箭已经搭在了弓上,箭尖瞄准了自己。
  
  乌诃迦楼!
  
  安达曼瞳孔猛缩,也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了,乌诃迦楼已经松手放箭,那支羽箭离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射来……
  
  “郡王!”
  
  安达曼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想躲,可是身体的反应比不上那支箭快。
  
  下一瞬,那支箭就射中了他的胸口,他似乎能听到肋骨断裂发出的声音……
  
  安达曼的眼睛几乎瞪到了极致,高大的身体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各种声音也在刹那间离他远去。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安达曼的身边的好几昊人也看到了乌诃迦楼,神色间不由露出些许畏惧之色。
  
  乌诃迦楼收了弓,俯视着下方。
  
  即便是刚刚才下了杀手,他的神情却依旧不含一丝杀气,无喜无悲,高贵超然,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神佛俯瞰众生。
  
  只是他的目光就令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让街道上的一众昊人有一种向他俯首屈膝的冲动。
  
  夕阳彻底落下了,夜空中可见淡淡的银月悬挂其上,隐约染上了血色。
  
  这注定不是一个适合赏月的夜晚。
  
  京城的月色同样不太好,空中的阴云遮蔽了星月,夜空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