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事儿没有先例。”
故意逗着凤凌烟，慕云澈能说他听了她偶尔间提及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地方的一些规矩之后，对他触动很大吗？
原本他就想借着他们大婚在即，为她造势，从此后废除谋反之罪诛九族的刑罚，改为参与者严惩不贷，家人被殃及！
可见他们的确心有灵犀一点通，连这件事也能不谋而合。
他的阿烟定然是上天派来辅佐他的，他很感激。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服众，可若是让一个人臣服靠的不是杀戮而是仁德。澈，我希望你能够成为那样的明君而非暴君。一旦这一次的事情牵连甚广的话，将会让整个夏国元气大伤。杀人容易，宽恕很难，身为帝王，要恩威并施不是吗？那么澈，你是想要做暴君还是明君？”
微微蹙眉，凤凌烟恢复了她惯有的调皮，说的风轻云淡。
她只是想要努力一把，看能不能救下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却不想因着这件事与他有了冲突，起了争执。
站在他的立场，他就算是对凤家执行了诛九族的刑罚，他也并没有错。
反倒是她，她的提议定然让他为难了。
力排众议，面对群臣，他面对的状况将要复杂很多。
“若我执意对凤家执行老祖宗留下的律令，阿烟又会如何对我？若我杀戮成性，真的成了暴君，阿烟还会咬我吗？”
眸光深邃，慕云澈不答反问。
他想要知道，他在凤凌烟的心里究竟占据怎样的位置。
说他矫情也好，没有自信也罢，他就是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