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蕾弯唇点头，“你们在聊什么啊？”
“聊卫国呢！”周卫东也起身，“我听说你做了厂长，还没恭喜你呢！”
林清这才想起来，“对呀！还没恭喜你！”
说罢又轻声对她道：“我听说满子想让你们两口子也给李香找个工作…”
赵蕾嗯了一声，至于该怎么办，她心里另有想法。
回去的时候，杨恒提起卫国，“我打算大学还让他在国北，虽然需要名额，但是推荐信容易办。如果在这边，我怕护不住他。”
这一年多时间，卫国身上已经初具了文人气质，如果真让他离开国北，就那小子不染尘埃的性子，一准被人批，尤其是帝都那块，最不安泰。
“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吧…”赵蕾叹气。
两人到家的时候，卫国正在给吾安换尿片，海澜捂着鼻子，“真是比思思还臭！”
远山护弟道：“你闭嘴吧！你还有点三姐的样子吗！”
“……”
卫国给弟弟擦干净，又兜上尿片，这才放了吾安自由。
小家伙继续在炕上爬，思思揉着眼睛，显然是玩累了想睡觉。
卫国被杨恒叫去了另一间屋里，赵蕾则是抱起思思喂奶哄睡。
海澜：“妈，三兰姑真要住。到咱们家来啊？”
“当然了，你三兰姑也不容易，你们不许爱答不理的，听见没？”
赵蕾拍着怀里的小女儿道。
远山问：“爱红姐和三兰姑俩人和好了？”
“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母女哪有隔夜仇？”赵蕾瞪了他一眼。
“那她怎么不住爱红姐那边？”
“你废话，刚刚和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
说完目光转向一旁，就见海澜远山正哧哧的笑，赵蕾瞪眼，“兔崽子！下套下到你妈头上来了？给我滚！”
远山吐舌头，拉着海澜去逗弟弟了。
*
杨恒翻着卫国的笔记，这才不到一个月，这孩子就记了厚厚的两个笔记本，“别的孩子都想玩，你天天这么学，累不累？”
“不累。”卫国道：“我想进研究院。”
“等你大学毕业吧。”杨恒道：“回头我打算让你继续在国北念大学，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卫国迟疑片刻，“爸，我现在说这个，会不会有点早啊？”
“会吗？”杨恒道：“过了年你就高二了，高二结束还有一年，这一年时间，你除了学习，还要想想你自己以后的打算。研究院国北也有，只是不是特别突出，能带你的人不算差，可终究不去我爷爷。可是除了国北，到处都是一片糟乱，你如果去别的地方，可能还没等到你出成绩，就会被人批判。”
“……”
“我想去帝都，老师说科学…”
“现在的帝都已经不是你老师口中的那个帝都了，它容不下我，容不下你老师，容不下太多人，你懂吗？”
看着卫国迷惘的神情，杨恒重重的叹了口气，“干一行，爱一行，可你得明白，首先得保住命。”
说完摆摆手，“你去做饭吧，今天我说的话，你以后静下心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