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出去？”
他出去了。
海澜裹住浴巾，忍着不适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襄寒正站在浴室门边抽烟。
床上一片狼藉，血污遍布满床。
海澜脸色极为难看，襄寒也觉察到不妥，道：“你到客房休息一会吧？我马上收拾。”
海澜没说话，给自己的住处打了个电话。
女保镖一直在家里等着丽萨送海澜回来，一直等到半夜，发现丽萨那边的电话打不通之后，她又开车去了酒吧，酒吧却已经关了门。
直到现在，她焦躁不安的等在家里，只求海澜能给她来个电话。
直到后半夜两点多，女保镖忍不住想给远在加拿大出差的赵凌打电话通报的时候，客厅的电话终于响了。
海澜背对着床打电话，“我在原先的公寓这边，你来接我。”
“没有别人，我一个人，你来接我，马上来。”
女保镖还在问，她哽咽一声，“我被人下药了，你快点来，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就在原来的公寓这边，那套房子对面。你来的时候取一套我的衣服，我很冷，拿上大衣。”
“好，你尽快。”
她放下电话。
襄寒打开衣橱，他的衣服多半是冷硬的西装，披在身上，她的肌肤也是挨着凉硬的料子。
他只好找出舅舅之前给他送来的毛毯，披在海澜肩上。
“坐一会吧？”他问。
她没说话，等着女保镖来。
“我知道你不舒服，你…”
她冷冷抬眼，“你有时间说这个，能不能把你的床收拾一下？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的脸绷起来：“这种事，男欢女爱，有什么恶心的？”
“所以你觉得得意是吗？得意你自己随随便便就能糟践别人吗？”
她胸口起伏，对他怒目而视。
“我没有。”
海澜别过头，低低说了句：“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她扭头出了卧室，在客厅捂着毛毯瑟瑟发抖的流眼泪。
襄寒沉默了一会，把床单撤了，又皱皱巴巴的铺上新的，这才去客厅给海澜倒了杯热水。
女保镖来的很快，海澜听见敲门声就起身去开。
襄寒把水杯放在客厅桌子上，转身去了门口。
女保镖行色匆匆，身上只穿着毛衣长裤。
她看见海澜身上的痕迹，便皱起眉头来。
少女紧了紧身上的毛毯，“衣服呢？给我。”
保镖把手里的衣服给了她，海澜抱着衣服看向襄寒，后者道：“我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去里面换吧！”
“谢谢。”她低声说了一句，扭头去了房间。
海澜去换衣服，女保镖看向襄寒，“襄襄先生，我家小小姐怎么会在这里，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觉得，你们小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襄寒说罢，又拿出根烟来，女保镖制止他，“先生，我们小小姐不喜欢烟味，请您稍稍忍耐一会，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的。
等房间打开时，襄寒堵在了门口，“我想解释一下。”
海澜穿着衬衣牛仔裤，外面套着毛衣，手里还抱着大衣。
襄寒把手里的烟塞进烟盒里，扭头看向女保镖，“请回避一下。”
女保镖没动，目光看向海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