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很快就骑上老金,往码头方向疾驰而去,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司马魁宗这才瘫坐在地上,如同泄了一口气,胸口剧烈地颤动,猛咽口水。
“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少爷,您没事吧?”
萧伯快步跑了上来,紧张地查看司马魁宗的状况。
“滚!谁让你替我求情了?”
司马魁宗一把将萧伯推开了,也许是来不及反应,他竟然被这随意的一推而跌倒在地上。
“哎呦!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啧啧啧!这算不算是无能狂怒啊?”
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怪异的声音,这让司马魁宗感觉到很不舒服。
“谁?”
欻欻!
两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吓得司马魁宗连连后蹭。
“是你们?”
司马魁宗是转惊为怒啊,眼前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满心以为早该出现的家伙。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欠你似的,你还没资格命令我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看在约定的份上。”
“哼!”司马魁宗着实有些心虚,他多少有些假公济私的味道,人家帮是人情不帮是道理。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出现,是要看我的笑话么?其实你们早就在这儿对不对?”
那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么都说穿了,就没意思了,我要是你的话,就立刻起身回去养好身体,恢复修为,再看看有没什么办法可以精进一下,哈哈哈!”
“你!”司马魁宗看着那人的背影,这货肯定是来落井下石的,“当初你不是说她毁容了,怎么……”
记得那人还劝说过自己,为了这样的人去冒险不值得,原本他的目的很单纯,能弄死岳斐固然是好,至少能教训一下他。
就算不行,亲眼看到毁容了的凌欺霜,让他心里也好过点,花瓶是好东西,但出现瑕疵或摔碎了的花瓶,就跟废物无异。
他会无情地摒弃掉,但现在不一样啊,怎么看她都是白壁无瑕,甚至比以前还漂亮。
这怎么舒服?
得不到的才是最在意的,那不是加深他的恨意和不甘么?
“我可没骗你!”那人突然站住了,转过身来,“不信你可以问毛爷,他们从禁地出来之后,那少女真的是毁容了,不过去了上趟廋苍酒庄之后就变成那样了,我也没想到啊!”
“司马公子,确实如大公子所说。”毛爷似笑非笑地说道。
“呐!我没撒谎吧?没别的事,我可以离开了吧?”
司马魁宗握紧了双拳,沉默不语,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幽暗的树林当中。
……
“哇!好大的狗啊,横冲直撞的,赶着去投胎啊?”
“这里可是船运码头,哪里来的冒失鬼,撞到人可怎么办?”
“不好意思,赶时间,让让!让让!”岳斐大声嚷嚷,一路狂飙。
前面的人嘴里不满,但全都忙不迭地避开。
“啊!小孩!快躲开!”
“完了,那小孩死定了!”
眼看,老金若是落地,便将那小孩踏至重伤,众人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惨烈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