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奴家这里的人,多是愁苦,想与奴家倾诉,求得一处归港。”隐华略显关切地说道,“奴家还见过那位刻家分家的二公子。”
分家二公子?刻元青?
刻晴微微一怔,她背后的刻家是从璃月建设之初就传承下来的大家族,其家族脉络说是枝繁叶茂都不为过,自然有本家分家之分,而刻晴正是本家认定的继承者,对分家也有所了解。
“不过那位刻公子可不是一人来的,还跟着奴家从没见过的人,一脸愁苦地跟那人交谈着,也不理会奴家的琴声,只是借着奴家的地方,说些话罢了。”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刻晴蹙起眉头,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迫不及待询问着。
“奴家哪里敢直接探问客人的事情,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谈什么工程,一直谈不妥,又似乎出了人命、失踪什么......夫人?”
刻晴咬着牙,忍住直接质问的冲动,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扎入了血肉里,抠出血。
“你说刻公子相陪的男人,是什么模样?”
“这,奴家就不太清楚了,他藏得掩饰,奴家也只是无意间瞥见真容。”隐华掩着嘴,眼眸神采流转着,仿佛眼睛活了般,隔空传递着信息,“不过,以刻家的实力,应付这些事,应该不成问题。”
“......”
刻晴用力咬着牙,恨不得咬碎吞咽到肚子里,连情绪都险些控制不住。
那分家二公子刻元青,刻晴自然也是认识,并未与她进入官途,而是继承分家部分家业。性子温吞,身子骨也不太行,但待人温和,凡是遇到工程需要拆迁的情况,也是将家属办的稳妥,确定搬迁者都能安居,才会真正开始工程。
刻家能稳居土地产业这么多年,自然是靠洁身自好,不敢偷工减料,也不敢用权强拆。若是被逮着,驱逐祖籍只是最轻的惩戒。
璃月之大,皆是岩王爷的土地。在岩王爷土地上搞这种事情,刻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爷爷一直在乎着这方面的训诫,宁可亏损些,也不得为蝇头小利作损人利己的事情。
他们这些刻家新生代,未来必然继承重要位置的人,最为重视。
是谁在背后诋毁刻家...刻晴忍着气,也考虑着说着实话的可能性。
“你认为刻家如何?”刻晴问道。
“璃月能如此安全,离不开刻家兢兢业业。”隐华笑着答,刻晴却满身不舒服。
“......那他人呢?你见过的客人呢?”
“夫人所问的事情,似乎有所逾越了?”隐华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奴家不敢说出名字,只能告诉夫人,不少人觉得刻家能拥有那么多家产,还无异议,人人称道,恐怕是暗中也有黑手,将不满的人都除去了......奴家也听说,有人说刻家老爷子这辈没问题,但下一辈,下下一辈,嘻,还是要谨慎看管比较好,连岩王爷都不敬重的后代,又有能保住几分本心。”
刻晴动作一僵,没想到居然能牵扯到自己。
“夫人,可还想再听一曲?”
“可。”心神不定的刻晴随意回答着,已经无心代入人设,心中满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