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
在无人问津的地方,绝色少年仙人独自一人持枪镇压业障,无形有色的业障如蚀骨之毒,刺痛着被附着的魔物,令他们陷入狂躁,又一一被魈斩杀。
失去了寄宿主,业障就等同于被打散,重新回归到地脉中,一时半会无法成气候。
散去的业障不完全被地脉吸收,弥漫在空气中,淡化到难以用肉眼见到的黑气缠绕到魈身上,积少成多,已成规模。
“呃!”
低声的嘶鸣从少年的喉咙里发出来,似野兽受伤的低吼,哪怕是早已习惯与业障为伴的他,也花了几分钟时间压制体内的躁动,微微颤抖的手平复下来,摘下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
手中的傩面更像是法术凝聚物,摘下那一刻,随着清风掠过,化作点点光芒消散。
这是魈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忠实地扫荡一遍归离原,再随意分配时间,以其他仙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到达璃月其他区域。
神识扫了方圆千米内的范围,没有任何漏网之鱼,魈才收起武器。
归离原虽不复当年辉煌,但仍残有着许多遗迹,破败的遗迹与集市的废墟重叠在一起,给人一种衰败之感,魈环顾四周,一时间竟不知把视线放在何处。
“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浮舍了。”魈莫名想到这点,心中烦躁着。
对于仙人来说,所谓有一段时间,上至几十年时间,下至几天差距。
他不知浮舍就是青阳假扮,好不容易再见浮舍,还没等叙旧或是带到钟离大人面前,转眼瞬间就不见那仙踪影。
若是旁人,魈不会如此在意。但魈仍忧虑着他身上的业障,那随时都可能暴走伤人的身体情况,实在是不适合放任自由。
浮舍情况糟糕至此,是否该禀告钟离大人?魈一直受到这个问题折磨,罕见无法下定决心。
他怕钟离大人亲口承认浮舍无力回天,又在浮舍心甘情愿下,最终落得伏龙树下的结局,又心中动摇着,害怕多耽搁一天,浮舍暴走可能性越是增添一分。
五大夜叉,三死一半疯,哪怕是自认为身负罪业,无需顾忌自己性命的魈,想到失去的同族,也会难受片刻,放不下浮舍。
若是魈知晓实情,青阳陪胡桃出璃月,去稻妻,一时忘了扮演浮舍的必要,恐怕也会气个半死。
即使青阳记得扮演浮舍的责任,也会先带入为主,魈不见浮舍已有半年,他玩消失一个月多不成问题。
精神稍微放松,压制住的业障又重新反噬,魈面色微难看的忍下来,地毯式侦查附近情况。
所谓地毯式搜索,几乎等同于瞬移,下一秒就近到魔物身边,脆弱一点丘丘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死去。
稍微难办的大型丘丘人,则多花了一点时间。
魈皱着眉头,看着被自己处理掉的丘丘人营地,眼中没有半分愧疚,手劲微微加重。
枪下仅剩的丘丘人挣扎加剧,连手中勉强算是武器的火把都握不住,死前脸上的面具也掉了下来。
一口气了却丘丘人的性命,魈无悲无喜,已经麻木得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正常。